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拍好的片子放在了姜堰临的办公桌上,双脸绯红一片。
“那个,姜医生这是病人的拍片结果!”
姜堰临闻言点了点头,拿起了放在桌面的报告。
还好,皮外伤不是很重。
将片子放回办公桌的时候,看到了还在原地站着的小护士。
“怎么了?还有事吗?小何?”
被叫小何的女孩着急的跺着脚:“姜医生,跟你说了几遍啦,我不是小何,我是皮肤科的小金啦!”
姜堰临悄悄的挑了一下眉,小金?他还以为是小何呢?
唉,反正医院这些个小护士,他叫得上名的,真的没有几个!
“哦,不好意思,小金,你还有事吗?”
只见小金双手摆弄着护士制服的衣角:“那个……。我想问下姜医生最近有空一起吃饭吗?”
好不容易说完,小金的整张脸早已经如红透了的苹果一般。
姜医生从来医生就一直是她们这些人心目中最理想的白马王子,他学识渊博、人又帅气温和,曾多少个午夜梦回,姜医生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姜堰临愣了一下之后,脸上挂着一抹温和却又生份的微笑:“不好意思,最近我都很忙!”
小金哦了一声之后,才强撑着一口气,拉开了门把,眼泪早已涌向了眼眶。
趁着眼泪还没有夺眶而出,小金赶紧拉开了门跑了出去。
“姜医生你可知道你又伤了一个痴情小女子的心!”安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腿上姜堰临已经为她上了药,此刻药的清凉刚好盖住了皮肤的刺痛。
姜堰临将办公椅转了个边,回过了身子。
“什么时候醒的!感觉好点了吗?”
语气中尽是无法隐藏的着急。
安意看了一眼已经被包扎起来的大腿,对姜堰临笑笑。
“没事了,好多了!”
突然连联到最近自己老是感觉累的情形,安意忍不住询问道:“我最近老感觉身体累,是不是因为我的病又加重了的原因!”
姜堰临听完后,手指拿笔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不排除这个原因,但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引起了!我刚刚已经将你全身都拍片出来了,等明天片子出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安意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好累,我睡会!”
第二天一早,童妈便带着早餐过来了,眼窝深处的黑眼圈显示,她这一夜睡的并不好。
安意一见这个情形,内心便觉得亏欠。
想了想,安意大力抱住了童妈。
“童妈,谢谢你!”
童妈轻轻的拍打着安意的身体,憨笑着:“没事的!对了,今天先生打电话回来,我已经说了你这里的情况,他下午就回来了!”
不是说要好几天吗?怎么下午就回来了!
“我说怎么一大早就闻到了香味了!原来是童妈的早餐到了!”
姜堰临穿着白大袿,手拿着病历本,笑得一脸的和煦。
童妈见姜堰临过来了,忙从床沿边坐了起来。
“来来来,童妈知道你嘴馋,带了你的份的,你也跟着坐着吃一碗吧!”
姜堰临将外套一脱,倒也丝毫不客气。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下午?”
童妈哦了一声之后,开口解释道:“那个今天早上先生打电话回来,询问安安的事情,我就多嘴将昨天的情况给他说了,然后先生说,他大概今天下午就能回来了!”
“哦!”姜堰临轻轻的哦了一声之后,手一顿,勺子被打翻在地。
慌忙的将勺子捡起来,擦拭干净之后,姜堰临将早餐往桌上一推。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几个病人急着巡视,我待会再吃吧!”
说完,便拉开了凳子,将制服再次套在了身上。
童妈望着姜堰临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最近怎么了!怎么感觉最近反而变得毛躁了许多!”
姜堰临一个人来到了医院的长廊上,将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医院的长椅上,他开始苦笑。
他究竟在难过什么呢?又在多想什么呢?
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摇走之后,他背靠着长椅闭着眼睛假寐一会。
“姜医生,找了你大半个医生,原来你在这里吗?”
听到声音张开眼,印入眼帘的便是小金的脸。
“昨天那个安小姐的拍的片子全部出来了!”小金扬了扬手里的一堆的片子资料。
姜堰临将自己的身体打直坐好之后,接过了小金手里的片子,一张张的翻阅过来。
突然在一张片子面前,他的手指微微的顿住。
妊娠方向为:阳性!
安意怀孕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感觉百感交集,独自坐着沉思一会之后,他拿起椅子上面全部的资料,朝着安意的病房走去。
来到病房时,安意已经吃完早餐,童妈正在张罗着收拾碗筷,见到姜堰临进来忙询问道:“小临,你还吃吗?”
姜堰临从后面勾住了童妈的脖子,口气撒娇道:“怎么办童妈,刚刚护士房的一个小护士给我送了早餐,我就陪着她吃了二口了!”
童妈一听闻小护士,立刻来了兴趣。
“姑娘哪的?多大了?家里还有哪些人?”
姜堰临故作夸张的双手合十:“打住!打住!童妈,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问这么多,小心别吓着人家姑娘!”
童妈听后,也觉得姜堰临说的有理,忙不迭的点头。
“小临说的对,还没开始处呢,不能打听太多!那我先回去了,安安这边你就要费心盯着了,你跟沐承打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却也跟亲兄弟没有二样,他的媳妇也算你半个嫂子了,你可得好生照看着!”
姜堰临因为童妈的那句,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而感到动容,思忖一会之后,他抬起了头。
“童妈,你放心吧,在沐承回来之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安意的!”
童妈听完姜堰临的保证,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在确定门关上的那一刻,姜堰临拉开病房内的凳子坐了下来,望向安意的神情,显得有了一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