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女子,薄酒一杯,聊表敬意!”
瑶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脸颊飞起了几丝红云。
“行了,酒也喝了,你下去吧!”张小凡认真的对付着手中的鸡腿,反正当初打赌也只是为了和这个小娘子喝上一回,现在如愿以偿了,他似乎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枷锁脱去了一样。
而且这位叫做瑶音的花魁,看样貌和自己的徒弟相比并不突出,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更善于利用自己身为女人的魅力。
但是说道魅惑的功力,谁又能比得上云离染。
“真是没出息!”他暗骂自己的前身。
“张掌门说什么?”
瑶音诧异的抬起头,却没有看到想象中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反而是一种不难烦的表情。
“赌约不就是与瑶音姑娘饮酒吗,现在酒也喝了,赌约就此结束。”
没想到张小凡能这么痛快的瑶音美眸满是惊讶,她还以为说不得要纠缠一番呢。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视张小凡,虽然面容平常,但是那双黝黑的眼睛却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如此,多谢张掌门!”瑶音施施然起身行了一礼,转身出去,然后面容上却带上了一丝好奇。。
何楚昌目送瑶音离开,对着张小凡说道:“张兄,如此绝色,怎的不留下来多欣赏欣赏!”
张小凡吞咽下手中的鸡腿,打了个饱嗝,才满意的摸着肚子说道:
“能看不能吃,岂不是更难受!”
真是想法却是,这瑶音姑娘看样子不像是挑拨是非之人,那么自己和赤枭的赌约,恐怕另有隐情。
自从与贺年那晚聊了会天,张小凡越发确信,血刀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挑衅,说不得是背后有人撺掇。
就在此时,外面喧哗了起来,几人撩开帘子,看到妙音阁的大管事正站在二楼,开口说道:
“各位客人请安静一下,本阁有一件消息宣布。”
作为妙音阁的大管事,黄安有这个底气将修行者称之为客人,而不是冠以仙长,公子之类的称呼,因为他本身亦是一个修士,修为已然达到筑基期。
作为天羽宗的外堂长老,妙音阁一直是汇聚钱财的绝佳场所,可是自从对面起了个倚翠楼,他们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眼看到修炼的资源越来越少,黄安是焦急万分,所以才有了他现在站在这里的情况。
一些年轻人哪里见过黄安,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于是手上掏摸的动作丝毫不停,嘴上更是口花花的向着怀中的女子调侃着,却浑然未觉怀中女子惊惧的眼神。
“哼!”黄安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在那些年轻人耳中却好似炸雷响起,顿时他们头疼欲裂,捂着脑袋满地打滚。
“小惩大诫,下不为例!”
黄安冷笑一声,要不是看在他们是金主的份上,刚才那一声冷哼直接就把这几个人的脑袋震碎了。
这下楼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许多人或惊惧,或戏谑,或冷漠,或无所谓的盯着黄安。
“各位,在下有一事相求,若能办到者,可成为瑶音姑娘的入幕之宾!”
黄安直接抛出了个重磅炸弹,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特别是一些常年流连青楼之地的客人,更是眼前一亮。
瑶音可是妙音阁的花魁,除了琴技无双之外,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漂亮,更重要的是,自从现身以来,还从来没见过那位男子能够一亲芳泽的。
假如这黄安说的是真的,想到此处,不少人的眼睛都火热起来。
“黄管事,你说的是真的?”立刻就有人按奈不住,抢先问了出来。
“就是,黄管事,你可别骗咱们,那妙音姑娘可是从来不接客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可是要应下了。”
贫僧?张小凡好奇的向外看了一眼。
一个身穿普通短打衣服,身材高大魁梧,唯有光秃秃的脑门特别显眼的家伙正在张着大嘴说着。
“这僧人也能逛青楼?”张小凡今天可算是开了眼,头一次见到僧人来这种烟花之地。
何楚昌探头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应该是破戒僧。”
“破戒僧?”
何楚昌看着张小凡一脸好奇的眼神,轻轻喝了口茶,然后开口解释。
“破戒僧就是不遵守佛门戒律,只修行佛门功夫的一类人,通常是佛门用来维持秩序,或其他用途的存在。”
“也就是佛门的打手呗!”张小凡向后靠了靠。
一旁的刘西瓜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破戒僧还有一种,何公子想必也知道吧!”
何楚昌诧异的看了一眼刘西瓜,这个容貌清秀的少年嗓音虽然难听,但是行动举止却颇有大气。
之前他就不经意间留意过,在对方说出妙音阁和合欢宗的内幕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少年不简单,没想到现在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何楚昌拱了拱手,“小兄弟有何见教?”
刘西瓜优雅的坐了下来,之前一直站在张小凡身后,他早就不耐烦了,这满桌子的酒菜虽然普通,可是上山这么长时间,他也是很久没吃过世俗的饭菜了。
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口菜,小嘴细细的咀嚼着,却看到了张小凡疑惑的眼神。
“怎么吃饭和个女人一样?西瓜,你确定你不是弯的?”
刘西瓜一怔,急忙改变了自己的动作,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喝了一顿才胡乱擦了下嘴巴。
“这破戒僧还有一种出身,那就是原本的正式僧人,因为违反了某项戒律,被贬斥为破戒僧,收回度牒,熨平戒疤,再也不能用原来的僧号。”
“原来如此,多谢指教。”何楚昌倒了杯酒,递给了刘西瓜。
刘西瓜随手接过,喝了一口才发现不是茶水,顿时咳嗽个不停,呛得小脸通红。
一旁张小凡幸灾乐祸,“西瓜呀,看样子你还是不行啊,身为男人,怎么连酒都不能喝,来来来,再干了这杯。”
“不要!”刘西瓜急忙起身,躲在一旁,热的张小凡又是一阵大笑。
外面,黄管事阴阴一笑,“应下了倒是可以,不过你不先问问老夫所求何事吗?若是做不成,说不得就要问过老夫这双铁拳了。”
那破戒僧一愣,满不在乎的说道:“说罢!”
黄管事四下扫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等待自己开口,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