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的那些日子
杂工小许2025-02-23 09:471,602

毕海坤晚上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先把欠我的钱还我。

我愣了一下,问他你有钱了吗。

他说,我二叔知道了他的事,二叔就先预支了整年的工钱给他,让他先把钱还我,因为二叔知道我也不容易。

毕海坤这家伙当即差点给我二叔跪下磕头了,感激涕零之下表示这辈子只跟着二叔就好,哪怕做牛做马都乐意。

我说道:“都行吧,我这边确实也需要钱,家里人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跑医院拿药。不过我说你呀,千万千万赚了钱不要跑什么足浴城啊,找KTV陪酒的玩啊什么的,没有意思啊,我们辛辛苦苦赚钱,何必花在这些上面。”

毕海坤一直说不会了不会了。

有几个工友的血汗钱就专门花在这方面之上,在足浴城,洗脚城,KTV的那些女的,有多少个是认真的。

在那种地方,世间哪有真情在,几十分钟几百块,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又要多加几百块。

对那种女孩真情流露,多半只会换来血淋淋的教训。

可是啊,像我们这些工地上孤独而又血气方刚的单身男人,每天辛辛苦苦跟水泥砖头打交道,到了晚上看着这个浮华的花花大世界,只能靠着花钱去填补心灵与身体的空虚了。

挂了电话,我长叹口气,其实也不能太怪毕海坤,他虽然精明,但陷入了感情里面,他也会被爱情的幌子麻痹了自己,人在自己投入的认真的感情里啊,怎么能保持清醒。

脑子里想起了黄小悠,在我最喜欢黄小悠最心痛的那几天,如果她说她没钱,想要找个有钱的,我估计也会马上掏钱借钱想办法弄个几十万凑给她。

原以为黄小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服气所以这辈子才能遇到的良人,没想到啊,单纯外表下的她,是这样子的人。

惜那风从人间过,填我十万秋水长,奈何风吹不留痕,此梦当是惊鸿梦。

次日,在推着小推车去垃圾站倒建筑废料的时候,又遇到了正在忙碌的张莉。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过来帮我把小推车上的袋装建筑废料扔垃圾车上。

我说我可以自己来。

她说别客气。

她骨骼大,人高,长年做事,力气也大。

她帮了我,我也去帮她搬东西。

她说不用不用,她自己来。

我还是帮了她。

在她把一个大袋子扔上车后,袋子太重了她受到惯性推力往后后退了几步,我担心她摔倒急忙过去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软软的,挺有弹性。

这个轻熟回身过来,脸红红的:“谢谢了。”

我说道:“以后这么重的东西,让我帮你搬就好。”

她说道:“没事的,就是不小心而已。”

我问道:“那个暴发户还在缠着你吗?”

她说道:“我跟我们镇养殖场老板,就是他哥说了,他哥也数落了他,这两天没见他来。以后应该也不会来了吧。”

我说那就好。

她说道:“你们医务室那个李医生是真厉害,几块钱一小瓶咳嗽药,喝了一口就好了。”

我说道:“你当时还不相信。”

李念的确是神医啊,就像我的背伤皮肉伤,一般想要愈合最快也要三四个星期,她给我上药了一回后,次日竟然就开始愈合,就问神不神奇。

她说道:“过些天等有空了,请你吃饭。”

我说道:“好,过几天再说。”

她看着我,想笑,但没有笑出来,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有一点肯定的就是:自那晚她主动贴近,而我的那个轻微的离开她的动作之后,她的心跟我有了一些隔阂,至少不会是敞开心怀让我投入进去的那种了。

我转身走了。

到了医务室,我跟李念说,张莉也夸她是神医,一瓶五块钱的看起来不咋起眼的咳嗽药,喝了一口就好了,你开的是神药吧。

李念翻看着医书,她每天闲下来做最多的事,就是看医书。

她说道:“我不是神医,我也没有神药。所谓的治病治病,就是首先要知道病人患的什么病,然后要知道对症下药的药是什么药,这些药是不是就是刚好是针对这个病。像她的咳嗽,是属于哪种咳嗽,是普通感冒,流感,还是别的情况引起的咳嗽,细细检查得知结果,然后才对症用药。需要大量的临床储备知识,临床经验,光用脑不行,还要用心,还要经验的积累。”

要不怎么说她厉害呢。

我说道:“反正我是不行了,看着医书,就像看催眠书。学不会,学不来。”

她问道:“你呢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我挥了挥手臂,背身给她看跳了一个练习两年半练习生的坤坤舞:“恢复如初,自由运动!”

李念跳起来在我腿上打了一下:“调皮!”

我跑出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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