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又是一天过去了。
对包秘书而言,今天再一次经历了新的耻辱和挫败。
因为“墨香园”别墅被顾婉强行拆除,她暂时无处可住。
薛夫人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贤良大度”,也为了借此事稍微平息穆老爷子因薛承瀚被调查而燃起的怒火。
于是,她特意吩咐人将包秘书,接进了她自己常住的薛氏庄园,安排她在一楼的客房住下。
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被穆老爷子“青睐”过的女人,能有这样的“殊荣”和“恩宠”,居然能与薛夫人同住一栋豪宅!
攀上了薛夫人姑姑这根高枝儿,包秘书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想为她分忧解难,拼命表现自己的价值。
她日日夜夜想的,就是如何成功地勾引穆老爷子。
可惜,日日尝试,日日失败。
住进薛氏庄园的第一日,在姑姑薛夫人的默许和授意下,她就迫不及待地精心打扮,去集团总部顶楼见了穆老爷子。并羞答答、暗示性极强地表示,希望董事长晚上能去薛氏庄园。
穆老爷子无情拒绝,让首席特助苏明“请”她出去。
第二日,她不死心,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喷了浓郁的香水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穆老爷子直接闭门不见,让保安拦住了她。
第三日,她装作在总部楼下的顶级景观花园里赏花,“偶遇”正好路过的穆老爷子。
还上演了一出“高跟鞋鞋跟断了、崴了脚”的戏码,娇滴滴地想让董事长亲自送她回去。
穆老爷子满脸嫌弃,像是躲瘟疫一样立刻后退两步,直接吩咐苏明派个女助理送她回去。
第四日……
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日了。
总之,今天黄昏时分,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缸里浸泡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周身的皮肤都泡得发白起褶了,这才满意地起身。
她带着一身浓郁刺鼻的芳香精油味与满心的期待和野心,再次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可惜,再次被穆老爷子毫不留情地轰了出来。
理由非常直接且伤自尊:“你身上这香味浓得令人反胃作呕!我对花粉和浓烈香精过敏!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穆老爷子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脸色难看至极。
包秘书委屈巴巴、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办公室。哪知刚出办公室的门,就在走廊里冤家路窄地遇到了顾婉。
被她逮着机会,又是一番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和羞辱!
包秘书掩面而逃,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姑姑!那个顾婉实在是太猖狂、太欺负人了!难道您就任由她如此嚣张狂妄,把这集团总部当成她自己的地盘吗?!”
她跑回薛氏庄园,在薛夫人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地告状。
薛夫人脸色难看至极,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连日来,薛承瀚出事被软禁调查、顾瑶又爆出惊天丑闻,名声彻底烂掉,再一次间接连累和打击了薛承瀚……
赵正峰的“赵氏集团”自身难保、薛承延那个废物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她见不到穆老爷子,无法替薛承瀚向他求情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穆宇在集团内部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越来越受董事长看重和重用。
薛夫人也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偏偏,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来破局!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和赌注,押在了这个看起来有点蠢的侄女包秘书头上。
这个蠢女人,笨是笨了点,脑子也不太好使,但是有一颗“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坚定的野心啊!
更何况,她现在就需要这种蠢一点、容易控制的女人。
一来,她好掌控,让她往东不敢往西;
二来,林佩霞当年不也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蠢货?
董事长专宠林佩霞那蠢女人那么多年,如今总算是新鲜劲过了,厌弃她了。她正好可以“完美复制”出另外一个,更加年轻、更愚蠢、更容易掌控的“低配版林佩霞”来!
侄女包秘书,正是她眼下最好的人选和棋子。
见她哭得眼泪汪汪、毫无形象可言,薛夫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疼得更厉害了。
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勉强压下了眼底深处的不耐烦和厌恶,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小包,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说。”
“姑姑,今天董事长他还是不肯来薛氏庄园,甚至都不愿意见我……”
包秘书抽抽噎噎,一双眼又红又肿,像两个烂桃子,“我实在不甘心,就在他办公室外面的休息区等着,想等他下班。”
“哪知道顾婉那个贱人正好过来,对着我就是好一番的羞辱啊!”
