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滇市著名的烧钱窟中出来后,已经晚上八点过。加上路上花费的时间,等到顾澜回到公寓的时候,谢子安早已经将晚饭做好。
“去什么地方了,下午我去博德医院门口接你,没看到你的身影。”谢子安将一双筷子递给顾澜,然后帮她拉好板凳,让她坐下吃饭。
顾澜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没去哪,逛了一下街而已。还有,以后你就不要去博德医院接我了,像你们这样的大人物随随便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小平民就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谢子安一下子凑到顾澜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顾澜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说起了胡话?”表情难得的严肃。
就像是一只好好吃着草的兔子一下子被惊起,顾澜站了起来,甩开谢子安的手,“不要碰我——”
谢子安无奈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闲闲的说着,“顾家在滇市也不是泛泛之辈,你这么说有歧义。”
这女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谢子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就想想过了,反正她时不时抽风他已经习惯了。
并且,乐此不疲。谁让是他家的二货呢,他不疼谁来疼。
“我不吃了,吃不下。”顾澜将手里面的碗放在一边,然后很是疲惫的往卧室走去。
谢子安皱了皱眉,看来,这次小家伙抽风得很厉害,该怎么办呢?好头疼啊。想要尾随在他的身后,没想到手机响了。谢子安看着那没有标记却烂记于心的号码,收起脸上的笑容,犹豫几秒钟以后,接起了电话走出公寓。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顾澜眼睛里面浮现出少有的无助。
原本以为早已经忘记甚至麻木的事情,今天竟然被轻易勾起,还是会悲伤,还是会心痛。沈兰芝,沈南湘,这对毁了她所有的母女,她发誓,一定不会让她们好过的。还有,她一定会过得比任何人都好,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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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最近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在早上打电话啊?
“澜,是我——”电话里面,一个普通话不怎么标准的女声传来,惊得顾澜一下子睡意全无。
“卡特?”有没有弄错,还是她出现幻觉了。这个电话显示的归属地是滇市,卡特不是在美国吗?将手机从耳边放到眼前,顾澜再看了一眼,没错啊,就是滇市的号码,“你不要告诉我你来滇市了。”
打死她,她也不信。但是脑海中突然出现卡特在她回国的时候说话,过几天也要来旅游,不会是来真的吧?
卡特是她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为人性子直爽,据说是反对家族联姻才出来,不过到具体是什么家族,顾澜也不知道。
卡特不想多说,顾澜也不想多问。
“是啊,澜,你在什么地方?我迷路了,现在正被一个好心人带着路,不过我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你可以来接我吗?”卡特沮丧的说着,随后将电话给了身边俊挺的男子,“你和她说吧,她是我的朋友,告诉她地点她就会来接我的。”
“好的,我来接你,你站着不要动。”
“咳咳咳——”男子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我们在博爱路最大的游乐场门口。”说完挂断了电话。
顾澜急忙从床上下来,然后换了衣服就往屋外走去。可是谁能够告诉她,为什么她觉得电话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会如此的熟悉,该不会是电视里面某个变态杀人狂吧?
“顾前妻你最近起得都很早了,是不是没有我的夜特别的难以入睡?”谢子安拿着牙刷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一脸的倦态。
“你想多了,是因为你在这污染了空气眼中影响我的睡眠质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睡得跟死猪一般么?”顾澜讽刺。
好无奈,鞋子安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看了整整一晚上的资料,不过想到顾澜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也就乖乖的闭上嘴巴。说不定这女人知道自己是整晚没睡,又开始打击自己了。
“你要去哪?”怎么感觉最近和这个女人的聊天都在‘你去哪’,‘怎么现在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之间徘徊,谢子安深深地觉得,他要好好的管一管这女人了,尼玛没有一点知情权感觉好无助啊有木有。(原谅院长也开始说脏话了,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博爱路接朋友——”顾澜回答,看了一下表,脸色很是匆忙,卡特这个人神经比她还要大条,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都不知道。
“离这很远呢,需要我送你吗?”谢子安好心的建议道。
顾澜急促的脚步一停,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身走到谢子安身边,开始将手伸进他衣服的口袋。
谢子安浑身一个颤栗,“顾前妻你最近是越来越开放了,不过我喜欢——”
顾澜给了一个白眼给他,“借你的车子一用——”说完就将谢子安口袋里面的车钥匙给拿走了。
“你的驾驶证已经被没收了——”谢子安凉凉的说道。
顾澜脚步一顿,身子朝后退了几步,然后一把揪住谢子安的衣袖,两个人一起往外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