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抬头,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起她的下颚:“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在瞒着我?嗯?”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澄想脱离下颚的掌控,动了几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她抬眼,一眨不眨地对着他道。
权庭夜眯了眯眸子,看着她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此时里面写满了真诚。
他之前一直以为,她这个人就如同她的眼睛一样,清澈的似乎可以见底,不会藏着秘密。而他一直以来也自信,自己可以看透一些东西。
可是今日,他竟然开始怀疑了。
就眼前这个人,他似乎从未熟悉过。她的这双很容易欺骗人的眼睛,似乎只是她的伪装。不然怎么会发生今日的事情呢?
“既然你喜欢装傻,那好,我就提醒你。昨晚你逃跑后,没有躲起来,竟然选择了跟着宁海冬回了宁家。先不说你是怎么在宁海冬毫无知觉地情况下到了宁家的,就说你逃跑这件事情,你知道你跑了,我就一定会去找你,也一定会找到你。所以,你逃跑并不是真正的目的,你的目的是想让我在抓你的时候看到你和宁海冬在一起。为什么这样做?”
他犀利的几句话,将整个事情分析了个透彻。
大抵就是昨晚宁海冬那个傻小子喝多了,然后澄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跟着宁海冬回了家。
反正她是送宁海冬回家的人,宁海冬的身边又经常有不同的女人,所以宁家的人不会有人怀疑。
再之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到了宁海冬的房间,然后等着他的人去找到她。
这似乎看起来,更像是让自己被捉奸,但是实际上呢?是想挑起权家和宁家的仇恨?毕竟整个古城的人,都不敢碰权庭夜玩过的女人。
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就看布局人的心思有多么重了。
他轻轻勾起了唇:“你是白慕玖的人吧。”
澄瞬间错愕,大眼睛闪过片刻的迷茫,随即她很快地点头:“对,没错,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不想隐瞒了。我就是白慕玖派来的人,白慕玖是让我来杀你的。不过事已至此,任务无望,还身份暴露,你,你可以杀了我了。”
说完,她就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样子。
权庭夜气笑了,他真的是特别佩服眼前女人这种视死如归的样子。
一提死,比谁都兴奋,似乎还很享受。
这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多么丧心病狂,把一个好好的人虐待成了只想死,不想活的样子。
无奈地松开她的下颚,他靠在沙发里对着她摆手:“滚,赶紧滚。”
澄听到声音,睁开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滚”了。
“权爷,她不会真的是白慕玖派来的人吧?”
身旁,权枫在澄走了后,不由地担心地问道。
权庭夜揉了揉眉心:“我记得白慕玖是一直在外界长大的,而这丫头是土生土长在古城的吧。就算是白慕玖刚回到古城就认识了她,你觉得白慕玖会将杀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不过认识几天的女人身上?”
“可是……”
权枫轻轻皱眉,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最让他感觉很不好的就是权爷对澄的感情,好像越来越不一样了。
他不懂,澄除了比平常女子更倔强一点儿,更能惹权爷生气一点儿,到底是什么地方让权爷对她越来越纵容的?
不过他跟了权爷这么多年,还真的是*见到能把权爷气的浑身发抖,想杀人的女人。
简直想不通,这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还真是奇怪!
“可是什么……对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查过这丫头的资料吗,当时我懒得看的那个。拿开!”
权庭夜对着他伸出了手。
当时他以为,澄会和他之前玩过的无数个女人一样,最后都难逃一死,所以并没有怎么关心过她的过去。毕竟,是要死的人啊。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好奇了,好奇澄和宁家,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渊源。让澄不惜利用他,也想对宁家不利。
权枫连连点头,然后快速地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他。
权庭夜打开,快速地看了一遍,刚抹平的眉头又悄然皱了起来。
澄是一个在贫穷家里的长大孩子,父母离婚后,她跟着母亲到了继父的家里。但是继父对她特别不好。从小就非打即骂,以前澄母亲还在的时候,继父还会收敛一点儿,后来母亲一次意外死了后,继父对她变本加厉的不好,直到最近的不久,为了钱,继父将她整个人卖到了风翼夜总会。
而权庭夜强迫她喝酒的那晚,正是她到了会所的第一天。
*就遇到了权庭夜,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而澄和宁家的仇恨,是因为,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对澄好的人就只有她外婆了。而她的外婆曾经在宁家工作后,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外婆被辞退了,辞退后不久,她就离开人世了。
想来,是因为外婆,澄才会记恨宁家的。
权庭夜望着资料发呆了好一会儿,一直到了天黑,权枫都已经去休息了。
他扯开了脖子上面的领带,上楼进了房间。
澄正在看着书,见他进来,也只是轻轻地抬了一下头,然后又盯着书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他是生气的也好,开心也罢。都在她的情绪里激不起来一点儿浪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提不上一点儿力气。
看了她一眼,他去浴室很快地洗了个澡,然后围着浴袍走了出来。
男人高大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的充满爆发力的完美身材,在灯光下,似乎带着引诱。
澄放下书,然后开始面无表情地解自己的睡衣扣子。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男人都是有需求的,权庭夜也一样,陪他睡就完了。
不然,没了她,他也会去祸害别的女人,并且只会更残忍。
而今晚,他却有些反常,扣住了她正在*的手。
“不必。”
澄手下顿住,不必?那他这是,腻歪了?想换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