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顾婉对她和她哥哥包破军做的那些事,包秘书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姑姑!顾婉简直是无法无天,太放肆了!”
“我也不知道董事长到底为什么,要允许她一个副总裁的夫人,可以自由出入董事长办公室,参与高层会议?”
“恕我多嘴……”
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薛夫人一眼,试图暗示和提醒,“姑姑,集团内部是有明确规定的,高管家属不得干涉集团事务,尤其不能参与核心决策!”
她试图提醒薛夫人,顾婉这明显是“越界干政”了,完全可以拿这条规定去狠狠地责罚她!
哪知薛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愤懑:“你以为我不知道有这个规定吗?”
“但是董事长他一意孤行,非要特许她可以自由进出,我还能有什么法子?!”
集团的确有规定,高管家属不得干政。
但是顾婉就可以!
董事长亲自给她开了这个特例!
仅仅是这一点,薛夫人已经气得不知道砸了多少套昂贵的茶具了……她两个儿媳妇,赵清漪和温知夏,居然没有一个,能有这样的“殊荣”与“特许”!
没有一个,能入得了董事长的眼!
是温知夏倒也罢了,那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蠢货!可偏偏是顾婉?!
这个小贱人从前不是也蠢得很吗?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如今又精明、又能干,董事长还一门心思地信任她、纵容她……你说气人不气人!
“姑姑,您说……董事长会不会是被顾婉给蒙蔽了双眼?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包秘书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客厅门口,见翠花正守在门外,她便放心地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董事长对顾婉几乎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呢!”
“就这事儿,说得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薛夫人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眼神锋利,“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所以我怀疑……顾婉跟董事长之间,肯定有什么不清不楚、见不得人的关系!”
包秘书壮着胆子,把心里那个最大胆、最恶毒的猜测说了出来。
话刚出口,薛夫人已经猛地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到了她脸上!
“放肆!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种混账话也是你能说的?不想要你这颗蠢猪脑袋了吗?!”
薛夫人疾言厉色地瞪着她,眼神凶狠得吓人。
包秘书被这一耳光打得直接摔倒在地,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
“姑姑!我,我也只是猜测啊!”她捂着脸抬起头,委屈万分地看着薛夫人,眼泪流得更凶了,“顾婉她年轻貌美,又那么会勾引男人,董事长他……”
“你还敢说?!”
薛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色严厉得可怕,“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包秘书这才吓得浑身一抖,委屈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薛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守在门口的翠花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宽慰她,给她顺气。
薛夫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脸上余怒未消,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小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进集团跟了董事长这么久,我以为你已经心里有数了!”
这种捕风捉影、恶意揣测董事长私生活的混账话若是传出去,不但包秘书小命不保,会立刻被扔进海里喂鱼。
甚至极有可能,会严重连累到她自己!让穆老爷子以为是她指使包秘书散布谣言!
蠢货!
她在心里狠狠地怒骂了一句。
“是,姑姑,我知道了,多谢姑姑教诲。”包秘书委屈地低着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见状,薛夫人又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和厌恶,冲翠花使了个眼色。
翠花会意,上前将包秘书从地上搀扶起来,语气“语重心长”地劝道:“包秘书,我们夫人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这种没有根据的混账话若是被董事长听到了,可是要倒大霉、掉饭碗的!严重的话可能……”
翠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知道了。”包秘书委屈地咬着唇,一副忍辱负重、却又不得不乖巧顺从的样子。
薛夫人这才再次开口,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董事长‘宠幸’你也有一段日子了,怎么你这肚子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
“私下里找私人医生看过了吗?你这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说起这件事,包秘书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薛夫人刚压下去的不耐烦又冒了上来:“有话就说!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姑姑,我心里苦啊!我委屈啊!”
