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天华这么说,大肚子教授的脸色明显又变了变。虽然我不知道姓陆代表什么,但大肚子教授肯定是知道的。
眼看着陆天华和大肚子越说越不对劲,为了避免人民内部矛盾激化,何教授明显是打算劝架。
但看看两人这架势,可能觉得直接劝架难度比较大,就也过去低头看了看尸体,问陆天华道:“陆教授,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会是谁干的?”
何教授这明显是在叉开话题,而且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问这个问题,完全没有任何不妥。但陆天华连看都没看何教授,也没再看尸体,直接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管破案的,不负责回答你这类的问题。”
和教授硬生生碰了钉子,只好尴尬的笑了一下,也说什么。发现何教授这老头真是修养好,不过就是太倒霉了点。生的一脸德高望重的样子,却每每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不是被丁晓峰噎就是被陆天华呛。
大肚子远没有何教授这样的修为,陆天华的语气再次激怒了他,指着陆天华道:“你不知道?你当然要说不知道了,我看这事根本就是你的人干的。这孩子昨天晚上疯疯癫癫的跑了,保不准就是落在你手上了。”
陆天华厉声道:“那你还真是小瞧我姓陆的了,要真是我动的手,先不说没人能挖的着尸体,单就招供之前他敢咽了气,我陆天华就跟你姓。”
看来陆天华对这刑讯的技能倒是颇为自信,也不知是真的,还是故意气大肚子教授,如果是真的,那我可要离他远点了。这种人一般情绪不稳定,或者有暴力倾向,会把虐待人当成是一种乐趣,并不怎么适合做朋友。
接着大肚子和陆天华又互怼了几句,大体都是些家族恩怨。
听他们说的这一家那一家的,我都有点糊涂了,别说理解,记都记不住。
现在大家都是奔着古墓来的,说不定他们提到的这些家族就有跟盗墓有关系的,或许跟我们万家也有关系。
但这些太江湖的事情,我一项不怎么感兴趣,了解的也不多。
虽然我也盗墓,而且不谦虚的说,也算有点子手艺,但我干的都是纯技术活。这些年,我又要上学又要挖坟,已经很累了,真的没那么多时间去关心江湖之大。
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家族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是太子和几个哥哥在处理。有时我遇到一些要搭伙的,不确定能不能合作,都是提前跟太子商量。太子的建议每次都准确可靠,所以我这种懒癌十级的人,也就懒得自己再思考了。
所以我压根不知道我们这行里,是不是有一家姓陆的,也更不知道姓陆的应该是怎么样一类人,我合作过的人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姓陆的身手好的。
要说我勉强想得起来的姓陆的人,那也就只有大二那年,家里给我介绍过的一个姓陆的女朋友。
确切的说,不是女朋友,只不过是个相亲对象。而且就相亲见了一面,人家就把我给吹了。
说起来,这事也是怪我。当时我才二十岁不到,根本没考虑过要成家,加上脑子里还想着凌子,所以也就没把相亲当回事。
虽然我二哥提前两周就通知我了,还专门提醒我好好收拾收拾,别穿的太不像样。但那时候玩心大的很,跟宿舍里那几个混蛋室友通宵打了几宿游戏,早就把相亲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后来还是二哥打电话催我,问我到哪了,可别迟到让人家女方挑了礼,我才想起来,那天约好是要相亲的。
打了一宿游戏,就才睡了俩小时不到,什么精神状态可想而知,还打扮个屁啊,能从床上爬起来就相当不错了。下楼后发现自己实在是困的不行,又加上那几天一直盯着打游戏,眼睛看东西都带重影了。
所以连车都没敢开,怕万一困过劲直接趴方向盘上睡着了,没交待在粽子手里,交待在大马路上可就不好玩了。直接打了辆车,把手机上地址给司机看了一眼就让他开车。
其实当时我真该该留意一眼司机师傅诧异的眼神的,可惜当时眼皮重的跟山似的,连司机是男是女都没看清楚,载到车里就睡着了。
等到司机把我喊醒让我下车的时候,我一看车外的环境直接就傻了眼了。特娘的先不说那地方的规格和布置,光来往的人个个都是西装笔挺,连个跟班的都打扮的绅士似的。女孩子打扮的更是讲究上再加一个讲究,跟她比,那些上电视台录节目的简直都是土鳖了。
长相我压根儿没敢仔细看,再说化那么正式的妆,也看不出具体长啥样来。身材倒是不错,气质也很好,可明显跟我不搭调。
别说我今天出门前就随便穿了件冲锋衣,在这地方一站,简直就是一送快递的。就算我真按我二哥说的,认真收拾了,人家也不可能瞧得上我。
这一切已经够让我懵逼了,看到同样盛装出席的二哥二嫂,我直接就傻眼了。我知道,我把事儿搞砸了,而且看样子,我不止搞砸了,而且闯祸了。
一见我这模样出现,二哥当时脸都绿了,差点当众给我一嘴巴。
相亲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女方自然是没有相上我的,而且还指责我礼数轻慢,故意折辱她。
好像是按出身,我是根本配不上她的,中间的媒人把我吹的天花乱坠的,她才破例见我一面,结果我故意让她出丑,还声称要跟媒人断交的。
我是真没想那么多,我还以为就跟普通朋友见个面似的呢。原打算的是如果投缘就发展发展,要是不适合谈对象,就当认识一个普通朋友。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的场合,我根本就不会答应去。现在,白落了一身不是,二哥一路上还一直说要让我对这件事负责,让我去登门道歉,把那大小姐哄回来。
我的个上帝,我又不擅长哄女人,可真没那个能耐,这也太难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