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平原,土地肥沃,多生谷物,自然也少不了酿酒的工艺。
很少有人知道在这惊雷平原被视为灾厄的落雷,其实还有一法可解。
沟头村的烈酒。
烈酒入喉如火炭炙烤,辛辣难忍,常人尚且避之不及,自然不会多饮。而修行的修士只怕也不会有这么心思去寻思这么一碗烈酒尝尝。
此刻楚焕也算是明白了那汉子所说的,对你有帮助是什么意思了。
楚焕原本初得这酒,只感觉有些过于浓烈,一时也没有多想,但是刚才急切之间鬼使神差的喝了一口,酒劲儿上头,却也骤然明悟。
“找死!!”
房间里,穿着墨竹白衣好似翩翩公子的雷林,此刻却是骤然一声高喝,手中真元一起,照着楚焕就是一挥!
电光火石之间,李雅甚至不由得惊呼一声。
楚焕失去了修为,如今只靠拳脚怎么能和雷林过招?
“嘭.............”
一声巨响之间,一个人影瞬息倒飞出去,血色从嘴里不自觉的涌出来,染色了身上的墨竹白衣,却也显得斑驳几分。
“嗝~~”
楚焕皱了皱眉头,缓缓将握紧的拳头松开,这看似险绝危急,却也瞬息反转,甚至还悠哉悠哉的打了个酒嗝。
“..............我喝的这酒,酒劲儿很大,能够暂时麻痹感知,直接引动修为。”
楚焕随口解释了一句,后脑一阵晕眩,看来眼下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
转身之间,楚焕正打算救李雅脱身,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缓。
李雅被绑在这极乐椅上,双腿岔开,却也几多娇羞,眼见着楚焕的注视,却是明眸含春,小脸儿红潮暗起,颇为撩人。
“......................”
楚焕微微皱了皱,倒也一言不发,伸手扶着椅子,本想伸手解开李雅身上的锦布,却感觉越发的晕眩几分。
“这酒............”
一念未尽,楚焕却是双脚一软,直接就扑到了李雅身上,却只觉得如深秋软被一般,柔和暖意之间却也让人几多不舍。
楚焕微微皱了皱眉头,强自正色道。
“我头有点儿晕,不要急...........”
说话间,楚焕抬起头看着李雅,一句话却也没来及说个完整。
李雅小脸儿绯红,就这么痴痴的看着楚焕笑着,眉梢之间满是春意弄人,却也让人几多难耐。
酒劲儿上头,楚焕却也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李雅,却也免不了喉结微动,心念却也有些沉沦。
只不过,到底还是修行多年,楚焕的心性自然不俗,当下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正打算说几句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但是这话还没有出口,李雅却是故意轻声呜咽了一声,恰似春鸟鸣蹄唤起万里芳华。
楚焕虽是心性不俗,但是魔心入体,到底不比以前,眼看着李雅这红艳的樱桃小嘴开合之间,借着酒意却也终究还是欲念勃发,一引无际。
唇瓣温软,却也几多缠绵,楚焕拉扯之间,些许白皙粉嫩却也让楚焕有些急不可耐。
李雅单单只是看着楚焕痴痴的笑着,却也未曾言语几句,不过片刻却也笑意渐止,只剩下低声的呜咽。
“...................嗯~~”
这小楼本就是雷林的私宅,平日里在这小楼里作威作福,好不自在,却也早已下有禁令,任何人都不得在自己作乐其间打扰。
恰巧也是这禁令,虽然楚焕闯入了这正院,来往侍卫不断的盘查搜寻之间,却是单单忘了这雷林的小楼。
一时之间,外面风声鹤唳,刀剑潇潇,这小楼里却是春意绵绵,几多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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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有点酸,能不能放我下来?”
轻声细语之间,李雅摸了摸楚焕的背脊,轻声说道。
楚焕看了看眼前这鬓发散乱的小可人儿,眼见着她额前暖汗微起,眉目之间却春意不休,倒也没有起身,单单只是腰间兀自发力,却也没有个止休。
“嗯~~...........”
