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传来谭江肆意的笑声、女子的惊叫声。
金沙对此已习以为常。
他自顾自地倒酒喝,偶尔看一眼屏幕上的歌词。
这些年,他为了金沙集团的发展,一直都把谭江当成财神爷供着。
他不怕谭江狮子大张口,他就怕谭江没胃口,不向他提要求。
直到刚才,谭江答应给他那幅字。
金沙才知道,谭江是彻底接纳了他。
只要明珠旅游区一修建好,到时,他的身价就会再翻一倍!
届时,他有了更强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自然就不需要再供着谭江。
想到自身未来前途无量,金沙露出得意的笑容。
“金沙,我有点累了,想回去早点休息。”
见满脸口红印的谭江这么说,金沙哪里还不明白眼前的谭江,这是来了兴致。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包间,还有他这个外人在,谭江估计早就忍不住了!
他连忙识趣地站起来,对两个女人说:“没听见谭市首说,要回去休息了吗?”
“你们赶紧送谭市首回酒店,务必送到房间。”
两个女人,当然知道金沙的意思。
谭江笑着指了指金沙,左拥右抱地走出包间。
送走谭江后,金沙觉得有些累了。
他回到楼上办公室准备休息。
这才刚躺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脚给踹开。
谭江浑身是伤,被人从外面丢进来。
金沙大惊失色,连忙站起来。
“谭市首,你这是怎么了?”
金沙还没来得及走过去,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金沙定睛一看,发现进来的人,正是秦江和阿富!
金沙冲阿富怒道:“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连谭市首都敢打!”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海州市的二把手!”
秦江一脸淡定。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打的他?”
“相反是我们看见有人打他,所以出手相助把他救了下来!”
“我们是他的救命恩人。”
阿富质问金沙。
“金沙,他为什么从你的夜总会里出来啊?看样子你们好像还挺熟?”
金沙愣了下说:“怎么?哪条法律规定了市首不能来夜总会放松吗?”
“我是夜总会的老板,我认识谭市首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在金沙敷衍阿富时,趴在地上的谭江清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向金沙求救。
“金老板,救我……”
金沙已认定谭江之所以这样,肯定就是两人干的。
金沙拿出对讲机,想把整个夜总会的保镖、保安都给叫上来。
哪知,无论金沙怎么呼叫,对讲机里都始终没有人回答他。
眼看谭江奄奄一息就快死了,金沙更加紧张。
要是谭江死在他的地盘上,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秦江说:“金沙,你一个开夜总会的,竟然这么心狠手辣!连海州市的二把手也敢打!”
金沙一脸懵。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打人了?”
阿富配合道:“我们亲眼看见你动的手啊!”
“太残忍了,他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你竟然一拳接一拳的,你这是要活生生把他给打死啊!”
金沙一个激灵,遍体生寒。
这两个人,是想把打死谭江的罪名,扣到他的头上啊!
金沙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他对着两人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畜生东西,做这种事,就不怕遭天谴吗?”
秦江笑了。
“就算遭天谴,那肯定也是你先遭天谴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是医生,我能够把谭江给救活,我的条件只有一个。”
“你只需要把你这些年的罪行交代清楚就行。”
金沙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这些年做过的坏事,如果真说出来。
那可比打死一个谭江要严重多了!
此时,谭江也听到了秦江的话。
见金沙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金沙你个混蛋,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我啊!”
“你别忘了,这些年都是谁在罩着你的!”
“你如果不救我,我让你也死无葬身之地!”
见谭江威胁他,金沙再也忍不了。
金沙一脚踩在谭江的肩膀上,恶狠狠地说:“是!”
“这些年,你的确给我提供了很多方便!但,难道我就没有给你钱吗?”
“现在,既然你已经伤成这个样子!”
“就算治好了,也是个残疾!”
“那不如让我来帮帮你。”
金沙狠毒地想要给谭江一个痛快,让他好走。
只要谭江死了,那就不会有人查得到他金沙。
谭江被气得吐血,再一次对着金沙破口大骂起来。
秦江已看够了狗咬狗,担心金沙真把谭江给弄死。
他连忙上前阻止金沙,开始救治谭江。
金沙见情况不对,想要逃走,却被阿富给拦下。
他对阿富说:“阿富兄弟,只要你放我走,我什么都能给你。”
阿富不为所动。
秦江淡淡地说:“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你的罪行,否则就等着挨揍吧。”
金沙还想说什么,结果被阿富抓住一顿暴打。
金沙被打得哀嚎不已,连忙求饶。
这时,在秦江的救治下,谭江站了起来。
他指着金沙恶狠狠地对秦江说:“你们两个帮我收拾他,以后我罩着你们!”
秦江看了谭江一眼。
谭江被秦江的眼神给吓坏了。
他只能讪讪一笑,表示他还有事,要先走。
此时,阿富上前一步,把谭江也给拦下。
谭江一脸懵:“不是,你拦我干什么?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
秦江冷笑道:“像你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又怎么可能让你逃掉呢?”
谭江继续装傻充愣。
“什么害群之马,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是在犯罪,我随时可以报警抓你们!”
秦江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就是在犯罪。”
他一把抓住谭江的头发,将其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
秦江和阿富分别控制住一个人。
秦江拿出小刀,顶在谭江的脖子上。
“反正都已经犯罪了,那我不介意再做得更绝一点。”
“现在我们玩一个游戏,你们谁先认罪,我就先留下谁的命。”
“至于另一个人,就只能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