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着几日不得线索,传闻又要推兵挨个在京都内外一个个搜查,看是哪位官员胆大包天私养闲人。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这村子萧玉和猎户夫妇俩了解过了,整个村子都是封闭的,他们大多都不会出去,外人也找不到入村的入口。
这里村子里的人冬日里庄稼都收齐了,就盼着自家男人上山打猎得回来些兔子山鸡,解解馋。
这日饭毕,徐芷被萧玉拉回房里。
徐芷一头雾水被他按在床上,转头就背对着她淡声说:“把衣服脱了。”
“啊?...这不太好吧,毕竟咱还寄人篱下,没名没分的...不好..”徐芷抱觑,往后靠,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余光不停地在打量萧玉。
“怎么说我们没名没分?三媒六礼,八抬大轿进我萧家门,委屈你了是吧。”萧玉在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指尖捏起她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
见她许久未动,也不说话,也不跟逗她了,自顾自的把她的袖子往上撩,露出她手上的绷带,带着丝丝血迹。
“原以为你蠢也就算了,没想着还会自虐,痛了不会说?”
说罢又重重的往她手上一捏。
徐芷吃痛的想要抽回手,却被他静静抓在手心里,拿出一个药瓶,扯开绷带,露出里面翻腾的皮肉,一个劲儿的往上倒。
“痛...你..你就不能轻点吗?将来我若是走了谁还惯得你这臭脾气!”
萧玉眼神一黯,眼底情绪翻滚着,徐芷觉得周身气场冷了下来,自觉说错话了,软了态度。
“我..觉得你挺好的,放心,我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再走的。”萧玉把药放在她手上,没有理她,随之而来的一个小东西被扔在她怀里。
一串藤草编织而成的链子,上面有几个小铃铛叮叮作响。
“这是什么?”
“入乡随俗。”萧玉没在搭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她把玩着刚送她的链子,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了一个弧度。
徐芷带着手上,这链子刚好适合,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这链子就算是捡到的也不可能会这些合适吧。
不过话说回来,萧玉这次给她抹的药比大夫给的好上太多了,平日里伤口火辣辣的感觉被一股清凉取代,徐芷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问他:“这是什么药,比大夫开的还好。”
萧玉忽而觉得要害她太容易了,因为她太容易相信别人,别人给什么就用什么丝毫不疑有他,“只是加了凤尾草,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凤尾草是能压制我体内毒性的草药吗?说起来我许久未吃你给我的那药,我也无事,是不是我的毒已经解了?”
萧玉摇头:“你先前吃的只是刚刚研制出来,并不知是否对这毒有用,后来我给你吃的就是确定对此毒有效之药。”
“说白了,我就是个小白鼠?!”徐芷震惊了,怒道:“你们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
“人命?生在乱世,人命就是最不值钱的。”萧玉冷嗤一声,直勾勾的看着她寒意四起,“你爹这不正是要准备推翻王朝,再一次发起战争吗?!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为之牺牲。”
“怎么会....”徐芷浑身冰冷,不可置否,她以为不过是徐家和萧家两家的争夺,屋里的灯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思绪亦是如此。
“怎么不会,到时候尸横遍野,多少人家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就是徐家的所作所为,野心勃勃妄想取而代之!”
是啊,徐建章私自锻造兵刃,招兵买马,一桩桩一件件,不早就诏显着他的心思。
水灵之钥更不能落在他手上。
这日猎户大哥早早就出门了,大嫂卯时就开始折腾,把屋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个遍,准备丰富的食物,各个排着长队去寺庙祭拜。
本着入乡随俗,徐芷拉着萧玉跟着过去,萧玉大概是没有参与过这场面,眉头一直皱着,不好发作。
寺庙在村头,不大不小,崭新的墙角大约是最近翻修过,也有些破旧,看得出是有些年头了。
这寺庙供奉着历代的列祖列先,奇怪的是在最右边有一座雕刻的女石像,姿态稚嫩,明显就是个少女,跟这些老者石像看起开格格不入。
徐芷跟着在后面,问道:“这也是这个村子的先祖吗?”
猎户大嫂抱着孩童,一边哄着,顺着徐芷视线看去,脸色一时间变肃静。
“这可是位活菩萨,当年我们村子里闹瘟疫,就是这位外来的女大夫给治好的,救了我们一村子人的性命。”
徐芷诧异:“这里还闹过瘟疫?”说话间不经意往萧玉那看了一眼,正巧的是他也在看着那副石像。
“是啊,妹子你可是不知道,当年这村子里还死了不少人,那女大夫也不知道被谁请进来的,妙手回春,不过她治好了瘟疫没过多久她就走了。”
徐芷看着石像有几分熟悉,但不知在哪见过,看穿着不想是大陆人,到像来自异域。
“她何时走的,可说因何事?”
猎户大嫂摇头:“那时我染上了瘟疫,记不清了,这还是祖辈上的老人说的,也未说因何事而去,只留下了一样东西,说是留给有缘人的。”
话刚说完,猛地拍了一下脑门,语气较前轻快了不少。
“女菩萨说的有缘人不会就是你们吧!这我怎么没想到,时至今日除去你们二人,这些多年来我们这从未有过外人进入,我这就去跟....”
徐芷顿时脸色一变,猎户大嫂胸口此时插着一支箭羽,话到嘴边变成了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孩童从她怀里滑落,还没来得及感受到骨肉分离的苦楚,下一刻就被一支更为锋利的箭刺穿了孩童的头颅。
顷刻间的变化仿佛就在一瞬间,带着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徐芷恐惧慢慢开始汇聚,直至发不出声,身边的人群开始**,四处逃窜。
那扮成村民的刺客扔掉贡品,当即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面带狠厉地朝徐芷袭去。
萧玉一把将徐芷拉过推到自己身后,踢翻身侧的桌案阻上一阻那来势汹汹的杀意。
“来人!”萧玉冷声唤道。
祠堂后涌出好几个的锦衣卫,这身飞鱼服徐芷认得,这是萧玉的人。
外面已经响起了兵戈相向的打斗声。
这些刺客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脸上都带着人皮面具,武功深不可测。他们先是悄悄潜入村里,杀了附近的村民,顶用了他们的身份,又借今日是一年一度祭拜祠堂的日子,老实巴交地蹲了一天,等待时机,等他们稍稍松懈时借机出手,可见事先便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