压抑的呜咽声再起,盘缠不休之间,这却已是数个时辰过去了。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会儿,见着楚焕还不罢休,李雅到底还是忍不住求饶道。
“别闹了,我真的腿疼。”
楚焕闻言,随意的看了李雅一眼,淡淡的说道。
“知道腿疼还坐这上面?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是不是真那么喜欢?我们来一圈如何?”
李雅闻言如何不知道楚焕是在说自己蠢笨,只不过这次的确是险些出了大事。
李雅自己也是害怕不已,见着楚焕才会忘乎自己,借着这所谓的妙合粉的药力,倒是难得的主动求索起来。
见着李雅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楚焕微微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不忍,随手将绑着李雅的锦布解开,身下却也不休。
李雅双腿骤然轻松了几分,却也不由得看了看楚焕,不自觉的夹住了楚焕腰间,自己反倒是羞红了脸。
“药劲儿还没有散..........”
李雅这画蛇添足的解释,倒是没来由的让楚焕心里一阵欲念翻涌,凑近了李雅耳边,轻声说道。
“狐媚子.......”
话语未尽,李雅单单只是轻笑着呜咽一声,却也算是另一番战鼓初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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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焕和李雅缠绵不休的时候,惊雷堡之中却也迎来了一位来客。
身穿布衣短衫的汉子随意的跳下车,倒是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匾额。
“真是气派啊.......惊雷堡.....”
这汉子还在惊雷堡大门前仰望的时候,侧门之中却是快步走出数个身穿黑甲的侍卫。
“带来了吗?”
当先一个侍卫看了汉子一眼,询问了一句。
这汉子连忙点头哈腰的指了指一旁的马车上木桶,开口说道。
“村子里就这点儿存货,酿这种酒不容易,只有村里几个老人会,材料也不好找,几十年才出一斤.......”
“嘭~~”
这汉子一句话还没说话,当先的侍卫却是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拍在了马车上,淡淡的说道。
“看你老实巴交的,嘴还挺油滑。来人,看看这酒水有没有问题。”
听着这一布袋的响动,在汉子一时还真是心花怒放,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束手站在一旁。
几个黑甲侍卫围着马车,各自检查着木桶,刚一掀开盖子,一股刺鼻的辛辣酒味就扑鼻而来,一时之间连这几个侍卫都不由得退后半步。
“拿着,回去吧。”
这刺鼻的辛辣酒味一起,当先的侍卫微微皱了皱眉头,随手将手中的黑布袋子扔到了汉子手里,简单交待了一句,招呼着人就把马车赶进了惊雷堡。
单单只剩下那汉子打开黑布袋子看着里面的数十枚灵玉,嘴都笑歪了。
而在惊雷堡的大殿之中,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信步走向殿首的鎏金盘龙椅,步伐虎虎生风,气势不凡。
“启禀堡主,酒已经送到,选拔出符合条件的人共有三百六十七人,现在已经安排在迎客厢房住下。”
一名穿着黑甲的侍卫快步走进殿里,半跪在地上,朗声回禀道。
这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挥退侍者,自顾自的走到这鎏金盘龙椅之前,随手摸了摸这盘龙椅,一时却也忍不住轻叹一句。
“..........终究还是要去看看啊。”
说话间,这男子尤且回头看了看这大殿。
历经数百年风雨,这惊雷堡的大殿也算是个见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再坐在这里喝酒。
叹息一声就够,多一分是怯懦,少一分是淡漠,男子面色一肃,朗声道。
“出发!”
话语之间,殿中数个黑衣人应声而出,抱拳行礼却转瞬消失。
男子昂首阔步,正打算走出殿外,侧门之中却是缓步走出一个皂巾高冠,留着八字胡的老先生。
“堡主若是远归,少爷难免惦记。此间之事,他也不知,如今临别倒也不妨见见他。”
说话间,这老先生声色倒是沙哑老成,似乎颇为让人信服。
“哼~~看那个废物做什么?!”
