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转身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出现,现在天气越累越冷,满大街都是戴口罩出行的人,倒也不怪异。
但这男人个子高,那份矜贵的气质,却是难以忽略。
男人走到荣可可的身后,把手臂搭在她肩上,把她笼罩在他可控范围内,那双墨眸冷森森的盯着他,让他后颈发寒。
“可可,周末会和我在一起,不能和你们出行。”
梁齐看了荣可可一眼,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可惜了,可可不能和我们一起,可可,那我先走了。”
荣可可刚想说话,肩膀的力道重了几分,她转头看正在身侧的男人,男人却坦然自若的和梁齐说;“再见。”
“……”
易寒时察觉她的视线,扬起眉梢,“看我,是不是发现我比那个男生好看?”
荣可可摇头,“我看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他是我们班的班长,阻止活动,和我说一声也很正常呀,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和他说话?”
易寒时看她双眼清澈的望着自己,气得捏她的脸,梁齐对她有意思,她竟然没发现。
“在我面前,你和别的男人说话,还想和他一起出去玩,又欠虐吗?”
荣可可哭笑不得,班级活动,怎么就变成她和梁齐出游了。
但男人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走出教室,一阵冷风吹来,入冬了,吹得风像是带着刀子刮在人脸上,有点刺痛。
身旁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让她站在他身后,他挡住了那些风,她原本还想有些生气,但此刻怒气也消了,跟在他身后。
“阿寒,你来找我,就故意来给我挡风的呀?”
“谁像你那么闲,来给你挡风,我是来看看我女朋友有没有被人勾走,顺手把人牵走。”
荣可可低笑,看他穿着西装,西装外是一件长款的风衣,衬得他更挺拔修长。
带她上了车,他伸手摸着她的脸,被冷风一吹,很凉,他用手心暖了几秒,又把车上的空调开了大一些。
“你想出去玩,我带你去,你想去哪?”
荣可可一愣,笑着摇头;“不去,咖啡厅的事还要我忙呢,周末的时候客流量很大的。”
“周末客流量再大,能敌得过易氏总裁工作挣的钱吗?”
荣可可没明白他的话,继续说;“那自然是比不过的,不过这毕竟是我的工作嘛,我要拿工资,就要负责。”
易寒时掏出钱包,把他常用的几张卡丢给她,“说了以后你管钱,那你就好好的管好,这总比你的工作高的。”
荣可可拿着卡愣了几秒,“不是,之前是说笑的,你还真的把卡给我呀。”
“我可没说笑,作为女朋友你也该负责,陪我出游。”
荣可可实在是拿他没辙,把卡收好,笑着点头,但要去哪里玩,她还没想好呢。
易寒时说不急,等她想好了再说也行,反正周末,就算陪他在家看书,也不能和那个梁齐出去爬山。
……
晚上,热闹的酒吧里。
聂岁岁喝了杯酒,才等到温瑞过来,主动给温瑞倒了杯酒。
“你说,你有办法帮我,是什么办法?”
温瑞笑着看她,“是荣可可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火气这么大。”
“哼,别和我替她,这贱人气死我了。”聂岁岁现在想起荣可可就心烦。
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勾走了她的寒时哥哥,还让妈妈对她产生质疑,对她也不亲近了。
温瑞喝了杯酒,笑着安慰她,“别和那种女人置气,不值得。”
“她抢走了我的寒时哥哥,我怎么能不生气?”
“荣可可能让你这么生气,就是她够聪明,知道抓住才是最关键的。” 温瑞说。
聂岁岁不解的看她,“抓住最关键的,是什么?”
温瑞伸手触碰她的脸,“最关键的当然是易寒时,只要抓住了易寒时的心,荣可可也只能靠边站。”
聂岁岁拧眉,这个道理她当然也懂,只是她使出十八般的方式,也没法靠近易寒时,而他对她始终是哥哥对妹妹的态度,疏离又客气。
温瑞看穿她的心思,又问她;“你可知荣可可是怎么得到易寒时的关注?”
聂岁岁摇头,温瑞笑着说;“是荣可可勾搭易寒时,和他上了床,易寒时才把她留在身边,你缺的就是这一步。”
聂岁岁脸颊有些红,上寒时哥哥的床吗?
温瑞看她害羞的样子,诧异的扬眉,“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聂岁岁点头,“第一次怎么了,我很小就很成为寒时哥哥的新娘,但是那个时候你和寒时哥哥订婚,我就没有机会表白。”
温瑞心中冷笑,从小就喜欢易寒时,到现在还没追到手,真是废物。
“那你更好珍惜机会,把你最好的献给你的寒时哥哥,你的寒时哥哥说不定就会舍弃荣可可,和你在一起,在说你有你有的母亲支持,你的胜算很大。”
聂岁岁眼中有几分期待,可又怕这样自己会太孟浪,会让寒时哥哥反感。
“你给我的意见就是这个?”
“当然不是,我是想提给你一个方案,只要这个方案成功, 你将会成为易寒时的女人,荣可可根本没有机会和争。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一定风险性,就看你是不是真的爱易寒时,想留住他。”
聂岁岁是心动的,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
温瑞盯着她的表情,笑着又说;“若你是担心自己太孟浪让易寒时不高兴,你就不必担心,荣可可当初用的招数可不就是爬上易寒时的床,易寒时似乎对那种主动点直奔主题的女人更感兴趣。”
聂岁岁拧眉,“可为什么我想办法靠近他,他都对我爱答不理呢?”
“你想办法靠近他,是因为你太羞涩,让易寒时下不了嘴,若是她尝了你的味道,觉得你比荣可可好,当然对你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聂小姐,男人呀,你想要征服他,就要拿出真本事,而不是嘴上的几句花言巧语,男人不需要那些。”温瑞诱哄着。
聂岁岁纠结,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得到易寒时,若她迟早和易寒时在一起,做那种事也是应该的。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你的方案是什么,我要怎么说?”
温瑞笑着拍着她的肩膀,“别紧张,成为易寒时的女人,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我会成全你的,但你也要给我一些回报,你觉得呢?”
“你想要什么?”
聂岁岁也不意外她会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