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夺走他最宝贵的东西!
她一步步靠近他,看着他渐渐昏迷在地。
这是老天赐予她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它。
季斯宸开车飞奔在公路上,不断踩刹车,油门更是轰到底。
终于赶到医院。
他连车都没熄火,推开车门跳下车。
苏晓晓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你还好吗?”
“我......”他刚刚说出一个字,就喷出一口血来。
他的意志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无法维持清醒的理智。
“我们去找医生吧!”苏晓晓慌乱地喊。
季斯宸摇摇晃晃地走进电梯。
“你别晕啊!”她追上去,“你别晕,我扶你进去。”
她一直将他拖到检验科,医生替他仔细查探后,建议立刻进行手术。
季斯宸拒绝手术。
“我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这次的药物反应,比上次严重多了,不及时治疗,会危及生命。”
“可是,你不做手术的话,也撑不过今晚。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再拖下去,你就算活着也是废人了!”医生疾言厉色。
季斯宸咬牙坚持,不肯进行手术。
医生见他态度强硬,索性给他挂了吊瓶。
吊瓶中是糖和营养液。
季斯宸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惺忪的醉眼,看见一位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子走到他的床边。
他皱眉,问:“你是谁?”
男子摘下眼镜,温柔地注视着他:“我叫凌覆北,季总,你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请你马上接受化疗。”
他的声音很好听,透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季斯宸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他震惊地望着这个年轻俊秀的男人,脱口质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混进来的?”
凌覆北勾了勾唇,露出一丝温润的浅笑:“季总别误会,我对你并无敌意。
你喝醉之后,把我当成了一个朋友,我也把你当成了朋友。”
季斯宸眯起眼睛打量他,目光深沉复杂,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真假。
凌覆北也不催促他。他从容地端来一杯白开水,放到季斯宸的床头柜上,温声道:“季总,你先喝点水漱漱口。”
季斯宸瞥一眼他放在桌上的水杯,眼里闪过狐疑的光芒,迟疑着问:“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凌覆北依旧温柔地看着他,眼里带,说道:
“我在你公司附近租房子住,偶尔会过来看看。今晚我刚好路过你家楼下,听到你在打电话。”
“你......”季斯宸诧异。
凌覆北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笑得云淡风轻,坦然道:“如果你想跟我决斗,等你病好吧。”
季斯宸冷笑,满眼鄙夷地睨着他。
凌覆北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转移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斯宸抿着嘴,不作声。
他感觉胸腔翻涌剧烈,脑袋胀疼得快要裂开一般。
“不要试图运功。因为你现在全凭着一股毅力支撑。
你的内伤很严重,如果强行运气,只会加速你的内伤爆发。我建议你还是尽早做决定。”
凌覆北说完这番话后,就离开房间。
季斯宸躺在床上,脸颊潮.红,汗流浃背。
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句,随即,闭上眼睛。
此时此刻,他除了忍耐,别无选择。
他的身体状况,他非常清楚,再拖延下去,恐怕会酿成大祸!
季斯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在医院躺了三天,才勉强恢复些许元气。
苏晓晓每日都来照顾他,嘘寒问暖,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季斯宸烦躁极了,他想摆脱这个纠缠不休的女人,偏偏她像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季斯宸不止一次告诉她,他有未婚妻。可是,她始终装聋作哑,该怎样还是怎样。
季斯宸很生气,怒道:“既然我有未婚妻,你就滚远一点儿,我不需要一个纠缠不清的前任!”
苏晓晓委屈又难过:“我哪有纠缠不清?我只是想帮助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够了!我现在很累!不想听任何解释!”季斯宸暴躁地吼。
苏晓晓捂着嘴哭泣:“我只是关心你......”
“你给我滚出去!”
“好,我滚!我现在就滚!”她泪流满面,哭着往外冲。
“站住!”
苏晓晓顿足。
季斯宸指着她:“以后你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抽泣着答应。
她转身离去。
他看着她落寞悲戚的身影,心里一阵刺痛。
苏晓晓回到家,洗了澡换了睡衣。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从梦中惊醒。
窗户开着,夜凉如水。
她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突然想起昨晚季斯宸说要送自己回去的话。
他的表情虽然凶狠,但是语气却很诚恳,甚至隐约透出几分哀求的味道。
她犹豫片刻,便披了件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
季斯宸的车停在花园外面的停车场。
她走过去,敲响玻璃窗。
车窗缓慢地降下。
“你怎么还没有走?”季斯宸的声音有些暗哑,显然是感冒了。
他的目光扫向她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眉心拧起。
“你怎么不穿鞋子?”他斥责一句,拉开驾驶室的门。
苏晓晓愣住,没想到这个时候,季斯宸竟然会主动拉她上车,她有点懵。
“还杵那干嘛?还嫌丢人现眼丢得不够多吗?”他低骂道。
苏晓晓咬唇,默默钻入车内。
她缩卷在座位里,双臂抱膝,蜷曲成虾米状。
季斯宸启动汽车,朝季家方向而去。
一个小时后,他停下车子。
车库里,两排豪华跑车整齐划一地停在黑漆漆的车库里,灯火辉煌。
他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拖下车。
苏晓晓一脸茫然:“你要带我去哪里?”
季斯宸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走。
她不由分说地跟上他的脚步。
季家大宅,灯火通明。
佣人们恭敬地迎上来。
“少爷回来啦!您饿了吧?我们这就准备饭菜。”管家毕恭毕敬地鞠躬。
他的声音让苏晓晓猛然回神,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奢华气派的欧式别墅。
这栋别墅是季斯宸买来送给父亲季博文的寿礼。他搬进来后,就没有回来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