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白慕玖成了一个老妈子,一刻不停地问她在哪在做什么,想要把握她的行踪。
好在她也无聊,就都一一回应了。
“怎么?男朋友?”
高甜甜调侃道,目光好奇地瞄了瞄她的手机。
“诶?我发现你的这个手机,好像……是个限量版诶!”
她突然吃惊地叫出声来。
“奥,我买的假牌子。”
颜如汐继续面不改色地撒谎,白慕玖买的,怎么可能会很差。
“真的么?汐儿,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其实你是一个隐藏的大土豪?”
她半玩笑半认真地道。
颜如汐摇了摇头:“我穷,真的穷。”
C大附近的火锅店里,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C大的学生。
“这个地方很火,一定也会很好吃。”
高甜甜一脸认真地开始点菜。
看她点的一堆一堆的,专门往贵了点。
颜如汐默默地别开头,她兜里似乎没有多少钱。要不先跟白慕玖借点儿?
这么想着呢,高甜甜突然将菜单递给她:“你还想吃点儿什么不?”
“我都可以。你点就行。”
高甜甜喜辣,要了最辣的那锅,颜如汐看着锅上面的一层层红色的油,嘴角微微*了一下。
“你怕辣么?”
她见此,笑的直开心。
“我还行。”
颜如汐一边往锅里面放肉,一边回答道,只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吃这么辣的东西,平日里吃的都是张姨做的,也很少出去吃的。
一顿火锅吃的干干净净,到了买单的时候,就变的异常尴尬。
高甜甜尴尬地摸了摸包,低声道:“完了,凉了,我忘了带卡出来。”
颜如汐:“……好巧,我也没带卡。”
两个人对视一眼,开始了无声的交流。
高甜甜:那怎么办怎么办?
颜如汐:……我怎么知道?打欠条?
高甜甜:不好吧!那多丢人啊!
颜如汐:那还能怎么办?你回去拿?我在这里等着?
无声的交流半天,服务生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他敲了敲桌子:“两位美女不会是没有带钱出来吧,我们店里可是不赊账的。”
“我……我们这个,这个吧……”伶牙俐齿的高甜甜此时也结巴了。
她绝望地捂脸,这也太丢脸了。
就在两个人尴尬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来付。”
只见一身休闲装的,高冷帅气的男人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生。
在看到卡的那一刻,服务生的脸色瞬间变的温和起来。
“您稍等,马上就好。”
待服务生拿着卡走后,男人低下头,就看见颜如汐的后脑勺,以及高甜甜那双闪着光芒的大眼睛。
“你,你,你是……金皓轩吗?”
她激动的就差口水流出来了。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盯着某人的后脑勺道:“钱不用还了。”
说完,服务生也拿着卡回来了,将卡递给他,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啊……金皓轩啊!我的天,什么情况,金皓轩怎么会给我们两个人付账呢?汐儿,你不会是和他认识的吧,我不认识他,就只能是你了!”
高甜甜一脸的激动加八卦。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看你长的好看,对你有点儿意思吧。”
颜如汐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她记得,之前,小时候,她永远都不会记得带钱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她身后帮她付账……
“啊……不应该吧,他都没有正眼看我一下,他可是一直看着你的。”
高甜甜一脸的不信。
“哦,那可能,是看我长的挺好看的,对我有点儿意思吧?”
她一本正经:“行了,走吧,该回去了。”
……
昏暗的弥漫着血腥味道的地牢里,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双目。血液顺着胳膊处的伤口,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睫毛轻颤,血珠滑落在脸上。微微薄凉的唇瓣轻轻扬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他缓缓地张了张嘴,声音性感又磁性,还带着些邪恶的嗜血:“还有谁要来么?”
站在地牢墙角处的人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那黑暗中的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是来自地狱的修罗王,可怕的令人惊恐。
“怎么?胆子都这么小的么?”
男人蹙眉,舔了舔溅在嘴角的血,眸底又涌现了一抹兴奋之色:“你们这群胆小鬼,不配活在这个地方的。”
人们咽了咽喉咙,冷汗顺着脸庞往下流。
突然,不知道人群中的谁大喊了一声:“大家不要怕,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一群人!我们一起,肯定能打的过他的!”
人群中顿时有很多人动容了,脸上也浮现出了希望的色彩。
“哦,是么?既然你这么有勇气,那我不成全一下你,不是可惜了?”
男人勾起冰冷的笑容,缓缓地一步一步向那个说话的男人走去。
那男人心中一抖,但是仍故作镇定地指挥道:“上!我们一起上!”
说罢,他自己已经率先冲了出去,身后的众人们连忙跟了上去。
大约十分钟以后,浑身是血的男人一步一步踏出了地牢。
久违的刺眼的阳光,使他眯起了眸子。
新鲜的空气渐渐使他冷静了下来,直到眸底的最后一丝嗜血也跟着褪去。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音传来。
他向声音来源处看过去,发梢处有一缕紫色头发的青年正一脸赞赏地看着他。
“很好,你已经通过了岛上的第一关。”
聂如歌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有些疲惫之色:“我,好像杀了很多人。”
“不,那些不是人。”
紫焱笑:“那些,大多都是亡命之徒,被各州各市通缉的人。死不足惜。”
聂如歌闭了闭眼:“我累了,可以休息吗?”
“当然可以,请吧。”
紫焱笑眯眯地为他指引方向。
在这个岛上,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被尊敬,也只有强者,值得被尊敬。
聂如歌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像散了架子一样,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