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彩云下意识的看向勾依依,勾依依调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嘴唇做了个“放心。”的动作。
虽然感觉离婚协议,里面的条件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基于对勾依依的信任,勾彩云硬是憋着嘴,在丁婆子的怒视下一声不吭。
付伟杰本来还没在意,可是在协议后,竟然看到自己,还需要给勾彩云五万块钱的赔偿,瞬间就急眼了。
“什么?赔偿费五万,凭什么我要给她五万块,她值吗她?”
而丁婆子一听也非常生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勾彩云咒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竟然还想要我儿子的钱,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说着,竟然还张牙舞爪的想过来打勾彩云,勾彩云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不过,丁婆子还没到跟前就被谢暮烟一手推了出去。
“别着急,先看看这个。”
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付伟杰,某年某月某日,在清水镇某某街道聚众斗殴,打伤季某潜逃。
某年某月某日,贿赂警察李某,脱罪。
……
某年某月,某日,家暴妻子,致使其重伤流产住院。
一桩桩一件件,付伟杰干过的坏事,全都被谢暮烟一一列举在这上面。
丁婆子识字不多,但看到付伟杰的脸色不好,就知道这上面写的不是什么好玩意。
一把从付伟杰手中抢过来,几把就撕的粉碎,而付伟杰也不经意的松了口气。
可是,谢暮烟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依旧面色如故的说道:“既然敢给你们看,就证明我对这些有充足的证据。
你们尽管撕,我多的是,我想这些加起来,判你个几年还是很轻松的。”
虽然付伟杰做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可是要真告起来也是个事。
尤其是在农村这个地方,有一点点事都能传的十分邪乎,这要是真的坐了牢,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他都在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付伟杰脸色难堪的盯着地上的那堆纸,他心里非常清楚,这里面一点污蔑他的事情都没有。
心里不由得对谢暮烟起了一丝忌惮心理,而丁婆子也听明白了。
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表情狰狞怪异。
“哎呀,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说什么告不告的是吧?彩云你说,你来我们家这么多年,我可没有亏待你吧。
如果不是你不能生,我怎么也不可能让伟杰离婚啊,就当妈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吧。”
说着,竟然还假装痛哭流涕的对着勾彩云跪了下去。
勾彩云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看到在自己面前一向飞扬跋扈的丁婆子,会对自己服软。
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禁对自己以前的处事方法产生了怀疑?难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是错的吗?
勾彩云双眼空洞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丁婆子,一声不吭。
付伟杰眉头紧锁,不耐烦的对勾彩云吼道:“勾彩云,我告诉你,你差不多得了,我妈这么大岁数给你下跪,你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命。”
勾依依冷冷一笑,“我姐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就怕某些人做尽了亏心事,晚上会有鬼来找你啊。”
“你……”付伟杰瞪了一眼勾依依,随即又开始逼迫起勾彩云,“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离婚?我有多少钱你也知道,五万块钱绝对拿不出来。”
勾彩云有些踟蹰,回头看向勾依依,勾依依早就和谢暮烟通过了气,知道他肯定能拿的起。
索性一把将勾彩云拉到自己身后,“你没有,你妈有啊,这么多年,你家的钱不都是你妈收着的吗?
我可是听她说了,家里那是有钱的很,没个十多万都不可能。”
付伟杰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老妈说漏了嘴,讪讪道:“那都是她吹牛的。”
勾依依嘴角微扬,“是吗?不过那跟我姐有什么关系,我姐在你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这点补偿不亏吧,这年头就算是找个保姆都不值这点。”
丁婆子不乐意了,一个高蹦了起来,“当初我可给了你家十万块钱彩礼的,那你给我还回来。”
“还回来?”勾依依冷哼一声,“那你能把我姐的这几年青春还回来吗?
行了,时间不早我还得给我姐办理出院手续呢,你们到底离不离婚,离就痛快给钱,不离我也带我姐回家,就吊着你。”
付伟杰想到昨天丁婆子带他去看的那个小丫头,虽然长得不如勾彩云漂亮,可是年纪可小呢,皮肤光滑水嫩的跟葱白似的。
还有那小身段,他可是中意的很,心里早就心痒难耐,更怕到手的鸭子要飞。
“妈,算了,给她吧,小蕊可说了,要是这个月不离婚,她就跟别人好了。”
付伟杰不耐烦的说道,丁婆子呆愣住,“儿子,那可是五万块钱啊,五万啊。”
付伟杰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也不离婚了,就这么着,反正她说了,我要是在外面找人她就告我,那咱老付家只能断根了。”
勾彩云心头一紧,刚要开口,被勾依依用力捏了一下,不解的闭上了嘴。
而丁婆子一想也是,想到以后自己白白嫩嫩的大孙子,心痒难耐,索性心一横。
“离就离,不就五万嘛,我这就给你,赶紧离,没你这个扫把星,我家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因为勾彩云没有银行卡,丁婆子直接在民政局给勾依依转了五万块钱。
这下子,勾彩云终于算是和付伟杰离了婚,看着手中虽然是红色,可是却代表着新生的离婚证,解脱的快感油然而生。
不顾众人的目光,紧紧握着离婚证,蹲在民政局的大门口痛哭流涕。
丁婆子母子俩还以为勾彩云是后悔了,不屑的看着她。
“勾彩云,我知道我儿子优秀,就你,能和他结次婚,那是积了八辈子德。
想反悔啊,那可是没门,你这辈子,就是孤独终老的命,我倒是要看看哪个男人还会要你。”
勾依依看着这对洋洋自得的母子,满脑袋黑线,这明明是喜极而泣,他们都眼瞎了吗?
正当丁婆子想扬长而去的时候,远处飞快的驶过来一辆宝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