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霄的元神在寻找白素的时候也到过不归海,只不过他主要是在寻找白素的位置,根本没来的及打量所处位置,并且他也不能像白素那样将元神全面穿梭,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在时空之外,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更重要的是要接白素回到现实中来。所以也没留意那时空所见所闻,不过那片血海倒是记忆忧新。
“难道那片红色的血海便是不归海?”
白素说道:“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我刚到之时,只见那片海域一片翻滚,一名女子在沙滩上燃烧自己,后来我便到了不周山,再后来便看见不断从云端中降下血雨,这血雨染红了那片海域,当时的内心一片凄凉。”
“不舟山,血红雨,应该就是不归海的所在了。”他清楚的记得无尘对照那张图片对不归海的描绘,其中便提到不周山。
白素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认为。
古云霄细细的思考起来,最后根据白素的描绘画了一张草图说道:“如此看来,要抵达目的地必须经过那片血海,而血海便是不归海的起源,只要找到有血海的地方,便是不归海的出入口位置,素素你真是你师祖的救星啊。”
白素赶紧说道:“师父,这都是素素应该为师门分忧的。”
“好,素素,明日我便将这个发现与各位师长详说,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白素欲言又止,她是想问大哥的事情,但看到师父已经够疲惫了,不忍心再打扰他,便将碗筷收拾了一番回房休息。
次日,古云霄在大家为紫薇运功疗伤完成之后,便将白素在虚幻中穿梭至不归海、上至不周山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听后皆是惊喜,因为他们只是听说过不归海,却没有不归海的确切位置,白素传递过来的信息虽然没有指明确切位置,但说明了不归海的特征,那便是血海。
“血海?红色的海?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酒仙这些年来游戏人间、浪迹天涯,几乎将整个雪夜王朝所囊括的土地,其中便到过这样一个地方。
大家不由惊喜问道:“在哪?”
“那里所在位置凶险,就在魔界大本营罪恶之城腹地的丰州林海。”
紫薇点头称道:“不错,有道理,不归海又称乱魔海,是魔界力量聚集之所,罪恶之城由上古而来,是天下邪恶的源头。”
“竟然在那里,我们岂不是深入虎穴?”仙乐有些担忧道。
玄武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错,有道是最危险之处最安全,凭借我们的修为魔界之人怎么也想象不到我们竟然会深入到他们的眼皮底下,这样也好更加监视到魔界的动静。”冷月如是说道。
无尘感慨道:“幸亏素素了,要不然我们还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众位师长、姐姐,既然我们已经有了目标,我们便加紧修炼争取三天之内将大哥的身体暂时归元,然后大家一起服下九转金丹。”
“好,就这样决定。”众人最终下了决定。
……
清晨时候,白素在院外修炼。此时她贵为天机至尊唯一弟子,在地位上与别的弟子肯定不一样的,更何况她背后还有雪夜王朝这一巨大靠山,王朝是权力与富贵的象征。
白辰看着爱女那潇洒的剑姿极其优美,不由得想起妻子练剑时的样子,与其一般无二。
他心中甚是苦闷,到底要不要将雪夜就是她的亲生母亲的事实告诉给她。
“大哥,素素果然不错,看她练剑就是一种享受。”琅琊也来到院外的小亭子,在白辰身旁坐下。
“是啊,二弟,当初村民将素素架到火堆上烧的时候,我都绝望了,从村里出来之时,我根本不敢想女儿还活着,就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琅琊在与白辰交谈之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兄长父女这些年来的遭遇,他又何尝不是?被魔界爪牙抓到强迫他修筑地下工事,并且还要时时提防这些恶人对妻子的凌辱。如今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兄长,如今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
“是啊,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二弟,为兄心中始终有一个打不开的结,不知该说给素素听吗?”
有道是兄弟连心,从昨晚饭后谈话中,琅琊便知道兄长心中有事,于是说道:“大哥如果相信二弟,不妨说给弟弟听,也许我可以跟你参详一下。”
白辰正想找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结。
“二弟知不知道为兄当年的事情?”
琅琊说道:“大哥只跟我说了石碣村的事情,在以前弟弟就不知道了。”
“为兄在到石碣村之前其实在雪夜皇朝,而雪夜女王正是为兄的妻子。”
琅琊震惊的说道:“雪夜女王是大哥的妻子?那么素素就是女王的亲人女儿?”
白辰痛苦的点了点头。
“当年因素素身患寒毒,被皇朝权贵污蔑为妖孽降生,雪夜顶不住王朝权贵的势力,最终将我和素素逐出皇朝,当时她说会善待我们父女的,并且会将我们接回皇朝去,但是等来的却是一连串的追杀,被逼无奈,我才设计想办法逃石碣村隐居。”
琅琊听后方才知道大哥心中的苦。
“我对权贵没有什么眷念,但是素素不能这样的待遇。二弟,你说我该不该对素素说明事实真相?”
琅琊想了想,他知道兄长陷入到爱与恨的矛盾纠缠之中,这种爱恨纠缠很有可能让他失去对错的判断准则。
“大哥,做弟弟的非常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却有几个疑问想向兄长提出。”此时此刻,琅琊虽然对白辰的遭遇感到义愤,但他毕竟是旁观者,能够从客观上分析问题。
“二弟,你说。”
“大哥与女王的关系如何?朝中权贵又是如何?”
听闻这话白辰陷入沉思。
“女王一直待我很好,恩爱有加,就是因为我出身贫寒,招致朝中权贵重臣的嫉妒,多次排挤于我,都是女王力排众议,维护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