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狱警过来找我了,敲门推开门,很无礼说找我问点事。
我有点无语,这帮狱警找我什么事,冲开了门气势汹汹。
其中有一个应该是她们的头儿,从这帮人当中走出来,这帮人给她拉了个凳子坐下来。
我看着她,问她什么事。
她问我道:“你就是许强。”
我去,我在这监狱里也有几个月了,基本所有工作人员和大部分女囚都知道我的存在,也都认识我,难道她不认识我么。
我问道:“是,我是,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她问我道:“听说你在查一些事啊。”
说着,她掏出烟,自己给自己点上,那表情,那态度,那语气,比王美琼还王美琼。
我问道:“查什么事呢。”
她说道:“查什么事,你心里自己明白。”
我心里想了一下,应该说我在查陷害黄小悠,给黄小悠设局的那件事。
我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说道:“我是A监区的狱警,我想要跟你说,这件事,点到为止就好,对大家都好。如果你坚持要查下去,那A监区的那个女囚,她可能过得不会太好,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帮你们做证人,而且包括你,可能都会不太好。”
她就是在斥果果的威胁我了。
我也点了一支烟:“怎么,你威胁我。”
她说道:“不算威胁吧。”
看来,这帮人参与其中,偷拿了小悠的手机拿给A监区的那个女囚打电话,让那个A监区的女囚诬陷小悠。
我说道:“如果我继续查下去呢。”
她说道:“鱼死网破弄得对大家都没好处,再说了你也不一定会赢,这是一万块钱,作为对你们的补偿吧。”
说完,她把钱放下,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我打电话叫张若男过来,给她说这件事。
张若男过来后,一眼看到我额头上的伤:“这是怎么了。”
我说道:“跟王美琼吵起来,被她推了一下磕到。”
她说道:“干掉她啊!怎么不还手。”
我说道:“当时血流如注,就先跑医务室止血包扎了,这件事先放一下,跟你说刚才的事。”
我告诉了她,刚才一群A监区的女狱警过来威胁警告我不要再查小悠被设局陷害滚蛋的事。
张若男看着桌上的一万块钱,然后说道:“她们肯定参与其中,背后主谋是别人,但她们就是实施者,如果真查下去,她们有可能遭到处分,但她们也真能让偷手机的囚犯闭嘴,除非我们现在就去把人拉出来到别的监区保护着,然后到时候让她安全出面作证。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实施起来很困难。我们没有人帮忙,去A监区拿不到人。无论用钱,用暴力,还是用威胁,有可能逼急了她们,她们能让女囚永远闭上嘴。”
张若男委婉地告诉我让我放弃,我也听出来她的另一层意思:我们朝中无人。
我们没有背景,我们在跟强大的总监区长对抗,这个事我们很大几率会输,而且输的很惨。
对方还能让女囚永远闭上嘴,意思就是能整死女囚,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监狱斗争的可怕和狠毒,我已经领教过很多次,我坚信她们能干得出来。
我给张若男派了一支烟,她自己点上,我也点上了,靠在办公椅,绝望的吹着烟雾。
我看着桌上的一万块钱问张若男:“那就这样放弃了吗。”
张若男说道:“你看着办,无论放弃还是继续斗下去,只要你愿意,我都能站在你这边试一试。”
我心里十分感动:“继续斗下去的话,搞不好连你都被她们报复。为了帮我,你又是何必。”
张若男说道:“咱们是兄弟,我肯定帮着你。那王美琼,那些人,是什么狗东西。”
看来,人与人交往之间最牢固的关系,除了利益,便是真诚。
无奈张若男也是人微言轻,我们现在明摆着有了人证,可又能怎样,一样翻不了身。
跟张若男商量是否接受收钱停战的无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