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走!”景辰甩开手继续坐着,大手一挥:“我知道你爱步骏兖。”手指戳着玻璃桌面,一字一顿道:“宁愿自己出事都要救他,多伟大的感情,我留不住你,你跟他走,你跟他走!”
“没关系的,我允许你跟他走,不要再回来,步骏兖比我更适合你。”
苏云咬着唇瓣,低声道歉:“景辰,我承认我在医院说的那些话严重了,我跟你道歉。”
景辰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不为所动的继续喝酒,陪酒女见状,边给他倒酒边挤兑苏云:“美女,听你们的意思,你是另有新欢了啊,既然都这样了,你还是回去吧,去找那个什么步什么那人。”
浓妆艳抹下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身体要去贴景辰,D罩杯,故意弯腰,是个男人都会多看两眼。
当着自己的面撩骚自己的老公,苏云哪还能忍,强势的把两个陪酒女拉了起来,刚才没说话的那一个见状离开,只剩下D罩杯继续骂骂咧咧。
“你都去找别的男人了,还管他干什么,真是管闲事儿!”
“让你滚你就滚!”景敬在一旁看了这么久,终于开口打发走了陪酒女,眉宇间的不满一直没有松下来过:“我不管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人我是交给你了,自己想办法让他消气,华云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先走了。”
苏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也明白他说的去处理工作都是帮景辰,他虽然看起来不务正业,但关键时候没有一次不靠谱的。
目送景敬离开,这个地方就他们两个人了,苏云坐在他的身边,再一次道歉:“老公,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是我不识好歹,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都接受,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身旁的人突然不喝了,睁开眼睛仿佛没有醉意,一手勾起苏云的下巴,冷冷一笑,继续大口喝酒:“你的道歉太廉价了,一点用都没有。”
“苏云,你想想你给我道多少次歉了,你有改过吗,没有吧,从来都只有我给你低头的份,你觉得所有都是理所应当的,包括伤害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她想制止景辰喝酒,但好像没那个资格了。
“你说我铁石心肠。”他扯开胸前的衣服,锤了几下自己,低吼道:“我被你伤害过多少次了,能不铁石心肠吗,在你眼中,只有步骏兖最善良,他是你的白月光,我比不过。”
他状态很冷酷,就算看着苏云,眼神都没有一丝一点的变化,让苏云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明明他就在身边,她却感觉他离自己好远了。
伤心都没来得及伤心,景辰直接把她的手甩开,嫌弃的扯了两张纸擦了擦手,突然长舒一口气:“苏云,你不用给我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他侧了点身直接给她鞠了一躬:“以前我为了得到你,为了不失去你,做了很多强势霸道的事情,我知道你很讨厌这些行为,我现在跟你道歉,是我做得太过分了。”
事情已经脱离了苏云的想象,她立马说:“没有,我不讨厌你,我就喜欢你的霸道。”
景辰苦笑了下,看着她的眸子里没有一丝醉意:“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我给你,我摊牌了,你是天上的风筝,我抓不住你,你走吧,去追求你想要的自由吧。”
说罢,他起身离开,苏云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下意识的抓着他的手,满满的哭腔:“你不要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你别抛下我。”
他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握着她的手。
正当苏云以为他原谅自己的时候,景辰猛的甩开,离开酒吧的步伐摇摇晃晃的,但就是往前走,不再留下来等待苏云。
等苏云回过神来追出去时,景辰已经走得没影了,她无力的蹲在地上,眼里决堤。
是啊,曾经她多么想景辰放自己自由,真正听到了从他嘴里说出这番话,苏云只感觉到无尽的荒凉和害怕,她已经深深的爱上景辰了,不想离开也舍不得离开。
路人递过来一张纸,柔声的问她:“小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苏云转过头去看到是一对年纪比自己大些的夫妻,妻子看着自己,丈夫看着妻子。
心里更加难受,她不想在路人面前表现出来,接过纸张,站起来说道:“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马上就回去了,哥哥姐姐看起来好恩爱,祝你们一辈子幸福快乐。”
伸手拦了辆车,苏云坐上车不再看那对情侣,明明她和景辰也是这么令人羡慕的一对,为什么事情被她搞成了这样。
摇下窗户,苏云任由冷风灌进来,眼泪也流个不停,她手里握着的手机没再响过。
晕晕乎乎回到了别墅,郊区比市区还要冷,凉风吹得头发飞扬,苏云眼神空洞,像个木偶一样走进别墅。
刚走到门口,姚梦云突然冒了出来,高兴得在她身边转圈:“苏云姐,我以后就可以一直保护你了,景总人真好,知道我家离得远,还在这边给我租了房子,让我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以后你的安全就全包在我身上。”
听到“景总”二字,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光亮,苏云抓着她的手:“景辰联系你了吗?他联系你了吗!”
姚梦云这才注意到苏云的表情,先是一愣,很快拉她进屋,让张妈倒了杯水来。
“梦云,你说啊,景辰是不是联系你了!”
“租房子的事情是前几天决定下来的,我只是今天才搬过来,他没有联系我。”姚梦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跟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地。
听到这话,苏云松开了手,眼神再一次恢复空洞,房子里到处都能感觉到景辰的气息,她放声大哭起来。
姚梦云哪遇到过这种情况,连忙追问她,然而苏云只是哭和摇头,姚梦云什么都没问出来。
“算了,我打电话问问景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她拨通电话,一旁的苏云也不哭了,眼角还带着眼泪,把唯一一点期望都寄托在姚梦云这通电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