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要好好听着,所谓不死金身便是将采用封气之法将全身关窍和穴道的自我封闭,由此将全身真气之力集中到周身肌肤,在肌肤之外形成一层防护罩。”
“莫非这便类似于金钟罩?将身体化作金刚不坏的身躯?”
“道理上是这样,但金钟罩虽然有很强的抵御能力,但是无法抵御宝刀、宝剑,尤其是你那把上古便流传下来的紫青龙凤剑,可以说金钟罩只不过是不死金身的初期功夫,而不死金身则是在你的修为抵达分神期以上之时,已经完全将周天运转无阻的情况下,方能进行。”
“周天运转是这么厉害的法门?”
“不错,周天分小周天与大周天,小周天便是将真气循环于任督二脉,而大周天则是将奇经八脉和十二经脉都已经运转完毕,并且经过丹河能量的洗涤,将全身所有的穴道打开,使得每一个穴道都能够储存能量,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将这些能量集中到一点或一个面,便能够形成强大的防护力。”
“我明白了,那么师父为何你刚才收功之时,我感觉你略显疲惫?”
古云霄叹口气道:“任何的功法都有一定的局限性,这不死金身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施展,除非到达生死关头时,才可施展出来。”
“为什么?”
“因为不死金身消耗的能量巨大,几乎耗尽一半的功力,为的就是争取那数个呼吸的不死防御。”
“师父的意思是,这不死金身维持的时间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
古云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并且施展之后身体会极为虚弱,所以对于目前你的修为来说,你的功力还是你施展这不死金身的硬伤。”
“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白素有些失望。
古云霄说道:“素素,今后的道路上,你总是会遇到比你强大的对手,这不死金身可以在施展之时,让你可以抵御灵元期高手的全力一击,而不死金身维持的时间则随着修为的提升而延长。”
“灵元期,天啊,分神之后还有神虚,神虚之后是渡劫,渡劫之后才是灵元,竟然可以抵挡灵元期高手的全力一击。”
“师父,我想问一个问题,一个高手是不是在全力一击之时,他的防御便最为薄弱之时。”
古云霄道:“在一般情况下便是如此。”
白素脑门一闪:“如果我遭遇危险之时,在二姐的音律作用下施展不死金身,抵挡住对手的全力一击,就在此刻,小弟和炼姐姐他们便可以抓住对方攻击之时的破绽出手反制,这倒不是一个绝佳的配合,并且在二姐的《大风歌》和《战南曲》的作用下,我消耗功力应该没有那么大,总之实战之后便知道了。”
“好,师父我学,请将不死金身的口诀传给我吧。”
古云霄于是将不死金身的修炼口诀以信息化进驻到白素的脑海中。
白素果真是个天赋极佳、悟性极强之人,很快便掌握了这不死金身的诀窍。经过一个早晨的修炼,终于将这门绝技学上手。
“素素,你现在已将这门绝技掌握,不过为师要你明白一点,这门绝技要确保施展之后能够全身而退的情况下,方可施展,另外便是要不断提升自身修为,争取早日突破分神期的瓶颈,抵达神虚期境界。”
“是,师父。”
“好,休息一下,用过早饭之后出去走走,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
“好的,师父。”
一个早上的修炼耗费了白素好些的精力,神情略显疲惫,用过早点之后休息一会儿,便出外散步,打算顺道前往父母亲和神瑛和绛株那里坐坐。
行走岔道上,忽然心血来潮向去后山走走。
后山有个禁地,是用来关押天机犯人之所。是那些天机罪人用以忏悔、面壁之所。
身份级别越高、罪行越重的往往关押的越里面。像灵尊韩冰便关押在此面壁思过,而原天机大长老韩枫的罪行远比一般弟子深重,不但背叛天机、背叛正道,而且公然加入魔界,是为天机首恶之一,在皇城之战后他被古云霄擒获,废除全身功力拘押在此。
由于天机属正道,轻易不处死罪人。所以最高的刑罚便是穿透琵琶骨、废除一身功力,从此不能再作恶。
韩冰的罪孽却也深重,但究其原因还是情字作祟。她自命清高,一直以来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古云霄,另外也因为她为人孤冷清高,并且在她身边都是类似于韩玉凤、韩枫之类的人,于是磨灭了本性。但是那次三关闯阵之时,魔界入侵后,韩枫为了一己之命,不惜牺牲自己的兄长——梨山派的韩掌门,她可谓是看透了韩枫的为人。所以在那次,天机清剿叛徒之时,她没做什么抵抗。
因为在她看来自己一来有负于天机,的确是背叛天机了,虽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二来家族的毁灭,亲叔叔的歹毒用心更令她心寒齿冷,但是,她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平,就是自己纵横天下多少年,竟然败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这种落差使她无法忍受。
她的一切错误的根源都在于她的嫉妒,原本的她也是能够以苍生为重,能够以天下为重,却因为这个嫉妒,让她迷失本性,被韩枫之流利用,以致一步错步步错。
白素身为一名女子,这方面的触觉倒是灵感,她望着后山山道,心有所思,自己当初也曾经被师父羁押在后山,那是因为自己私自下山,引发师父的恐慌,师父以此为戒,让她明白宗门规定的森严不容侵犯。
而白素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接受了师父的功法传授,将修为进阶到分神期,为后面解救皇朝危机奠定基础。
如今再次来到这后山,白素突然之间想去看一下那个对自己深恶痛绝的韩冰。为了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她可是手段用尽,但最终还是落得个宗族罪人,被宗门乃至天下唾弃之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