刚刚被翠花搀扶起来的包秘书,“噗通”一声又跪倒在了薛夫人面前,紧紧抱着她的腿,放声大哭,“姑姑!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薛夫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沉声问道:“又怎么了?!你到底还有什么委屈?一次说清楚!”
“董事长,董事长他……”
包秘书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羞于出口。
在薛夫人愈发不耐烦、几乎要喷火的眼神逼视下,她这才呜咽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地说道:“姑姑,董事长他……他从来没有真正‘碰’过我!”
“什么?!”
薛夫人大吃一惊!
因为太过震惊,她手中端着的、价值不菲的骨瓷茶杯一个没拿稳,直接掉了下去……
“啪!”
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跪在她面前的包秘书的头顶上!
“啊!”
包秘书痛呼一声,茶杯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滚烫的茶水四溅,泼了她一身,昂贵的真丝连衣裙立刻湿了一大片,狼狈不堪。
好在茶水只是温热,并不是刚沏好的沸水,否则怕是直接要烫伤她的脸和头皮!
饶是如此,包秘书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呼一声,捂着湿漉漉、隐隐作痛的头顶站起身来,声音带着哭腔:“姑姑……”
“你刚刚说什么?!”
薛夫人眼神阴沉得可怕,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董事长夫人,她很快就从极度的震惊中强行回过神来,恢复了冷静,只是语气冰冷得吓人。
“我,我说……”
见薛夫人脸色阴郁得能滴出水来,包秘书害怕得浑身不住哆嗦,声音颤抖地答道,“姑姑,我进集团、跟在董事长身边这么久了……董事长他,他从来没有真正跟我发生过关系!”
“这怎么可能?!”
薛夫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前段日子,你不是夜夜留宿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休息套间?!”
“董事长不是也多次,以‘加班’为名,留宿在你的‘墨香园’吗?!”
正因为如此,集团内部和小道消息才传得沸沸扬扬:包秘书取代了失宠的林佩霞,成为董事长穆老爷子眼下最“宠爱”的女人。
就连薛夫人自己,也对此深信不疑。
眼下,这个包秘书居然告诉她,穆老爷子从来没有真正碰过她?!
难怪!
难怪她到现在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董事长如果从来没有碰过你,你哪里来的资本和底气,在集团里横行霸道、目中无人?!”
薛夫人疾言厉色地逼问,这句话,俨然是从她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被愚弄的羞辱感。
“董事长他,他……”
包秘书把心一横,闭着眼哭着说道,“董事长他……让我睡在休息套间的地毯上!他自己睡床!”
薛夫人:“……!!!”
站在一旁的翠花也大吃一惊,小心翼翼地看了薛夫人一眼,声音都变了调:“夫人,董事长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他还是对林佩霞那个贱人旧情不忘?心里还惦记着她?”
薛夫人从震惊和荒谬感中彻底反应过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我怎么知道?!”
“我倒是小瞧了林佩霞那个蠢货!哪怕跟董事长吵架、冷战了这么久,闹得人尽皆知,董事长居然还是不愿意碰其他的女人?!”
她冷笑连连,语气充满了讽刺和难以置信:“从前董事长风流滥情,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几乎来者不拒。”
“我倒是万万没想到,董事长如今上了年纪,反而还变得‘专一深情’了?!”
居然为了一个林佩霞,守身如玉,不愿碰其他的年轻女人?!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无比的荒谬和愤怒!
若非是她自己已经年老色衰,再加上她又是名正言顺的薛董事长夫人,需要维持身份和体面……
她倒是真想亲自去试试,穆老爷子是否当真变成了柳下惠,坐怀不乱,不愿碰别的女人!
可她身为薛董事长夫人,这种自降身份、没脸没皮倒贴上去的事,她实在做不出来!
包秘书却只知道一个劲地哭,哭得薛夫人心烦意乱。
“哭!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
薛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语气严厉,“与其在这里一个劲地哭,还不如赶紧给我想想法子,怎么才能让董事长真正地‘宠幸’你!”
