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想和她说,你们两个把耳朵捂上。”
那两个大汉对视一眼,然后很是听话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见此,颜如汐轻轻挑眉:“看来你混的不错,这里面的人很听你的话?”
澄苦涩一笑:“这个说来话长。”
那日,她被颜如汐救下后,她也以为权庭夜会放过她了,可是没有。
在她下班的路上,她直接被权庭夜的人带到了这里,然后强行折磨了她一个晚上。
她不是被他折磨的一个人,却是第一个没有被他折磨死的人。
后来,他就留下了她。
澄将自己来到权家后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地讲给她听。
颜如汐点了点头,懂了。
大概就是霸道总裁和灰姑娘的爱情故事。
不过对于,权庭夜那种人,是否真的会对谁动心,她觉得还有待查证。
“你呢?你是被他抓来的吗?”
澄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然后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你想离开吗?我帮你逃出去吧,你曾经救过我一次,我也应该还你这个人情了。”
颜如汐诧异地挑眉:“权庭夜如果知道,你要放了我,他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他现在对你很好。”
澄轻咬下唇,她知道,颜如汐说的是事实。纵使现在权庭夜对她好,但是也只是在她没有触碰到他有关利益的事情的时候。
“可是,我也不能看着你在这里不管啊。”
“所以,你打算怎么帮她离开这里?”
慵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澄慌乱地望了过去,回答:“没,没什么……”
权庭夜走了过来,轻轻勾唇,似乎心情还不错。
他望了眼澄:“开心吗?我想着,你见到一个熟人或许会开心一点儿,所以才让人将她带过来见你的。”
澄轻轻皱眉:“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保安,你抓她做什么?难道还是因为上次她救过我的事情吗?”
权庭夜错愕了一下,随即失笑。
望着她单纯的模样,忍不住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你还当她只是一个小保安呢?”
澄眨了眨眼,也愣了一下:“不是吗?”
权庭夜望了一眼颜如汐,缓缓道:“她是白慕玖的未婚妻。也是未来的白家主母。”
澄:“……”
竟然还是一个大人物,难怪她初次见面时,就觉得当一个保安,太不符合颜如汐的气质了。
“你是抓我来看你们两个秀恩爱的吗?”
颜如汐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轻声道。
“急什么?马上你还会见到你熟悉的人的。”
权庭夜弯了弯唇,拍了拍手掌。
很快,一个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玖婶,好久不见。”
浑身干净的气息不变,是白熙泽。
颜如汐抿了抿唇:“你果然一直在权家。”
“不然呢?不在权家,还去哪?现在还哪里有我的容身之所吗?而我如今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白熙泽笑了笑,似乎已经没有了心。
“都是老熟人了,也不用我介绍了。”
权庭夜勾唇,然后对着白熙泽道:“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要开始用上场了。”
白熙泽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么东西?”
澄下意识地问道:“你要做什么?你要伤害颜如汐吗?”
权庭夜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乖……别好奇这么多事情。你再问这么多,我可就不高兴了啊。”
澄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颜如汐,然后被权庭夜拉上了楼。
再之后,颜如汐也被人带走了。
她望了一眼,放在整个房间中央的铁床,还有房间里摆满了一堆的五颜六色的试剂。脚下不由地一顿,这里似乎是一个实验室。
而这些药水……
是做什么呢?
突然,房门打开,权庭夜和白熙泽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是不是很好奇,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的?”
权庭夜走到放着一堆试剂的桌子上,拿起一瓶试剂,目光渐渐柔和,似乎在望着自己的宝贝。
“颜如汐,其实我特别恨你。我恨你们宁家的所有人。你仔细地看一眼这个房间,看一眼这个床。这里是我曾经被关了十年的地方。”
他温柔地说着,似乎在讲着一个美好的故事。
可是当颜如汐的目光望向那铁床时,瞳孔忍不住缩了一下。
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抓痕,还有已经凝固的血条,那些血条经过十年的重叠,已经清洗不掉了。她仿佛能看到一个人躺在上面绝望又无助地痛苦地挣扎的生不如死的十年。
她忍不住咽了咽喉咙:“你什么意思?”
“在我五岁那年,他就将我锁在这里了,一关就是十年。这十年里,他给我注射了无数种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功能的药水,最终养成了我这样的一个怪胎。你知道他是谁吗?”
权庭夜露出一个残忍又疯狂的笑容:“他就是我的父亲。”
颜如汐:“……”
“是不是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你的亲生母亲,当初也特别想让你死一样。哈哈,你母亲,和我的父亲,其实是一类人,都是那种只爱自己,自私自利的畜生。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天生一对的人渣。可是造物弄人啊,他们两个疯狂地想在一起,却就是不得善终。这就是老天对他们两个最大的惩罚。”
权庭夜笑的越来越疯狂,似乎口口声声说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拥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颜如汐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知道我为什么恨宁家,恨你吗?因为生了我的那个男人,为了你的母亲,在我母亲刚生下我的时候,就活活掐死了她,而他将我关在这里十年,也都是因为你母亲,因为宁紫璃那个烂货。在知道她也有了一个女儿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不顾一切地找到她,我要让她也尝尝那十年我遭受到的一切。我的人生已经废掉了,没有几个人陪着我,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