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口说了一句,只不过想到这次的事也不由得看了看这大殿,却也低哼一声,迈步而出。
惊雷堡之中,谁都知道堡主雷狮,人如其名,脸上棱角分明,狮鼻高挺,面目英伟,气势不凡。常年研习雷家的雷法,身形孔武有力,一手奔雷劲,纵横惊雷平原多年未曾有败。
只不过,人常言虎父无犬子,惊雷堡的公子雷林却是生就细皮嫩肉,喜好舞文弄墨,一时成为了这惊雷平原的趣闻。
传言也正是因为雷林身形不硬朗,也不承雷家的功法,少年时与雷狮的关系就不好,以至于数十年分居偏院,性情变得残暴不堪。
虽然惊雷堡几番隐藏,但是世俗之中多有传闻惊雷堡的公子雷林,诱骗良家妇女,随意玩弄虐杀,也成为惊雷堡的轶事之一。
雷狮的声名被雷林败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惊雷堡都因为雷林蒙羞,但是这个雷林反而是活得更加自在,雷狮近年来也少有管教,倒也让人多有猜疑。
...........................
“少爷有令,闲杂人等此刻不得入内!”
偏院之中,一个穿着黑甲的侍卫朗声喝令道,身前之人缓缓扬了扬手,却又放下,一身藏蓝短打,显出手臂上古铜色的皮肤,虽是不见暴起的肌肉,却也隐隐力量不凡。
“.........你先退下。”
说话间,雷狮原本打算一拳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侍卫,但是转念一想数十年不曾来过这里,到底是物是人非。
而且真若是现在都忍不了,只怕见了那败家子,这诀别之际,还得闹些不愉快。
雷狮简单说了一句,这黑甲侍卫还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不认识雷狮,但是雷狮身上气势不凡,隐隐有些久居高位之相,这黑甲侍卫一时也隐隐想到了什么。
正在这时候,刚才的那个八字胡老先生倒是跟了过来,将黑甲侍卫带走。
雷狮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远处的小楼,却也难免有些烦躁,只不过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一时还真是有些不舍。
当下也只好强压着怒气,缓步走了过去。
而在那小楼之中,雷狮尚且不知道那个心心念念的雷林此刻血色满目,尸身早已凉透了。
“..........你烦不烦?闹够了没有?”
房间的纱帘之内,楚焕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眼见的李雅,一时还真是有些不耐烦。
李雅兀自看着楚焕痴痴的笑着,眉目之间春意绵长不休,似乎还真是不知道饱。
李雅这几番求索,却也折腾了几个时辰,楚焕酒劲一散,脑袋也清醒了许多,自然也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多待。
只不过李雅这媚眼如丝,看着楚焕一直笑个不停,也没有个正经样子。
本就是情窦初开,楚焕初时借着酒劲儿还颇为无度,眼下这妙处血色模糊,楚焕回过神来也难免怜惜。
“我还想要~~”
楚焕原本还以为李雅也算是罢休了,没想到李雅此刻倒是一点儿没个度,似乎也一点不觉得疼。
这痴痴的低语之间,眼看着又是玉腿盘缠,媚眼如丝就是不休。
楚焕这个时候多少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随手凝出一件白衣穿上,又凝出一件布褂给李雅遮着。
信手抱着倒也不免摸了摸李雅的额头,入手之间不见寒凉,单单只是一股热劲儿上涌。
见此,楚焕的眉头倒是皱得更加深沉,看着李雅,开口问了一句。
“知道他给你吃的什么药吗?”
“........妙合粉。”
李雅此刻也没个正经,伸手往叶小孤怀里摸了摸,仍旧是痴痴的笑着。
楚焕越看越不对,一时还真是忍不住有些气急。
“叫你到处跑,这次非得让你长长记性了。”
心念之间,楚焕一时还真是忍不住有些焦躁。
道法千般,一念一引都有不同,世间的符法,炼丹,制器,每一样都无比高深。
这里又是异地,楚焕本就人生地不熟,李雅眼下中了这妙合粉,一时还真是让楚焕没有什么头绪。
楚焕焦躁不安的时候,小楼之中的来人却也同样的青筋暴跳,杀意凛然。
雷狮站在走廊之中,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一袭墨竹白衣被鲜血染色,早已不辨其形。
心念之间,那个稚气的孩童拿着墨竹图向自己踉踉跄跄的跑来......还不待多回忆几分,眼前却已模糊不清。
“把解药交出来。”
就在雷狮泪眼朦胧之时,一个白衣男子却是随意的撩起纱帘,信步走了出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