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青这件事,在网上引起的争议很大,但经过一夜的发酵,几乎隐隐已经形成了一种定势。
有一半的人说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徐燕青院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另一半的人说证据确凿,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韩娟的死就是徐燕青一手造成的,更有人说,韩娟就是徐燕青逼死的。
江潇坐在旭总车内,看着姜南社交平台下铺天盖地的谩骂声,心里无比畅快。
直到腰上多了一只手,江潇才将手机放下,看着旁边的男人,江潇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潇潇,你这么好的条件,跟着赵德平那条狗干嘛,他不过就是姜恒手底下打杂的,能有什么出息,不如跟着我,我保证你以后衣食无忧,粤城里,能横着走。”
江潇微微一笑。
“粤城里,横着走。”江潇咀嚼着这句话,哂笑道:“难不成旭总连四大世家都不怕,哦,还有个季家,旭总能让我在这些人面前横着走?”
旭总没放在心上,继续摸着江潇的身子。
“粤城所有的建材合同,都得找我,这几家要建材不也得过来找我合作。”
江潇闻言,这才正眼瞧了一眼旭总。
没想到,这个旭总的本事,还挺大。
江潇凑近旭总嫣嫣一笑,“旭总,那你愿意为了我,跟他们对着干吗?”
“愿意愿意,只要你开心,怎么样否愿意。”
“那说好了,我跟着旭总,旭总可得护着我,让我在粤城横着走啊。”
旭总迫不及待把人一把搂过,贪婪的盯着江潇的身子。
江潇任由旭总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处的男人,江潇眸中毫无波澜,只有无尽的冷意。
……
刘勇和徐文慧回了一趟江城。
回来便听说徐燕青的事情,看着网上铺天盖地对于徐燕青和姜南的辱骂声,徐文慧直接气进了医院。
刘勇立马给徐景闻打了个电话。
但打了两个都无人接听。
最后直接给姜南打了个电话过去。
赵德平回到姜氏的时候。
刚回到办公室,就见姜恒冷着脸坐在他的位置上。
瞥见姜恒盛怒的脸色,赵德平正要开口,就听到他冷然怒问:
“你为什么贸然对顾氏出手?”
赵德平本想解释这件事,见他上来就劈头盖脸的怒骂,他索性坐在沙发上。
姜恒见他这态度,站了起来。
“赵德平,我最近是对你太宽泛了,让你学会了做事都不经过我的同意了?”
见姜恒动了真格,赵德平赶紧起身低下头。
“大哥,我知道错了。”
“知错?呵。”
姜恒冷哼一声。
“我看你现在本事大着,我辛辛苦苦在粤城盘算六年,才有如今的地位和身份,我说过做事必须万分小心,可你呢,私自拿着当年的视频去顾氏介绍会捣乱,你是觉得顾氏好惹,还是粤城警方那些人好惹?”
赵德平不敢说话。
姜恒眸中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
“这件事若是粤城警方查过来,赵德平,别逼我把你交出去。”
说完,姜恒便离开了。
赵德平冷冷盯着姜恒离开的背影,眼中暗藏杀机。
另一边。
徐景闻刚出任务回来,就见手机上有两个刘勇的未接电话。
徐景闻边往缉毒大队走,边给刘勇拨去了电话。
“爸,您找我有事?”
刘勇连忙问:“忙完了?”
“忙完了。”徐景闻道:“刚才出了个任务,现在已经回来了。”
听到出任务这几个字,刘勇皱了皱眉头:
“我没给你下任务,你哪来的任务?”
手机那端徐景闻抿了下唇角,回道:“爸,粤城大队的任务我们也得出。”
刘勇‘哦’了一声。
“没受伤吧?”
“没。”
刘勇松了口气,想着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忙道:
“网上爆出了你姨妈的事情,有人直言指证你姨妈是逼死韩娟的人,又有当初病房监控,现在网上的局势已经不受控制。”
“景闻,你妈已经气进医院了,这件事,好好彻查,还有,那段病房监控,连我们警方都没有,背后的人怕是与当初那些人有关,看来粤城这么多年,还藏着一个大人物,务必让你的小队尽快把背后的线索摸盘出来,看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速度要快,就怕那些人又跑了。”
“好,我知道了。”徐景闻回道:“你照顾好妈。”
电话挂断后。
徐景闻也走到了大厅。
黎笙完成手头工作,刚从里面出来,见徐景闻回来,正要上前问问情况。
还未抬步,视线却恍然看到徐景闻鲜血淋漓的左臂。
黎笙神色一凛,快步上前,“队长,你受伤了?”
徐景闻脚步不停,淡漠的眸扫了眼不断滴血的手臂。
越过黎笙去了总队长办公室。
黎笙急忙跟过去,同时给大队的医生打电话。
“队长,这伤怎么弄的?”队长办公室中,黎笙担忧道:“我们得先去包扎。”
徐景闻并未将之放在心上,他打开电脑,随口道了句:
“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不必大惊小怪。”
黎笙心里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去劝:
“皮肉伤也要包扎,我们随时都会出任务,万一伤口发炎了就更麻烦了……”
黎笙的话还没说完,徐景闻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黎笙,去把顾氏介绍会上流传出来的监控视频调出来,查一查是谁对顾氏介绍会动的手脚,还有,务必查到视频背后的人,这人,很可能跟六年前逃掉的那个大人物有关。”
黎笙闻言也知晓事情的紧急,但还是不放心徐景闻的伤,依旧给队医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
拿着医药箱的医生急匆匆进来。
黎笙当即站起身,指着对面的徐景闻,“白医生,快给我们队长包扎!”
白医生头上一层薄汗,却来不及擦,打开医药箱,拿着消毒水和纱布就走了过去。
然而当徐景闻脱掉手臂上的衣服后,两人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约而同齐齐皱眉。
再看他们队长,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头到尾,连个眉头都没有皱。
那伤口,从手肘一直蔓延到了手腕,将近两指宽,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显然是利器伤的。
徐景闻的身手在队里数一数二,能近身伤他的人很少。
黎笙忙问,“队长,这是谁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