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肚子,又花了一个下午时间把这块木地板换了,然后离开了,下楼时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洋酒,肯定是不能带走的,偷偷的迅速溜了。
到了外面吃了份快餐,坐公交车回去镇上。
到了镇上,已经天黑。
去找摩的回监狱时,张莉给我打了电话,我心里奇怪,她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问张莉怎么了。
张莉声音有些醉,问我是不是在外面。
我说是。
平时我都是这两天出来外面,她也是知道。
张莉说她在家里喝酒,想叫我去喝几杯聊聊天。
我迟疑了一下,担心她出事,担心她被那个暴发户老登继续缠上,也就同意了。
去了她家,她给我开的门,看她脸色红扑扑的,一定是喝了不少酒。
关上门后,她带我到了厨房里,桌上有一瓶半红酒,还有一些小菜,只有两个杯子两副碗筷,一副碗筷和杯子明显是给我准备的。
她让我坐下来。
我好奇了,问她,一个人喝酒吗。
她说道:“有个从小到大的姐妹和她老公来旅游,刚好在我下班开车出来买东西路上见了我认出我,拉着我在外面一起吃饭了喝了一人一瓶红酒了,心里堵,回家自己喝,就想找个人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实在不知道找谁了。我找你,你不会烦吧。”
我说道:“怎么会呢,只要你不是美人计陷害我,像第一次见你那样引我入坑要整死我就行。”
她尴尬笑笑:“对不起啊,我的问题。”
说着给我倒酒,然后举杯认真道歉:“我再次给你道歉。”
我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也不是那种坏人,只是生活所迫然后被坏人操控。”
我跟她喝了。
她给我夹菜,说这些菜是从饭店打包的,希望我不要嫌弃。
我说没事的。
她眼泪突然就掉下来,说现在自己已经节俭的不成样子,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几年了没买过一件新衣服,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是去垃圾站时从那里捡的人家旧衣服穿,今晚的红酒也是姐妹留下,姐妹都唏嘘她为什么生活变成了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挣的钱,全都用在了她儿子身上,遍访名医,每个觉得有希望的医院都试过了,却依旧治不好儿子的病,现在儿子送去了别处,自己留在监狱赚钱,等凑够了一些钱又要带儿子去哪哪儿治疗,这就是个深渊,这是个无底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填满。
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尽头的人生,太苦楚。
看着张莉哭着,我就默默倒酒,默默喝酒。
两人喝完了这两瓶酒后,她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担心她着凉,我就扶着她上楼她房间让她躺下,躺下后她一把拉住我躺在她身旁:“别走了,太晚了,明早再走。”
喝了估计一瓶红酒,我是有些晕,今天也累了一天,那就不走吧。
张莉真很多了,躺下睡着了,手还拉着我,我想要脱掉鞋子,她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让我动,我想挣脱都不让挣脱。
嘴上还喃喃着说不要动。
我没有动了,用脚脱了鞋子,只要我动一下,她都担心我要走,紧紧攥住我的手。
那就睡吧,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醒来后,张莉做好了早餐,叫我吃早餐了去上班。
洗漱后下楼厨房里,她收拾了整整齐齐,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坐下来后,她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我断片了,就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找你,没说什么话吧。”
我说道:“没有。”
她问道:“是不是我拉着你不让你走。”
我说是。
她脸一红:“丢死人了,怎么这样子啊我。”
我说道:“没事啊,啥事也没有,我当时也喝多了,喝了一瓶红酒,又很累,就睡过去了。”
她说道:“姐喝多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道:“没事没事,赶紧吃吧,吃完去上班了。”
能感觉得出来,她是对我很喜欢的,而且还一直在克制自己,也许感觉自己配不上我,也许是担心拖累我,反正明明有些喜欢也要强烈的压着掩饰着。
终究还是不敢逾越现实的枷锁,心底里再喜欢,也只能深压在心底里。
吃过早餐后我就先回去了监狱里,我和张莉私底下很好这种事,我们是不敢让监狱的人知道,否则又引来很多闲话,特别会留给王美琼那帮人中伤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