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看荣可可的脸色有些青白,心想她毕竟才十八岁,到底是年轻,想要隐藏情绪,但演技还没有修炼好。
不过,这女人嫩白的小脸蛋还真是好看,也难怪易寒时那么挑剔的人,会看上她。
此时,服务员上菜,只有三个人,却有十二个菜,而且个个都是大菜。
“可可,我听说,你胃口挺好的,特意点了这里的几道特色菜,来尝尝味道。”
荣可可冷笑,易寒时说过不要信一些流言蜚语的,没有听见易寒时的解释,她是不会信她们的鬼话!
她拿起筷子,不客气的自己开始吃。
温晨看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吃东西,心中冷笑。
她早就知道易寒时订过婚,还要和易寒时在一起,在别人面前,说易寒时是她男朋友。
做小三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可笑的女人!
温瑞也吃了几口,就开了一瓶红酒,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荣可可倒了一杯。
她拿着高脚杯,摇晃着酒杯醒酒,笑着看吃东西丝毫不讲究的荣可可。
“我不在国内,不能在他身边照顾他,他经常工作累出胃,我也是心疼他。虽然他出国,能来我这里,缓解一下生理需求什么的,但是他在国内的时间更多,我也担心不正经的女人会缠上他。
不过,我听寒时说,他和你相处还挺愉快的,他还和我说,你很乖也很听话,年纪还小,虽然有时候不太懂事,但他说的话,你还是听得。
可可,来,为我们相遇,也为你能帮我照顾寒时,我们干一杯。”
易寒时出国,会去见她,和他做那种事?
荣可可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捏紧筷子,抬眸看着笑盈盈的女人。
“抱歉,温瑞小姐,我不喝酒。”
温瑞笑的有几分天真,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不管是做什么表情,都是美的。
“哦,我忘了,你下课可能还有课,不过女孩子喝点红酒,没事的。”
荣可可低头看着面前的米饭,不搭理她。
她不喝酒,温瑞也不生气,自己喝了一口,莹白如玉的手指放下高脚杯,也开始吃东西。
她捏着筷子,动作很慢,优雅从容,和旁边的荣可可粗野的动作形成对比。
温瑞看了她的一眼,又笑着说;“寒时还说,你以前身世挺可怜的,他同情你,给你治了病,但你的模样又实在合他眼缘,他又养着你,等你差不多年纪要了你给你一笔钱。
这件事,他和你说过吗?”
女人的话,一字字都是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痛的她感觉自己嗓子是哑的。
她依旧不说话,低头吃东西,温瑞意外。
这女人,倒是镇定。
果然是心思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勾住易寒时,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和她解除订婚协议呢。
“他的很多事,我是知道的,原本想着我不过在国内,他孤单寂寞了,找个小玩意玩玩,也无所谓的。这段时间,我和他说要回国,他和我提过,要和你分开,和我结婚的。
但他又和我商量,说你对他可能真的有几分感情,而且你也给他带来不少欢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你离开的时候给你多少钱补偿你。
可可,你心里有一个价位吗?你大胆说出来,我一定会寒时说。”
“你也知道,寒时是个很大方的男人,你手腕上的那条项链,原本他是要送给我的,但是我说款式太简单,不喜欢,没想到就送给你了,这钻石手链,要是买了,能在京都市中心买一栋豪华别墅呢。”
荣可可低头看自己手腕上手链,是他从给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女人不要,她才送给我的吗?
呵。
荣可可收回目光,看桌上的虾,还挺鲜美,这么大个,平时很难吃到。
温瑞打量着女人的神色,她眼里似乎只有吃的,她蹙起眉头。
她说了这么多,她竟然一点不惊讶?
温晨看不下去,他姐姐说了这么多,荣可可是聋子还是哑巴,一个字都不回。
“荣可可,别人和你说话,不回答,你不觉得失礼吗?”
荣可可带着手套开始剥虾,歪着脑袋看他,眼神清澈。
“什么礼?易寒时没有告诉你们,我是一个有父母生没父母养的孩子吗?我从孤儿院出来的,从小野得很,你们这些大小姐大少爷的和我讲礼,是吃饱了撑的,怪我喽?”
温晨听着她说自己有父母生没父母养,清隽的脸上,有几分阴霾。
温家人口不多,他爷爷生了一儿一女,他和温瑞的父亲年轻时候就花心,经常在外面浪,他们的母亲因为无法承受父亲,抑郁而终。
虽然他们的父亲还活着,但他们就当他死了。
荣可可原本是想自黑说自己有父母生却没有父母养,可温晨听着这意思,是在讽刺他们姐弟。
温晨极为恼怒,说的话也带有浓烈的情绪。
“荣可可,你不过是易寒时养着玩的女人,暖暖床,打发时间。如今我姐姐回来了,他们要结婚,你还是趁早拿点钱,滚走!”
“晨晨,你别吓到可可。”温瑞嗔怪的瞪他一眼,好像要维护荣可可。
“我看可可是个单纯的女孩,她应该是喜欢你姐夫,一时舍不得离开。
我明白,寒时太好了,他虽然对别人都冷冰冰的,但被他温柔对待过,可可应该也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温瑞同情的看着荣可可,说出自己的感受。
“可可,寒时,是不是每天早上吻你的时候,你都感觉很开心。
我也是,我每次要和他分开的时候,被他吻的都想跟他回国,但他劝我把学业完成,将来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荣可可大脑是空白的,她说易寒时还吻过她,也会在晚上,逼着她喊老公吧的。
突然,胃里一阵翻涌,她捂着嘴,扎到垃圾桶,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要信易寒时,但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象。
想象中,易寒时会像抱她一样,抱另一个女人,她如坠冰窟,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让她呼吸都感觉空气里带着恶臭。
“可可,你没事吧,是不是这里的东西不合胃口?”
温瑞还装作一副很担忧她的样子。
荣可可甩开她的手,这女人虽然说话轻声细语,没有一句重话,但她那些话,不就是来逼她离开易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