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的那些日子
杂工小许2025-02-22 12:122,139

正吃着晚餐,小笼包和豆浆,手机来电了,看看,是张莉打来的。

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在外面吃宵夜。

她说方便去她家一趟吗。

我问什么事。

她说她今天休息,在家里做了几个菜,一个人吃不完,让我过去一起吃。

看着桌上的小笼包顿时不香了,马上说行啊,马上过去。

拿了豆浆立马坐车过去。

反正也要回镇上,反正都要回去监狱,那干脆去镇上张莉家里吃点东西,然后再回去监狱。

坐在车上昏昏欲睡,手机又响了,凌薇打来的。

劈头盖脸问我是不是在她家里抽烟了。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忍不住抽烟了。

她骂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不喜欢家里有油烟味,烟也是!”

我急忙道歉。

她的确是说过,不过当时干活干着干着就忘了,习惯性掏出烟就点上了。

她说她一回家,看到桌上的烟盒,还闻到家里的烟味,说完还骂了我几句。

等等?

看到桌上的烟盒?

烟盒在那里,她也不知道谁拿进来的吧。

我说那个烟盒不是我带进去的,是你男朋友的吧。

她说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说道:“真不是我,我不抽那种烟。”

她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跟这个女人沟通,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话也是有头没尾,反正她从不会跟你好好沟通,她想骂就骂想说就说,骂完就挂电话,也不让你有还嘴的机会。

不过我哪敢还嘴啊,这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去到了镇上,去了张莉家,见她家没有开灯,我心想她是不是搞错了,她说她在镇上家里?

我给张莉打电话,说没看到她家里开灯,是不是没在家呢。

话音未落,她开了门一把把我拉进去,接着迅速关上门,对我嘘的竖起手指:“不要大声。”

我轻轻问:“啥意思啊。”

她说道:“开灯了担心那个老不死看见了来堵门。”

我说道:“好的知道了。”

如果张莉开着屋里的灯,外面来回的那个暴发户老登或者他的人看到,他们又来纠缠张莉,特别的烦,关着灯不发出声音,就没人知道屋里有人。

在厨房里,张莉做了几个炒菜,借着墙上窗口路灯照进来的灯光,我俯下了身子仔细看有什么菜。

一个红烧排骨,一个蒸鱼,一个炒青菜,还有一个海鲜杂烩。

我问她:“今天怎么那么有闲情跑来家里做菜。”

她略微尴尬笑笑:“你也知道我条件不好,想请你出去吃饭,一次就好几百,这些我都不花钱,从食堂那里拿的食堂不要的食材,你不要嫌弃。”

监狱食堂有时候做菜是剩余一部分食材,她去收拾的时候就捡那些还可以用来做菜的食材,回到家自己烧着吃。

我说我不会嫌弃,我觉得挺好。

的确,我这人虽然有时候也会铺张浪费,但我深知穷人的不易,省钱就是赚钱,一分钱一毛钱,都不容易。

她招呼我坐下,说如果再不动筷子,菜就凉了。

我说好。

坐下后拿起筷子吃,味道不错,她做菜的确是有一手。

她说喝点酒吧,她不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而是从冰箱旁的一个小纸箱拿出来了两瓶红酒。

她说这白葡萄酒快过期了,也是监狱里人家扔的,她看还没到过期时间,还有一个多星期,就捡来拿来了,说着看看我。

我说我不会介意的,酒不是年代越久远越好吗?

拿着酒瓶子我借着微弱灯光看了一下生产日期,保质期十年,是还有一个星期过期。

我说没事,这样才好喝,酒哪有过期的,人家埋在院子里土下面的女儿红那些,一埋埋二三十年,那才好喝呢。

她微微笑。

张莉的美,是那种成熟的丰韵美,就这一个轻颦浅笑,差点让我丢了魂。

这就怪不得那个老登那么迷恋张莉了。

张莉拿给我开瓶器开酒,她给我夹菜,倒酒后,她跟我干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我不去提她的难处,也不去问她儿子怎样子,更不提她前夫。

张莉问我,监狱里那个怀孕了的女囚怎么处理了。

我说好像是听说跟怀孕的女囚协商好了,监狱给她一笔钱,算是封口费,然后申请了什么保外就医,用的是患病的理由和证明去的外面医院,以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等女囚生了孩子后,就申请因病在监外执行,其次也就是变相的让女囚以合规的身份出狱了,没办法,监狱总不能整死她杀了她一了百了啊。

而那几个失职狱警,被抓去起诉了,也许不久后,监狱里就等到她们了,不过不同的是,身份从狱警换成了囚犯,到时候如果没有狱警的庇护,被欺负最惨的就是这些囚犯了。

其实,除了身份认同的欺负,女子监狱里面那些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女囚犯,如果没有一点能力和实力,日子也并不太好过,受到欺辱最多的就是这些人。

最受欢迎的女囚犯们,还是那些长相温婉可爱和蔼可亲的女人,假小子也同样不受欢迎,当然,那些长得挺帅的中性化的女囚除外,其中原因嘛,大部分人都懂,毕竟监狱里没有男人。

张莉问我,是不是打算在监狱里一直干下去。

我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未来的方向是什么,我也想不到我要做什么,以前有很多的梦想,当帽子叔叔啊,当什么文学家,当什么运动员,后来长大后,发现这种东西跟我的现实几乎风马牛不相及,遥不可及的梦想。我家里也穷,摆在我面前的就是吃饱饭的问题,和还债还有给家人挣钱治病的问题,我只能干一天挣一天钱算一天,每天工钱越高越好,就像现在一样,在监狱里干活一天的工钱是我在外面工地的一倍,那就在监狱里干着吧,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这样子当然不是得过且过,而是摆在我面前的现实是,我没有更好的去处,我在监狱干活一个月万把工资,在外面工地五六千,好死赖活天天加班也就多千把两千,那还是监狱里工钱高而且更加轻松。

张莉也一样,她以前摆摊可能也就一天两百块钱收入,在监狱里她两份工钱,也一样能拿到近万收入,既然如此,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工作收入情况下,何苦再去找别的事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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