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领导们也来了,不过没有见凌薇这些人。
我不敢再等,钻进了窗里,这一刻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害怕我钻着钻着,旁边李健钢一闷棍把我头打爆,送我去西天。
心跳急促,爬进去跳下窗,在医务室里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在病房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在办公室也没有看到人,在接诊室也没有看到人?
外面她们喊叫,张若男大喊我的名字,问我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快点出声,开门。
她们在敲窗拍门,很急很急。
我急忙先出去开了门,她们拿着棍棒等武器一拥而进,我也不理那么多,折返跑回屋里各处找人。
洗手间也是反锁的,之前也说了,我们监狱医务室的建设风格跟外面普通医务室是不一样的,所有门窗都是加厚加粗加固,只要门是锁着,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就极难打开。
看来她们都在小小的洗手间里面了。
张若男问我,这个有钥匙吗?
我说我不知道。
张若男赶紧让众人找钥匙,在办公室的办公桌抽屉找到了一串钥匙,拿过来一个一个钥匙的试过去,还好有一根钥匙可以打开了门。
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有可能开门进去看到的就是极度血腥的画面。
门开了,李念和两个狱警被反绑手脚,嘴巴被毛巾堵着。
我眼眶一热,眼泪夺眶而出,冲进去抱住了李念:“还好你没事。”
我紧张的全身发抖,狠狠抱了她一会,情不自禁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拔掉她们口中的堵着的毛巾,割开了绑着她们手脚的绳索,把她们都拉出外面来了,问她们怎么回事,李健钢人呢?
只要李念没事,人好好的活着,其它的都是次要。
狱警说,李健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弄断了手铐,弄断了脚镣,在她们去把她带去监区时,把她们全部制住,然后绑起来拖进洗手间,她则是从洗手间的顶处通风口爬出去了,不知道爬去哪里。
狱警们立马去洗手间里,顺着通风口找人。
李念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我扶着她进去了办公室,让她坐下来,问她怎么了。
李念轻轻摇摇头:“没事,绑着太久了,手脚麻了。”
我说道:“还好她没有对你动手。”
她说道:“她并没有想杀掉我们,还挺客气,说委屈你们一会了。”
我说道:“还那么客气?她想逃走。”
我怀疑李健钢是想着去看她前任的,她想看一眼她前任现在的现任,想确认她前任心里是否还有她,想知道她前任是否没有了她过得很幸福。
又或许,她只是想跟她的过去好好道个别。
也或许,她想逃狱后就不回来了。
李念说道:“她走的时候,还问了我要监狱各个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我说道:“这又是什么操作?”
李念说她也不知道。
我说:“没事,她没对你们下手动手杀人就好,你知道我刚才切割窗口钢条的时候,我以为你被她杀了,我都担心得快哭了,还好还好。”
李念笑了一下:“你有时候还挺可爱,像个小男孩。”
我说道:“别笑话我,我也只是太担心你了。”
她像个大姐姐,带着大姐姐的口吻:“没笑话你,我还挺感动。”
我说道:“刚才都是情不自禁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有狱警进来,让我去钻通风口寻找逃走的李健钢。
问为什么又是我。
王美琼来了:“你不是跟她有交情,她不会对你动手吗!你去就最好了!”
这种事肯定就是先让我去,好事不会想到我。
这帮狱警就这个私心。
黑锅让我来,送死让我去,有好事她们就先抢破头的上。
王美琼看我不想去,说道:“你干什么你,你是什么,你是修理工,你就是去钻下水道钻通风口的,赶紧去!她讲交情,不会对你动手,快!”
赶着我去。
李念对我说小心点。
我点点头。
去洗手间,顺着通风口爬上去,通风口通向的是楼顶?
到了楼顶后,我在楼顶找了一圈不见人。
人呢?
李健钢跑哪儿了。
找了几遍搜了几遍都不见人影,我从楼顶下来,跟她们说通风口通向楼顶,楼顶却不见人。
她们立马手持棍棒上去搜索,搜索几遍也搜不到人,然后开始调取监控,看看人从哪里消失了。
监控显示,李健钢下楼后,在楼后不远处徒手搬开一个铁井盖,钻进了铁井盖里。
也就是说,她从下水道逃了。
去下水道搜索这种事,肯定又是要我做了。
没想到这个铁井盖我一个人搬不开,叫了几个人一起也搬不开,直径达两米的铁井盖十分沉重,当时肯定是用挖掘机提着然后人工辅助装好的,而李健钢一个女人,竟然徒手提起来,这是人?还是个女人?
几百斤的井盖,我们几个人使劲都纹丝未动,估计就是再来两个我帮忙都提不起来。
狱警问怎么办。
我说找工具。
狱警们很着急,犯人逃跑了,这件事要是传开了,事就大了。
我倒是不着急,只要李念活着就好,李健钢跑了都是其次。
这个铁井盖,如果有挖机就好了,一提就提起来,没有机械,只能找工具帮助撬开。
监狱底下下水道我钻过一次,奇臭无比,而且还有毒,搞不好李健钢现在都被堵着在下水道下面被毒死了。
这帮狱警也真是,这种事她们就不干,专门让我干。
万一我下去也中毒晕过去,她们谁愿意下去救我?
张若男也提到这个问题,说上次逃走的囚犯就中毒倒在下水道里,万一我下去也被熏晕怎么办。
我说我先下去试试,不行就爬回来,然后再想别的办法,现在先想办法打开井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