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玖爷的亲弟弟,在岛上也没有用的,那些人,不但不会给你留情面,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你。玖爷说了,给你留条命就好。”
聂如歌没有温度地弯了弯唇:“我知道了。”
他既然同意来了,自然就已经做好回不去的打算了。
要么死,要么人上人。
......
聂如歌走后,颜如汐沉闷了很久,白慕玖想,给她找点儿事情做,或许可以不这么消沉。就扔给了她一堆关于IT的书给她看。
颜如汐看着堆成小山的书,默了。
“你也对这东西感兴趣?”
这些书,很明显是被翻过的,虽然保存的很好,但是微微泛黄的边角还是说明了它的存在时间。
白慕玖心不在焉地随手翻了一页:“只是看过而已,不多专研。”
“你的快递,还没拆的。”
他将一个包裹递给她,颜如汐挑眉,这就是颜洺月出事的那天给她送来的,她都快忘记了。
“汐姐,里面是什么好东西,给我瞧瞧呗。”
他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颜如汐挑眉,也懒得遮掩,当着他的面就拆开。
是Z市c大的录取通知书。
白慕玖迟疑了一下:“我以为汐姐这么聪明的人,根本不需要上学呢。”
他都差点忘了,颜如汐才二十而已,还是一个小丫头。
她仔细看着录取通知书,想了想,对他道:“开学后,我住校。”
“噗!啥?啥东西?住校?”
白慕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蹙眉看着她:“又不是没地方住,为什么住校。”
她微微一笑:“因为我不想以白慕玖太太的名义去上学。”
白慕玖:……
离开学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在开学前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比如秦尚。
因为都是些皮外伤,颜如汐并没有对着他的要害处打。所以秦尚恢复的还是很快的。
几天就可以下地了,不过秦尚能下地,高兴的是秦家人,却不包括李轻韵。
秦尚对那日她来晚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一定要查个究竟。她的日子似乎越来越难了。
期间,刘宽又来找过她几次,说不动心是假的。
谁不想自由自在地活着呢?
可是,她还是有点儿怕。万一事情败露,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简直不敢想象。
和野男人私奔,这个新闻,想想如果被爆出来,整个李家都会被连累,她这辈子也不用做人了。
每日都在纠结中度过,就在秦尚又一次骂了她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决定,在大胆一次,和刘宽走。
这时,她突然想起在刘宽来找她之前,那个神秘的电话。
那个人,说过会帮助她的,万一,那个人是真的呢?
她犹豫着,私下将这个电话的事情偷偷地告诉给了刘宽。
刘宽直接激动起来,催促着她,让她打回去,请求神秘人的帮助。
李轻韵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想太多,在她心底,刘宽是不可能会害她的。
于是,她很是客气地拨通了那个神秘电话。
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态度,颜如汐无声地笑了笑。
“按照我说的做,保证你可以和心上人,远走高飞。从此以后,离整个秦家都远远的。”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李轻韵被劫持的消息传到了秦尚的耳中。
秦尚正在夹着菜的筷子,直接“吧嗒”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
然后就见他疯了一样,直接光着脚丫子就飞奔出了病房。
雨夜,冰冷的大街上,秦尚刚跑出来就傻眼了。
他一身病服,光着脚,没有钱,又没有手机,还是一只落汤鸡,像极了从神经病院里跑出去的疯子。
大雨冲刷了他的暴躁,他冷静了下来,又跑回来了医院给秦嵩打电话,告诉他李轻韵被人劫持的消息。
当晚,整个秦家人都出动,去找秦家的五少奶奶。
而他们心急如焚想要找到的五少奶奶,此时正在澜苑喝着茶。
她小心翼翼地盯着颜如汐和白慕玖看。
白慕玖和颜如汐的婚礼秦尚并没有带她去。
所以她是知道白慕玖的,但是不认识颜如汐,从交谈中,她已经肯定了,给她打电话的那个神秘女子就是这位玖爷的妻子。
她很奇怪的是,颜如汐为什么要帮她。
“因为,我觉得你不应该受这种罪。”
颜如汐眯眯一笑,完美的解释找不到一点儿破绽。
“那……能让我见见刘宽么?”
提到刘宽,李轻韵的内心就紧张了起来。
她不见了,秦尚弄不好会去找刘宽麻烦的。
之前逃婚的时候,秦尚就一直对刘宽恨之入骨,如果他去找刘宽,那刘宽不就死定了。
“刘宽啊……”
颜如汐眨了眨眼,拍了拍手。
刘宽就从楼上的房间里出来了。
然后就是激动地和李轻韵抱在一起,说着缠缠绵绵的话。
“以后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韵儿。”
李轻韵使劲地点头,然后就是痛哭流涕,似乎要把这几年受的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颜如汐别过头,这种画面实在是不怎么适合她。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短暂的温存后,李轻韵问向颜如汐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颜如汐摸着下颚,犹豫了一下,道:“明天晚上吧,明天你在自己决定要不要走。”
第二天,一具尸体被秦家人打捞上了岸,正是秦家的五少奶奶,李轻韵的模样。
尸体被抬回秦家的时候,秦尚瞬间崩溃了,拼命地用手摇着那具尸体,尸体却怎么也没有反应,只有冰冷的温度不断刺激着他的心脏。
秦家的下人们,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惊呆了。
平日里,秦尚对少奶奶不是打就是骂,她们都以为,秦尚对少奶奶并不在意的。
可是……如今又为何……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秦尚又病了,这次似乎病的更重了,不停地发烧和昏迷,梦里还一直说胡话,不停地叫着那一个名字。
秦家的下人们见此,无可奈何。
谁能想到,平日里那样的秦五少,竟然还是一个情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