“你还年轻,趁早怀上董事长的孩子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董事长年过五十,人到中年,你这个年纪若是再怀上他的孩子,就算得上是‘老来得子’!董事长一定会对这个孩子宠爱有加,对你自然也会另眼相看!”
她开始给包秘书出主意,画大饼。
本来以为,这个包秘书好歹算是个有点手段的“王者”了。
毕竟一进集团,就能得到董事长的“青睐”,频繁留宿,甚至在董事长心里成功将林佩霞取而代之……
哪知道,竟是个彻头彻尾的“辣鸡青铜”?!
到现在为止,居然还睡在董事长套房的地毯上?!
这若是传出去,怕不是要笑掉整个京城豪门圈所有人的大牙?!
“可是姑姑,董事长他不愿意碰我啊!”包秘书哭得更加委屈了,“我已经努力尝试了许多次,用尽了各种方法暗示、勾引……但是董事长都是意兴阑珊,毫无兴趣!”
岂止是意兴阑珊?
穆老爷子对她,根本就是毫无兴趣,甚至有些嫌弃!
每到晚上,他拉过被子倒头就睡,压根儿不愿多看她一眼,仿佛她是什么碍眼的摆设。
有时候包秘书不死心,偷偷想爬上床,还被穆老爷子毫不客气地给赶下去。
夜里甚至勒令她必须面朝门口、背对着床睡,不允许偷看他……
包秘书委屈极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姑姑,我当真是没有一点法子也没有了!还请您可怜可怜我,求姑姑赐教,给我指条明路吧!”
薛夫人看着她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深深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已经在这个蠢货身上投入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也只能硬着头皮,奋力一搏了。
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你可知这世上,就算男女之间没有心动、没有感情,也能因为某些原因而‘动情’?”
这话说得有些隐晦和深奥。
蠢货一号包秘书,根本听不懂!
她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眼神懵懂:“姑姑,我不明白……”
薛夫人:“……”
但将她送进穆氏集团、送到穆老爷子身边之前,她爹妈对她可是寄予了厚望,希望她能牢牢抓住董事长的……。
薛夫人:“……”
“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才让你想法子!动动你的猪脑子!”
咬牙切齿的味道,已经非常明显了。
包秘书脖子瑟缩了一下,更加害怕了:“姑姑,我,我愚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
“我看你是真蠢!蠢得无可救药!”
薛夫人怒极反笑,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直接撕破了那层虚伪的面具,把最恶毒的主意说了出来:“你大可让你父亲从外面,想办法弄来一些……能让男女迅速‘动情’的特殊药物!”
“到时候,就算董事长对你没有心动,在药物的作用下,他也能对你产生‘生理反应’和‘欲望’!”
“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她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露骨,包秘书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恍然大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应下:“是!是!姑姑,我明白了!我这就想办法联系我父亲,让他立刻去办!”
包秘书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欢天喜地、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薛夫人若当真能有这样厉害的手段和算计,这些年来为何会斗不过林佩霞那样的“蠢货”?
反而被林佩霞压得死死的,独享董事长专宠这么多年?
说起来,薛夫人自身,也不过是个眼界有限、手段拙劣的蠢货罢了!
蠢货二号给蠢货一号出这种下三滥的馊主意,倒也是“蠢”味相投,令人“期待”。
这两个蠢货联手,到底还能作出什么样的花样死法出来!
果不其然,包秘书没有让薛夫人“失望”。
她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偷偷联系了她父亲,托她父亲动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人脉和渠道,从外面悄悄弄来了一些所谓的“特效秘药”。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包秘书就按照薛夫人给她出的主意,精心打扮得花枝招展,喷了浓郁的香水,带着那颗砰砰狂跳、充满期待和野心的心脏,以及藏在手包里的“秘药”,再次走向了集团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姑姑薛夫人说,男人在清晨刚睡醒的时候,雄性激素水平最高,是最容易“冲动动情”的黄金时间。
这个点,天色刚刚亮开,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该召开集团高层晨会了。
时间紧迫,但机会也最大!
包秘书信心满满,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那扇厚重昂贵的董事长办公室大门……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