傍晚席沐承推开房间的时候,安意睡的正香甜。感觉到后背被人拍了拍,席沐承回过头便见到了站在他身后姜堰临。
姜堰临将头偏了偏,席沐承心领神会的将门把再度带上,人则跟着姜堰临走出了医院。
姜堰临直到走到一块空草地的位置才停了下来:“最近在忙什么呢?知道你金屋藏娇,我妈说是下个月要过来看看她!”
席沐承抄着手,就着旁边的长椅坐了下来。
“姑姑要过来吗?到时候是住你那里,还是我那里?还是住我那里吧,比较方便!”
姜堰临也跟着坐了下来,将手里的病历本放在了旁边之后,他将脚翘了起来。
“住哪都是其次,你还没有问答我的问题,最近在忙什么,连你大伯杀到你家你都不知道。如果那天不是我刚好有事过去,现在你以为她伤的只会是皮外伤?有可能整条腿都会废掉的!”
“这次是我的失误,我没有顾虑到他们居然会跑到安意面前去闹!”席沐承的脸上很难看。
“唉,对了公司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见席沐承自己本身就不好受,姜堰临也不打算说太多。
听到公司二个字,席沐承漂亮的眉头打了个死结,索性身子往后一仰,面向天空。
“最近有个疯子,正在疯狂的打压、收购我旗下的产业!”
姜堰临见状,赶紧坐正了身子,转过头去盯着望着天空发呆的席沐承。
“这么大动作?你确定就是冲着你们来的吗?有没有考虑过是同行的打压呢?”
席沐承用手揉着打着死结的眉角,微微的将身子坐正。
“现在还没有查出什么眉目,不过想来也快了,他厉害我手里的探子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事情他倒不曾担心过,毕竟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会有漏洞的。
查出是谁,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姜堰临听闻之后点了点头。
“怎么了?对你持股的公司没有信心了?”席沐承难得的对他看起了玩笑。
姜堰临拿起放在旁边的病历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不跟你瞎贫了,记得我刚跟你说的,我妈下个月就要来了,到时候安意这里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
见席沐承表示明白了般的点了点头,姜堰临拿起东西便转身离开。
席沐承在姜堰临离开之后,再度将身体倒在了长椅上。
姑姑要来了吗?头痛!最近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这个姑姑的眼里,没有人能配得上他,所以不管对方条件多优秀,到了姑姑这里,她都是死活瞧不上的。
回到病房时,安意已经醒来了,正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
席沐承就着床沿坐了下来,左手将安意拥进了怀里。
还是先别告诉她吧,免得她提前紧张个半死,也许姑姑见她第一眼,就会喜欢得不得了呢。
“我都快在这里呆发霉了,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安意不满的撅着嘴。
席沐承望着撅着嘴的安意,竟觉得说不出的诱惑。
下一秒,他将安意的身子往前紧了紧,唇也毫不迟疑的覆盖了上去。
他的舌轻轻滑过她的唇,冰冰凉凉,却让她全身一下热了起来。
唇与唇的碰触,舌与舌的摩擦,他的手抚过她的背线,撩起她的头发,摩擦着她颈后的一片柔软,抵着她的头贴近。
她只嗅到他身上柔软的皂香,嘴间他淡淡的烟草味跟清淡的酒味,涩涩的甜。
“哎呦,我腿痛!”
果然,席沐承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哪里?又怎么了?是不是又流脓水了?该死!”双手立刻按响了床头的门铃。
几秒之后,姜堰临便出现在病房内。
安意不经仰天感叹到,这是光的速度吗?来的这么快,她都没有做好准备,等下如果被姜堰临当场拆穿,她这张老脸可要往哪里放啊?
“快给她看看,她说腿痛!”席沐承一把拉过姜堰临的手,将他推到了安意病床前。
姜堰临用手拉开被子,观察了一会伤口之后,又望了望安意跟席沐承。
心里当下立刻明白了一二,将脸故意的沉了下来,用眼神示意席沐承往前走一点点。
直到二人走到了距离安意二米处才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刚刚想跟她同房了?”姜堰临的话问的简单而又直白。
很难得的,席沐承的脸上一抹尴尬的神色一闪而逝。
“那个,我不知道不可以!”
“在她的伤口没有好清楚之前,都不可以!”说完,姜堰临便朝着安意走去。
在安意面前微微站定之后,姜堰临再度开口嘱咐道:“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吧!切记!!!不可过度运动!”
他故意将不可过度运动这几个字咬的特别重,直听得安意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演技能拿奥斯卡了吧?绝对影帝级的啊!
悄悄的在被角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姜堰临居然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见是虚惊一场,他将贺珠笔往衣服的口袋里面一挂,合上手里的病历本之后,对站在外面的席沐承讲道:“我先去巡房了,有事按铃就好!”
说完,便转身就走,在走到席沐承面前时,还特意伸出手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