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姜南挣脱掉季宴礼的束缚,她快步走到门口,指着外面,“出去!”
季宴礼眸色复杂的看着站在门边的姜南。
“姜南,你该清楚,你若不主动离开顾野,我也多的是办法让顾家弃了你。”
“还有,你要考虑清楚,你再要如今倔强非要跟我作对,那么你母亲是如何拆散别人家庭,谋害人命的时候,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一向被视为医学天才的徐燕青,私底下到底是多么不堪的一个人。”
姜南冷笑,“威胁我?”
“季宴礼,你以为随你几句话,就能断定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吗?你非要如此污蔑我的母亲,麻烦你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说的一切我都可以告你诽谤!”
“诽谤?”季宴礼手指一点点攥紧,“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坚持的一切,最后会不会如你所愿,还是就如我说的,你妈根本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一个杀人犯!”
季宴礼从姜南桌面上拿起一叠文件,“你自己看看,这算不算证据。”
说完,季宴礼便携带着一身戾气离开。
姜南走过去看着季宴礼留下的文件,里面是几张照片,该有季宴礼母亲韩娟的诊断证明和死亡证明。
看着里面的一切,姜南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南看着照片里举止亲密的两人,眼眶通红。
照片里的人一个是她母亲徐燕青,另一个却是季宴礼的父亲季向东。
韩娟的诊断为精神分裂症,死亡证明却不是外界所说的自杀,而是被推坠楼。
而当时新闻报道的,第一现场的目击者,是她的母亲,徐燕青。
一时间,姜南思绪彻底混乱。
……
夜魅会所。
池家那位小小姐在国外原定的三场大提琴巡演,其中最后一次场地临时出现问题,巡演取消,今天下午回国。
陶屿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顾野、宋泊简和江宥白几个,问他们今天下午要不要去机场接机。
毕竟几人也算是从小到大的交情。
就在此时,顾野手机‘叮咚’一声,进来一条短信。
顾野打开手机,扫了眼短信的内容。
照片中,昨天晚上还与他躺在一张床上的姜南却静静的靠在季宴礼怀里。
任凭季宴礼紧紧抱着她,没有丝毫反抗。
这一幕,仿佛一根针,刺的顾野霎时眯起眸子。
好一会儿听不见顾野说话,陶屿辙看过去,又问了一遍:
“顾野,池暖回来了,你去接风吗?池暖可是特意打电话要我喊你去接风,你要是不去,这大小姐怕是要找我麻烦……”
顾野没有说话,沉着脸大步离开了包厢。
陶屿辙和宋泊简几人一脸莫名。
“他这是怎么了?包青天附体?”
那脸黑的,跟煤炭一样。
江宥白摊了摊手,“谁知道,内分泌失调了吧,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们懂的。”
外面长廊上。
顾野退出短信,打开通讯录,给姜南拨去了电话。
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顾野没放弃,再次拨了过去。
可不管多少次,依旧是无人接听。
顾野换了个号码拨了过去,王主任刚接收个心梗患者处理好,就接到顾野的电话,整个心瞬间提了起来。
“顾,顾总,有什么指示吗?”
“姜南呢?”
王主任一脸懵,“啊?姜医生啊?姜医生这个时间,应该在办公室坐诊啊。”
“去找她,把电话给她。”顾野直接下了命令。
王主任这会儿还在懵线状态。
完全不懂这夫妻俩是什么恶趣味,要打电话还得找他这个第三方转接。
大老板的命令不敢不听。
王主任马不停蹄赶到姜南办公室,结果里面空空如也。
“咦,姜医生人呢?”
顾野听着手机里王主任的声音,眉头紧蹙。
正巧旁边有个小护士经过,王主任赶紧把人喊住询问,“小何,看见姜医生了吗?”
小何端着治疗盘停下脚步,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办公室,表情瞬间变化,走过去跟王主任八卦,“主任,姜医生早退了。”
“早退?”
小何点点头,“今天季总过来了,不知道找姜医生干什么,我们也不敢过来看,季总前脚刚走,姜医生也走了,而且看姜医生当时的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很着急的样子。”
王主任听到这话,赶紧疯狂招手想让小何闭嘴,神情紧张的看着手机,结果屏幕上显示着电话已挂断,心里暗道不好。
“你你你,惹大祸了你,姜医生不在就不在,你话那么多干嘛!”
小何莫名其妙看着着急离开的王主任,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你问我的吗?”
怎么说实话还挨批,这还是人干的工作吗?
顾野捏着手机,倚着墙壁,屏幕上的照片再次映入眼帘。
盯着照片,薄唇几乎抿成一道直线。
流畅的下颌线紧紧绷起。
足足盯了将近一分钟,他才烦躁的关闭手机,拿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升起的烟雾模糊了眉眼,顾野垂着眸,遮掩住了眼底的冷冽。
等到一根烟抽完,他才折返回到包厢。
宋泊简率先问:“怎么了?”
“没事。”
顾野坐在真皮沙发上,拿起一杯酒灌了下去。
宋泊简几人对视一眼,陶屿辙拿出手机,亮出与池暖的聊天记录,问顾野:
“池暖知道你结婚的消息,已经杀回来了,要你去接机,你去不去?”
想着刚刚听到的话和看见的照片,顾野冷哼一声,“去,干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