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李温斌的车影彻底消失不见,林晓雪才转过身去,按响了门铃。
很快,屋内传来脚步声。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睡袍,留着板寸头,长相粗犷的男人。
“请问你是谁?”
男人疑惑的望着门外陌生的女子,警惕的问道。
“请问,凌覆北在家吗?”林晓雪问道。
“你找覆北?”
板寸头男人上下打量着林晓雪,随后沉吟片刻后道:“覆北还没回来,但我可以带你进去等他,你稍等一会儿。”
林晓雪点点头,跟在板寸头男人的身后走进房间。
房子不大,客厅只能容纳三人坐着。
“你先坐会儿。”板寸头男人给林晓雪倒了杯水。
随后板寸头男人便走出房门,顺手带上了房门。
林晓雪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林晓雪喊道。
随即,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迈进来。
男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皮肤黝黑,身形健硕。
他走进来看见林晓雪时,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他冷漠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林晓雪支吾半晌,却答不上来。
她犹豫良久后,才鼓足勇气问道:
“我听温斌说,我和你认识?并且我们以前结过婚?
请问,我们真的认识吗?”
她的声音充满试探性,似乎担心听错了一样。
凌覆北闻言,脸上露出嘲讽:“我和你不认识。”
“不认识?”林晓雪愕然,不敢置信的追问道:“可是温斌告诉我,你叫凌覆北。
你还承诺要把你名下的股份全部留给我,并且和我登记结婚。
这些......都是假的吗?”
“是假的又怎么样?真的又怎么样?”凌覆北面无表情的反问。
他看着林晓雪的目光里透着冰寒之色:
“你别忘了,五年前是你抛弃的我。
既然如此,我凭什么再给你股份和财产?”
林晓雪摇着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你骗我,这绝对是假的,你怎么可能是我丈夫呢?”
林晓雪的心情很乱,她本以为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没想到,她嫁的人竟然不是父母。
“呵呵。”凌覆北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娶你?
要不是你爸妈欠了一屁股赌债,我根本懒得理你。”
“可他们是我爸妈,你凭什么让我爸妈欠钱?”林晓雪气愤道。
“欠钱的是你妈。”凌覆北冷声道。
“那也是我爸妈!”林晓雪怒吼道:
“你凭什么剥夺我和他们相聚的权力!”
“凭什么?就凭你是私生女!
如果不是你,我的妻子就会是晓晴,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林晓雪,你最好搞清楚,是你抢走属于我们的幸福,而非我凌覆北抛弃你!”
听完凌覆北的话,林晓雪的身体僵硬在原处。
原来,五年前抛弃她,并非她的错,而是凌覆北抛弃了她。
这一刻,林晓雪的泪水瞬间涌出。
她痛苦的捂着嘴巴,哽咽哭泣着。
见到这种场景,凌覆北眼底闪过一抹怜悯,他轻叹口气,道:
“林晓雪,你走吧,趁着我对你还算仁慈。”
“我不走!”林晓雪倔强的摇头。
她擦掉眼角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后,平复心情道:
“凌覆北,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你抛弃了我是事实。
我不奢求你弥补我,但我希望你能给予我赡养费。
另外,我还需要你帮我寻找亲生父母。”
听完林晓雪的话,凌覆北皱紧双眉。
他盯着林晓雪,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林晓雪,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报仇。”林晓雪坚定说道。
“报仇?你要杀死我?”凌覆北挑眉,眸底闪烁着凶残的戾气。
林晓雪毫不退缩的与之对视:“你害死了我妈和我哥,还把我卖给了王猛。
如今我回来了,当然要报仇雪恨!”
凌覆北冷笑,“就凭你,你拿什么报仇?
你以为你学了几招武术,就可以对抗我了?简直痴人说梦!”
林晓雪咬牙切齿,“凌覆北,不怕告诉你。
昨天晚上,我已经把那四名保镖全都干掉了。
你要是不服,我们就来比划比划。”
林晓雪说着,摆开架势,作势要冲上去揍人。
凌覆北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你真是一个女疯子!”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林晓雪了。
“怎么?怕了?
既然你不敢动手,那我就告辞了。”
林晓雪说罢,站起来往外走。
“慢着!”
凌覆北突然喊道:“我们谈谈吧。”
林晓雪停下脚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凌覆北深深看了一眼林晓雪,忽然叹了口气道:
“算了,我们找个包厢详聊吧。”
说罢,凌覆北带头朝门外走去,林晓雪紧跟其后。
二人来到楼梯间。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匆匆跑了上来。
男子急声汇报道:“老板,公司门口来了很多媒体,我已经把他们轰走了。
您看现在要不要出门应付一下?”
“嗯。”凌覆北点头,旋即扭头看向林晓雪。
林晓雪愣了下:“怎么了?”
凌覆北没搭理林晓雪,径直朝电梯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林晓雪连忙追上去问道。
凌覆北依旧不答,只是加快脚步走进电梯。
林晓雪没办法,只好小跑着赶了进去。
电梯缓缓合拢。
林晓雪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电梯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画上是两位古代美女。
一位穿着古装,身姿婀娜;一位穿着现代服饰,青春靓丽。
两幅画分明是同一个风格,但各具特点,令人印象深刻。
林晓雪仔细打量起来。
“这副画是我爸送给我的成.人礼物,怎么放在电梯里?”
电梯门打开后,凌覆北率先迈步走出。
见凌覆北不答话,林晓雪只得紧随其后。
走出电梯,凌覆北领着林晓雪来到一间包房里。
刚推门进去,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桌子上摆着许多酒瓶。
包房里还有七八个男人正在喝酒。
“哟呵,小妹妹来了?”
一个染着黄毛、脖颈戴着金项链的年轻人嬉皮笑脸的朝林晓雪伸出手。
凌覆北瞥了眼林晓雪,冷淡的道:
“张泽,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