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时的办公室。
付川正在禀报工作,忽而他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查看。
“总裁,有人在调查你。”
“嗯,是易家老二的人?”
付川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早就料到,心中佩服。
“总裁,说这件事有古怪,我看设局的人,似乎是很想让易家内乱。”
易寒时的目光还在文件上,一目十行的扫视,听了他的话,笑了一声。
“江南说易浩是过敏,那么就可以肯定,对方是熟悉易浩,而熟悉的易浩的亲人不可能让他害他,那么就除掉了易家,在京都市,敢动易浩的人,手指头都能数清楚。”
“是温家人?”
付川大胆猜测,“温晨卧病在床,因为腿瘸了,整天暴躁的发脾气,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不可能相处这种损招,而温老爷子是不熟悉易浩,温瑞和易浩曾经相恋过。”
“温瑞这女人,呵, 不管是不是她,她都会出手。”
付川点头,“好,我这就派人盯着温瑞。”
付川拿文件离开,易寒时的手机就响了,是闹钟,荣可可给他设置的。
“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他勾起嘴角,把手机的闹钟关掉,起身走到窗边,伸展了手臂,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给小丫头打电话。
一个电话没人接,他蹙着眉头打了第二个,电话接通,可是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
“你好,可可去上厕所了,我看你打了两个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谁?”
易寒时怒吼。
梁齐听着对方的语气十分不客气,不太确定对方是谁,但是个男人的声音,心中就有几分警惕。
“我,是可可的朋友,请问,你要是谁?”
“等荣可可回来,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他的话是强硬的命令,还不等梁齐反驳,就挂了电话。
梁齐皱眉,这男人是谁,说话这么欠扁。
等荣可可回来,梁齐就把她的手机递给她,“刚才你的手机想了两次,我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就帮你接了,但是对方说话的声音好霸道好凶,可可,你是欠了别人钱吗?”
荣可可听他接了自己的电话,又听他描述好凶,脸上的笑容龟裂,立即拿着手机出去。
翻开记录看是易寒时,她扶着额头,头疼。
以易寒时的脾气,有男人接听她的电话,这简直是找虐呀。
她一时都没有勇气拨电话,可若她不回话,让他误会,她还是要倒霉。
电话拨出去,再等待的过程中,她的小心脏扑通乱跳,好不容易接通,她立即扬起笑容。
“阿寒,我刚才去上厕所,手机放在图书馆的桌上,有同学看见,以为是有急事,就帮我接了,我先声明,我和他只是同学。”
“呵,是吗?能拿你手机,接通电话的人,不仅仅是同学吧。”易寒时的声音凉飕飕的,哪怕是隔着电话,她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寒气。
“是同学。”
“可可,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他冷声警告。
“是,是,我是你的。”荣可可额头冒冷汗。
“晚上回别墅。”
“好,你要是没时间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的。”荣可可知道他很忙,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怕我见人吗?可可。”
“……”
得了,她多说多错,还是闭嘴吧。
挂了电话,荣可可才敢吐出一口粗气,转身看梁齐看着她,她扬起笑脸。
“怎么了,有事?”
“可可,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呀?你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应付。”
梁齐也是担心她,看她出来打电话,出来想问问需不需要他帮忙,但是看她惶恐的样子,他虽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心里却不乐意。
“哦,是我男朋友,没什么事的。”
易寒时的脾气其实往常还挺好的,就是不要出他的逆鳞,一旦把他惹毛了,他脾气就异常暴躁,非常不好相处。
“你男朋友?”
梁齐诧异,温教授有那么可怕吗?
可是他之前听那声音有点低沉,不像是温教授的声音,难道温教授有两种个性?
“可可,听于芒说,你男朋友请你们宿舍的人吃饭了?”梁齐说话的时候,克制情绪,心里其实嫉妒的要命。
“嗯,是在逛街的时候遇见的,下次有机会,邀请你一起呀。”
荣可可还没有察觉到梁齐的心思,只是把他当做同学和朋友。
梁齐心里苦涩,扯出一抹笑,“你男朋友,对你好吗?”
“挺好的。”
荣可可想着易寒时平时对自己的样子,他虽然傲娇,偶尔毒舌,但并没有伤害过她,有时候像哥哥照顾她,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一样需要她照顾。
梁齐看她娇美的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不再追问,可心里多少是在意的。
……
荣可可写完作业,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别墅,就听见手机提醒有电话,她把书包的拉链拉好,和室友们告别,跑出学校。
看见易寒时的车,她高兴的打开门,刚坐进去就感觉一阵寒气袭来,她猝不及防的打寒颤。
瞄了眼坐在旁边的男人,俊脸阴云密布,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往旁边挪了挪,怕殃及池鱼。
可她的小动作落在他眼中,让他身上的寒气加重了几分。
“不做亏心事,怕什么?”
“你和我说话?”
荣可可疑惑,她做什么亏心事了?
“呵。”
这丫头竟然装傻!
荣可可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劲,他不会还在为之前一个电话生气吧?
“阿寒,你不会是为那个电话还生气吧,我就是上厕所没有带手机,把手机放在书桌上,我和那个男同学没什么事。”
易寒时却不这么以为,“电话是私人物品,你若是和那个男同学关系不好,会帮你接电话?”
她努力解释,可他根本不听,她也有点生气,“我和男同学真的只是同学,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还有,你误会我,是觉得我会背叛你,你就对你自己没有一点信心吗?”
易寒时被她反问,俊脸又沉了几分,“那可不好说!”
她在学校里,和那些年轻的男同学天天一起相处,纵然她没有那个心思,不代表那些男生对她没有心思。
荣可可磨牙,“我解释不清楚,我也不说了。不过,要说欺骗,那也是你和别的女人订了婚,最后闹得要结婚。”
易寒时愕然的望着她,“你这是要和我翻旧账?”
“是你先怀疑我的!”荣可可恼火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