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就抱着他们家土蛋睡了,大有一人一狗相互取暖,相互壮胆的架势。我也就回原来的位置躺下,徐飞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他没事,一切都好好的,就又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竟然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是,我和丁晓峰并排走在一条黑漆漆的石头的墓道里,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我以前走过的墓道。虽然我打着手电筒,但丁晓峰却始终是闭着眼睛,拉着我的胳膊在走,感觉就像是拉着盲人走夜路。而且我看到对面一个人走过来,等看清楚的时候,居然发现那是我自己。
直接被惊醒,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土蛋不知什么时候从强子怀里出来了,正一下一下有节奏的用牙齿敲着强子的枪,而强子在一边却睡的很沉。这狗也真够奇怪的,大半夜的在这搞开了演奏了。
在这荒山野岭,在加上刚才起来了一趟,可能是睡的不够沉,估计是耳朵又醒了,把这土蛋的音乐带进梦里,就成了那铁棒敲击地面的声音。
我原本不是多梦的人,可能这几天真的是有点累了吧。躺在地上,一时有点睡不着,又想了想刚才做的两个梦,第一个梦很简单,就是白天一些信息碎片拼出来的。洞里那个玩意儿,就是综合了陈眺和徐飞的描述。而且梦里几个教授的表现也符合我对他们的认知。
但第二个梦就有点奇怪了,怎么突然梦到一个跟我自己一样的人,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反倒是想得自己庆幸了起来。幸好我没看那个和我一样的人的手指,要不万一看到他只有九根半手指,就麻烦了。
又半梦半醒的迷糊了一会儿,几位教授就起来了。
陆天华马上就要安排人去营地通知大部队过来,强子因为想要问问到底是谁把土蛋给放了出来,所以自告奋勇的就要去,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
“营地六点开饭,我回去应该还能赶的上。这几天,顿顿压缩饼干,噎得我眼睛都绿了,正好到那边吃顿正经饭。”说完就牵着土蛋走了。
我们随便往肚子里填了点压缩食品,陆天华就指着第一个洞说:“先从那里面侧打洞试试,看看什么情况。”这主意居然跟我梦里的差不多,看来我对这陆教授猜的还挺准的。
何教授道:“一会儿大部队就到,直接挖开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陆天华说:“你还真是习惯了劳民伤财不心疼人工,朝侧面先打几个洞,探探情况费不了几下子功夫,好过你盲目开挖。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功,懂吧?”
何教授也没再说什么,陆天华的两员大将都在那洞里遇到过危险,他的人自然不想再下去,看看这活怎么也是得摊在我头上,也就没推辞,直接就下去挖了。
我站在花朵上朝下看了看,骨架并没有梦里梦到的那么多层,顶多也就半米左右的铁条网。下面洞倒是很深,手电筒根本照不到底,里面自然也没有四眼的妖怪盯着我看。
我敲了敲洞的四面,选了土层最松的一边,就贴着铁条直接挖了进去。开始一段,下面都是那铁条子网,进去一米多直接挖到了山岩。我把浮土清理开,发现那铁条子跟山岩连接的非常好,就像是直接从石头上长出来的一样。我又沿着山岩边缘挖进去一段,发现都连着粗大密集的铁条,胳膊都伸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