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宁曲着腿跪坐在床上,白净的脚趾饱满圆润的像是颗颗珍珠般,姣好的身材曲线被衣衫勾勒的曼妙。
她露出的脖颈白皙修长,巴掌大的小脸正专注的数着床上放着的铜板。
加上之前苏鸿德偷偷私底下塞给她的铜板,她居然是已经攒了有八十文,加上之前从刘奎那里拿的三十文,居然足足有一百一十文。
虽然说这钱不多,可对于苏幼宁来说算是笔小巨款了。
她想到从谢忱那里买的鱼,忍痛拨了二十文铜板出来收在荷包里,准备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他结清。
而就在此时,苏月安突然掀了门帘进来,眼神立马就盯到了她床上放着的铜板上,当即就扯着嗓子大喊。
“奶!奶!你快来!苏幼宁偷了咱家的钱在这数呢!”
苏幼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不慌不忙的把铜板收了起来。
本来在喂鸡的段氏一听这话那还了得,直接把鸡食盆往边上一放,顾不得擦手就冲到了屋里头,伸手就要去揪苏幼宁的头发大骂。
但苏幼宁动作极快,眼见着段氏冲进来了,她弯腰躲过,直接从屋里冲了出去!
苏月安本想拦着她,却没想到被她一拳打在小腹上,痛的脸色都跟着发白!
见她这副模样,苏幼宁冷笑。
痛吗?这还只是利息而已!
“你个小贱胚子是不是非要闹的我们老沈家不得安宁,你才肯罢休!”
此时段氏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恼的在院里拍着大腿痛骂,“怎么当时生下来我就没掐死你这个白眼狼!你不孝顺迟早得被雷劈死的!还敢偷家里的钱?我今个非得好好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这一动静立刻引来了村里头不少看热闹的邻居,他们之前午饭时就听到了苏家闹的动静,这回可算是能凑过来看看了。
苏幼宁却是大方的站在院子里,不缓不慢的把铜板都收进了自己的荷包里,“奶,你哪只眼看到我偷钱了?”
“我看到了。”苏月安从屋里走出来,言辞凿凿的道:“我看到你趴在床上数钱了,最起码也得有六七十文钱了,要不是偷的,你哪来那么多钱?”
“这是爹给我的怎么了?谁规定过他不能给我的?”更何况只是点铜板而已,她可是攒了有六、七年才有这么多。
苏幼宁急了,“那爹凭啥给你不给我?你分明是在骗人!”
“爹为啥不给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苏幼宁道:“从小到大二娘和奶都偏心,不是逢年过节都能给你做身新衣裳,我就只能穿你不要的旧衣裳,还都是打过补丁才给我的,你能好吃好喝的尝点荤腥,我连口热乎的饭都未必吃的上。”
“从我记事起开始,家里哪些活我没干过?反倒是你过得清闲,比那员外家的小姐还要金贵!”
“我倒是要问问,凭啥我吃苦受累,你就能有副小姐做派?”
苏幼宁连番讥讽的发问,刺的苏月安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