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两人签了字,律师拿出印章盖上,文件就有了法律意义。
文件有两份,律师一份,易寒时一份。
律师办完了事起身离开,荣可可送他们离开,易寒时拿起文件,打开看最后两人写在一起的名字,眉眼中是一片暖阳。
王叔好奇,是有什么特殊的工作,要回家办理,而且还要荣可可参与签字?
他想来想去,想到一个事,他瞪圆双眼,盯着少爷手中的文件,走过去试图翻开文件第二页,但还动手,男人一个冷眸如尖刀倒过来,王叔吓得收回手。
虽然没有看全部,但他还是眼尖的扫到一个‘婚’字。
这不会是少爷起草的结婚协议书吧?
这个就相当于结婚证。
“少爷,您,你是有婚,”约在身呀!
“闭嘴!”
不等他的话吐出来,易寒时一声冷哼,王叔感觉突如其来的寒意,冷汗打湿了后背的衣服,顶着压力继续劝,“少爷,我知道您会生气,可是这种事,”
易寒时语气更冷,“这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王叔,记住你该做的事。”
“少爷,这,”王叔着急,看荣可可走过来,他欲言又止。
易寒时看他一直盯着荣可可,薄唇如寒冰吐出一句话,“王叔,想离开,递辞呈就行。”
“……”
王叔一愣,也是他急傻了,少爷决定做的事,怎么会轻易更改呢。
荣可可感觉两人的气氛紧张,易寒时竟然让王叔递辞呈,王叔可是照顾他十几年的人,她惊讶的走过来。
“怎么了,寒时哥哥?”
易寒时看她过来,眼中才有了几分柔色,“可可,会后悔签这份文件吗?”
荣可可觉得莫名其妙,他都问了她好几遍了,“不会呀,寒时哥哥,你和王叔在吵什么?”
易寒时得意的对王叔挑眉,王叔嘴角一抽,怎么感觉少爷有点幼稚呢?
易寒时又说;“可可,以后别叫我哥哥,叫我名字。”
荣可可脸红看他一眼,觉得两人要是谈男女朋友,一直叫哥哥,虽然很亲昵,但总感觉是兄妹恋。
“叫易寒时有点不礼貌,叫你寒时吗?”
“嗯,叫一声。”易寒时说。
荣可可张了张嘴,察觉王叔盯着自己,她羞得捂着脸,“哎呀,我叫不出来。”
看她娇羞捂脸的模样,甜的像是棉花糖,易寒时心更软了。
“那你想一个你能叫得出口的称呼。”
荣可可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偷偷瞄他一眼,“那我叫你,阿寒,好不好?”
寒时听见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一时有些愣怔。
阿寒,阿寒,你要听话,你要乖,你是男子汉,再痛也不哭……
王叔听见荣可可竟然叫少爷的小名,脸色复杂,看荣可可的眼神是又恨又无奈。
荣可可,你这小姑娘看起来这么甜,这么软,怎么总是能扎到少爷的心窝子呀!
这个名字,是少爷的母亲给他起的小名,从她离开后,少爷就不容许别人这么叫他了,而且少爷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做恶梦,心情也别差。
荣可可看易寒时脸色不好,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局促的解释,“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就叫你寒时,或许阿时?”
易寒时赶走脑海里不太愉快的记忆,抬眸看着扎着丸子头的女孩,有些刚长出来的头发扎不上,在她耳旁,毛绒绒的让人想揉一揉。
“不用改,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你叫我一声。”
荣可可猜不透他的心思,第一次这么亲近的叫他,她的小心脏扑通乱跳,紧张的手心冒出热汗。
“阿寒吗?我也觉得阿寒很好听。”
“嗯。”易寒时轻声应了。
王叔震惊,小心翼翼的瞅着少爷的脸色还好,他高悬着的心才落下。
……
江南过来给易寒时换药,看荣可可守在旁边,乌溜溜的双眼紧张的盯着他的伤口,两人相处的气氛融洽,他意外的对易寒时挑眉。
易寒时察觉他的询问,看着荣可可,“可可,去给我弄一杯榨果汁。”
“好的。”
荣可可脚下穿着一双软拖鞋,但是她跑得快,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活泼的像是带着铃铛的小猫。
易寒时听她跑下楼的声音,这才收回目光,对江南突兀说;“我现在和你不一样。”
江南斜瞟着他,讥讽,“嗯,你能被女人砸破脑袋,是挺不一,”
不理会他的嘲讽,易寒时打断他,“我已婚。”
“……”
江南手一抖,不敢置信,缓了几秒才找到自己的理智,“你有婚约,但还不算已婚吧?”
易寒时摇头,“婚约是老爷子定下的,我迟早会退了,我的妻子是可可。”
江南沉默,和他对视,扛不住他眼中的寒气,他无奈的轻叹,把他的伤口处理好,收拾好东西,再次询问,“荣可可会同意和你结婚?”
易寒时薄唇抿紧,“她说愿意和我在一起,迟早有一天她会同意的,我只是先领了证。”
江南被他的一套理论惊到,大哥,说白了,你就是骗婚!
他担心的劝说;“寒时,对于婚姻,你应该慎重考虑,荣可可并不适合你,你,”
“适不适合,我自己清楚。”
几次说话,都被他打断,江南气笑。
“行吧,你乐意就好,已婚人士。你订过婚的事,应该还没有告诉她吧?你的小丫头硬气的很,你最好尽快想办法解决掉这件事,要不然闹起来又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易寒时墨眸深沉,“当初订婚是我拿到易氏的一个条件,我会尽快解除婚约。”
“那么,结婚了,你要怎么庆祝一番呢?”江南笑着询问。
自己结婚的事,有一个人能支持和祝福,易寒时心情不错,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江南疑惑的盯着他说理的盒子,猜测,“婚戒?”
易寒时解释,“这是给可可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但那天没有送出去,现在我该给她。”
他原本是准备在她十八岁那天,和她商量结婚的事,但小丫头对他恐惧的心思太明显,他开不了口。
江南气得翻白眼,重色轻友的家伙,他说的庆祝是和他们几个朋友,现在他脑子里都是那个小丫头,真是中邪了。
“喜欢人家不说,就把人家霸占了再给人家婚戒,难怪小可可要打你,你呀, 就是活该。”
易寒时不在意的摸着额头的伤口,要不是他受了伤,小丫头也不会鼓起勇气往前走一步,会尝试喜欢他,那份结婚协议她也就不会签字。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