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云集团正处于一派混乱局面中。
董事会成员各抒己见,互相指责。
而凌氏的几位股东则坐山观虎斗,等待着最终胜者诞生。
凌宇一出现,所有股东都安静下来。
“凌总,夫人病重,您还是尽早回家陪伴夫人吧。”
凌宇面无表情地吩咐:“把董事会召开完毕,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开会。”
“这......”有股东犹豫地说:“总裁,你今晚不回去,会影响到集团形象的。”
凌宇淡声说:“集团是爷爷创办的,不需要考虑太多外界舆论压力。你们按照计划执行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凌家的豪华车队停在公寓楼下。
林若曦扶着凌宇坐进去,然后跟着一起上车。
坐稳之后,凌宇抬眼看了看她,语调冰凉地开口:“你不该来的。”
林若曦抿着唇角,不知该如何应付他,索性保持缄默。
凌宇也懒得跟她废话,闭目养神,不言不语。
林若曦心底惴惴,偷偷瞥他一眼。
凌宇俊朗的侧颜隐藏在暗夜灯光里,五官深邃,棱角分明,轮廓透出坚毅。
但是那双眼睛却黑得发寒,宛若万古冰川,令人畏惧。
凌若曦的呼吸顿时变得困难。
她强撑起一抹笑容,柔顺地说:“凌宇,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家洗澡睡觉。”
“不必。”
凌宇的态度依旧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
“我今晚留在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
闻言,林若曦松了一口气。
她低声说道:“那好吧,你忙你的。”
凌宇没有再理睬她。
林若曦也不再多嘴,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敢吭声。
车厢里陷入寂静,林若曦扭头看着窗外,思绪飘远。
半晌后,她才收回视线,转头去看凌宇。
只见凌宇靠坐在椅背上,手臂搭在额前,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可是林若曦知道,凌宇并没有真的睡着。
他只是在假寐罢了。
林若曦轻轻叹了口气。
凌家虽然有钱,可是每天要应酬的客人实在太多。
即使是富甲一方的大老板,也会累垮。
凌宇已经够辛苦的了,她当然要好好体贴丈夫,照顾他的健康和饮食。
可惜,她不会做饭。
林若曦绞尽脑汁琢磨着,明天早晨要给凌宇做点什么呢?
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音在车厢内骤然响起,将林若曦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她慌忙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竟然开错了车!
“糟糕!我把二哥载到郊区去了!”
她赶紧往回倒车,试图返回市区。
可是,她忘记了这条路是单行道,只能往左右绕弯。
凌宇被晃动了几下,幽幽地睁开了眼睛:“你干嘛?”
林若曦满脸愧疚地解释:“二哥,不好意思,我把你载到郊区来了。”
凌覆北蹙眉,看清楚了她所驾驶的车辆。
“是你?”他挑起剑眉,冷冽的声音像是刀锋般割裂空气:“谁让你随便上我车的?”
凌覆北的声音冰冷:“我警告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给我打电话!”说着就挂断了手机。
他的眼睛盯着窗外漆黑的天空,眉头紧锁在一起。心里烦躁无比。
今天晚上他约了几个朋友在酒吧玩儿,可是那些人却没有来赴约。而且他还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回家。
这样的情况从小到大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因为自己的父亲总是对于那种花天酒地的男孩子深恶痛绝,所以每次都会找理由将自己叫回家教训。
只是今晚不同。他记得自己昨天跟他说了,今晚要陪女朋友吃饭......
想着他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钟了。
凌覆北拿出车钥匙走出办公室。
秘书见状赶忙拦住他问道:“凌总您这是要去哪?”
“我去医院!”他简短回答。
“可是凌董吩咐了......”
“我爸的病又犯了?!”凌覆北皱眉看向她。
“呃......”秘书愣住。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病,但是自从凌董患上老年痴呆症后脾气就特别暴躁,动不动就会打骂佣人和保镖。
最近听说他更严重了,经常打人、摔东西,脾气变得更加差劲。
凌覆北不再理会她,直楼下停好车然后离开。
他刚刚走出公司门口的时候就遇到一群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墨镜的男人朝他跑过来。
凌覆北皱了皱眉头,他认得这些人,知道他们都是自己父亲的手下。只是不明白为何父亲会把他们安排在这里。
那帮人在距离他三米远处站定。然后恭敬的弯腰鞠躬。
凌覆北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迈步往前走去。
突然一个戴墨镜的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上前,伸手挡在他身前说:“少爷请留步。”
凌覆北停住脚步。他转过脸来看向男人。
男人低垂下头:“少爷,请随我回家一趟吧。”
回家?凌覆北皱了皱眉头。难道是父亲出了什么事情吗?
凌覆北犹豫了片刻,然后才慢腾腾的跟着他们走出公司。坐进车内。
他坐在宽敞舒适的车厢内静静的思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车子缓缓驶离凌覆北居住的别墅区。他闭上双眸,脑海中浮现起父母相拥着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的画面......
当凌覆北被两名黑衣人押解着走进客厅的时候,凌家二叔和三叔都惊讶万分的抬起头来看向他。
“覆北?怎么是你啊?”三婶率先反应过来。然后急匆匆的站起来迎接他:“覆北啊,你怎么来了?”
凌覆北看到她那副热络的表情顿感厌恶,他的目光落在二叔和三叔那张略显惊讶的脸庞上: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吧?怎么是你们?我父亲呢?”
二叔闻言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覆北啊,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我跟你三叔已经商量过了,等会儿我们就带你去医院赔罪。”
“是呀是呀。”三婶连连点头。
“你们要我去医院赔礼道歉?你们觉得我应该赔谁的礼?赔你们的礼吗?”
凌覆北的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语气中满含嘲讽之意。
凌覆北一直知道父亲和这两位叔叔关系并不好,他们平日里争吵不休,甚至互相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