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狭小的浴室能听见景辰厚重的呼吸声,苏云坐在马桶上,整个人弯腰下去抱着双臂,脸蛋的红色像极了陕北接受日照最好的红苹果。
他的眼睛发火,一直不愿意离开她,不知道是浴室空间太小还是温度太高,竟然有些热,景辰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沙哑得性感的声音响起:“你穿的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走,离开的我的房间!”脸红得像猴屁股,苏云不敢抬头,低头伸手挥了挥,西装外套滑落,露出了她肤若凝脂般的后背。
景辰将苏云抱起,苏云本身还在挣扎,被他轻轻一抖,条件反射的搂住他脖子,本以为她的手就已经够烫了,谁曾想景辰的身体更加烫。
轻柔的放在床上,景辰把领带扯了,眼里有些猩红,先去反锁门,一转身,苏云已经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云云,你现在里面穿的什么?”依旧是性感的声音,景辰走向她,自然的躺在他的身边,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被窝里。
“没、没什么,老公,最近不行,我还是来着大姨妈……”
都是成年人了,她怎会看不懂景辰眼里的欲望,但是最近是真不行……就是她来大姨妈,套装都没穿全套,现在下半身还穿着宽松的睡裤。
这句话犹如一盆水浇灭了景辰心中的熊熊大火,也浇醒了他,景辰嘀咕了一句:“亲戚来得真不是时候!”
“掀开被子,我就想看看你穿了什么,保证不动你。”
在这种时候动她,那他们可以直接明天去民政局离婚,而两个人早就坦诚相待过,苏云咬了咬唇,闭着眼睛把被子掀开。
终于清楚的看到这身衣服,景辰摩挲着那层薄纱,眼神还有些迷离的问道:“这是……情趣套装?为什么会穿这个?”
“还不是为了讨你欢心,都怪网友的馊主意。”苏云撇撇嘴,背对着景辰换回了睡衣:“谁知道穿容易,脱却这么难。”
“讨我欢心?”景辰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老婆比我还着急啊。”
苏云羞得掐了他一把,转身伸手抓在他脖子上,指甲划过皮肤,景辰小声的“嘶”了一声,苏云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景辰只能强忍住,如果苏云发现了又得愧疚一阵子了。
今天也折腾的够多了,景辰的怀抱好生温暖,苏云竟产生了困意,翻身抱住他的腰,一只腿搭在他的腿上,嘴里砸吧砸吧的睡着了。
看着她睡颜,之前的怒意好似烟消云散,事到如今,不求轰轰烈烈的爱情,只希望细水长流,互相温存的情谊,此时就最好了。
“叩叩”。
敲门声响起,苏云哼哼了两声,门外就响起了景敬的声音:“哥,你们没事吧?”
景辰心中翻了个白眼,给苏云盖好被子,走出门就扯着景敬走下楼:“你嫂子睡着了,不知道小声一点啊。”
“我又不知道她在睡觉。”景敬嘟囔着:“刚才听到屋内一声巨响,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我担心你们。”
“没必要。”景辰一挥手:“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好得很。”随便拿起本书看,景辰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难道还跟他说他嫂子在屋里穿情趣套装吗。
景敬打着哈欠慵懒的瘫在沙发上,毫不经意的开口道:“哥,你有没有觉得嫂子这段时间变了好多,都不像以前的她了。”
景辰一愣,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人都是会变的嘛,你嫂子只是最近才想通。”
“确实也是哈,不过现在的她更好玩些,以前总是死气沉沉的,现在好歹有了生机。”景敬侧过来:“你有没有觉得她最近和陈琳都没什么来往了。”
“最近达琳集团这么忙,你嫂子也要参加竞标,两个人都见不了什么面,自然就没什么来往了。”景辰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具体事实现在还不能告诉景敬,按照他的性格,他忍不住的,会毁了苏云的计划。
“这样也好,我正好不喜欢陈琳。”景敬打了个哈欠:“对了哥,虽然你们俩的事情我不应该多说,但还是想为她说一句,今天下午的事你就不要太生气了,她很自责,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问我怎样才能让你原谅她呢。”
嗯?
景辰合上书,眯着眼睛看过去,难道穿情趣套装是他的主意?
“那你怎么说的?”
“当时我也在气头上啊,就说不告诉,但冷静下来想一想,那边是她的家人,她又有多少选择,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跟她怄气了。”
合上的书重新翻开,紧握的拳头渐渐放松,这是景敬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而他自己都不知道。
嘴角微微上翘,书上的字好像都变成了苏云的名字,景辰看不进去,抬头看向了二楼的房间。
“哥,你脖子怎么了?”话音刚落,一只手就伸到了他脖子上,冰冷的手让景辰打了个激灵,挥手推开了他。
“被你嫂子抓的。”从抽屉里拿出药箱让景敬帮自己上药,景敬调侃着:“我懂了,你们夫妻俩玩也要有个度啊,今天抓伤脖子,明天就能抓伤脸。”
景辰不想理他:“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空气里弥漫着药水味,景辰突然说:“你最近去帮我找你嫂子同血型的,苏环是个定时炸弹,按照云云容易心软的性格,再这样下去,肯定要毁在苏环手里。”
苏环苏云的血型恰好就是传说中的rh阴性血,俗称的熊猫血,稀少程度自然不用多说,当医生知道他们一家人出了两个熊猫血时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由于熊猫血的人稀少,很多医院根本没有库存,苏环的病又严峻,苏云就变成了一个行走的血库,苏澜也曾答应会去找熊猫血,确实也找到了几个,但没人愿意当行走的血库,便一直委屈了苏云。
如果现在能找到同血型的人,苏云就不用受那苦了。
“知道了,我会尽量找的。”景敬摇摇头,嘴角一扬,拍了拍景辰的肩膀:“哥,你这辈子是栽在她身上了。”
“我愿意,你这个单身狗不懂的。”嘲讽完,也不看景敬那黑了的脸就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