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可没这个胆子。”
徐芷垂着眼帘,丝丝缕缕蹚出淡淡妩媚,她没忘记徐建章交代给她的任务,想要在王府中自由出入首先就要取得这个男人的宠爱。
他不会今晚就在这就寝了吧,徐芷心里猛然一抽,她还没做好准备啊,也不指望这副身子是清白之躯,但她心里还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
她安静的卧在萧玉怀里,等待他的下文,她既期待他留下来,又期望他淡淡离去---
萧玉抱着怀里的人儿,笑容逐渐退去,眼底泛起冷意。
这些女人都一样,妄想得到他的宠爱,他的权势,然后飞上枝头,本以为她会有所不同,看来都是一样的虚伪,只要你一旦失势,就会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你。
“王妃此次回丞相府可有何趣事?”
听着萧玉淡淡开口,徐芷心里复杂,还在想着刚刚思考的问题,没过脑子就说:“在丞相府遇见王爷算不算?”
徐芷手腕一痛,被一只大手抓住,忙吃痛道:“妾身回去的那几日,父亲带着大哥外出,但具体不知去何处。”
“所谓何事?又是何时归?”
徐芷感到腕部的力道消失,知道萧玉应该是想知道徐建章的动向。
“妾身不知,大概去了有五日。”
徐芷说着目光飘过梳妆台的柜子里,里面放着她之前在丞相府里捡到的东西---那枚印章。
但她不打算告诉萧玉。
“那丞相让王妃回府之时,可有嘱咐何事?”
啊?
徐芷一愣,她下颌被捏住,被迫抬起头,对上萧玉的眼睛。
寡淡而平静,里面没有一丝波动,徐芷很好奇,能让萧玉紧张的事到底会是怎么样的,谁又会有那本事,让冷血无情的萧玉紧张担忧。
“王妃你在想什么?”
疑惑而危险的语气打断了徐芷的思绪,回过神来。
“父亲并未嘱咐什么,只让我...”徐芷脸一红,有点难以启齿,“让妾身尽为王爷开枝散叶。”
“喔?那王妃是怎么想的呢?”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徐芷不可能还眼巴巴的往枪口上撞,装作老实巴巴的样子。
“这事也不能由妾身做主,只要是看王爷的意思。”
萧玉支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徐芷,指尖划过她稚嫩的脸,停在粉嫩的唇边,忽而手掌绕后,用力按在徐芷后颈,迫使她低下头。
徐芷感到唇上一痛,该死的萧玉,不止亲她,还咬她!
死死咬着牙齿,不让萧玉在进一步肆虐,好在萧玉也没这打算,只是慢慢边缘舔砥,徐芷憋红了脸,萧玉才放开她。
徐芷就像是缺水的鱼儿,在这一刻被放回了海里,大口喘气,早在心里骂了萧玉几百遍了,连祖宗都问候了几遍!
等她气息逐渐安稳下来,萧玉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笑着打趣:“芷儿可知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现在如何了?”
“如何啊?”徐芷舔了下吃痛的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难不成都死了?”
“是也不是。”
徐芷背后一凉,“不会真的都死了吧?”
萧玉轻轻在她唇上一吻,慢悠悠地说:“没死,只是做成了人彘,不过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人彘?
历史上的人彘都是被人砍去四肢,切掉舌头,挖去眼睛,割去耳朵,被塞在一个罐子里,毫无尊严,当真是不死不活。
徐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如鲠在喉,惶惶压住想吐的恶心感。
她以为反抗萧玉横竖不过一死,现在看来他折磨人的手段还真是狠毒,死也不能让人死个痛快,她已经能预见自己背叛他的下场了。
“王爷,我不要被做成人彘!”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手脚冰凉,泪水不知觉地滑落。
“只要芷儿听话,本王自然是舍不得。”
萧玉拭去眼角的泪珠,凑近轻声在徐芷耳边说:“只要芷儿肯把那件东西交于本王,芷儿想干什么本王都成全。”
“什么东西?”带着哭腔般的软糯,却勾不起男人任何的保护欲。
“芷儿是在跟本王装糊涂?在新婚之夜本王就早已明说。”萧玉不想在跟她兜圈子。
“水灵之钥,王妃什么时候肯将它交于本王?”
水灵之钥?居然在她手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惊讶之余还带着点迷惑。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萧玉不觉得奇怪,他知道东西并不在她身上,在她嫁过来之时,她的东西早就被里里外外的搜过了,之所以现在还留着她并非就只是为了牵制麻痹徐建章,而是水灵之钥就只有她才能找到。
萧玉的手划过白嫩的脸庞,随着下滑到了徐芷娇嫩的脖颈,细细在上面摩擦着,也不动手。
“王妃比之前是听话了不少,本王说实话并没有那么快想要你死。”
“但本王想要让你知道,要你的死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如果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徐芷无声地张着嘴,她根本不知道水灵之钥在哪里,而且她还是通过徐建章才知道水灵之钥的,沉默得让萧玉以为徐芷这就是在反抗他。
很好!
徐芷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在慢慢收紧,萧玉的耐心即将告罄,窒息感瞬间袭来,她下意识地抓住萧玉的袖子,上一秒还在亲她,下一秒就想要她死。
这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徐芷抬脚狠狠往萧玉裤裆要害上踹,弄不死你,我也要你断子绝孙!
萧玉侧身制住徐芷的腿,这让徐芷得了空隙,挣扎着推开了萧玉,还没跑出几步就又被揪回来。
“砰”的一声,在安静的四周显得格外清晰。
萧玉一手抓住徐芷的脖子,把她的头往柱子上撞去,血顺着额头缓缓流下,模糊了一脸。
萧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毫不怜惜,冷声道:“王妃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反抗?本王不是说过了吗,违抗我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王妃何不将东西交于本王,这样也能少受一点苦楚,不好吗?”
徐芷无助的靠在柱子上,头上血流不止,眼前的视线都是模糊的,她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这一刻她居然觉得只有死才是解脱,面向萧玉时,语气异常冷静。
“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