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大爷，给我麻的头皮都一揪一揪的。
出火锅店很久都没缓过来劲。
玄诚子还跟在我身边乐：“乐乐子，我看那小子对你是真心的，你就答应人家吧。”
“答应啥答应，你知道他要干什么？”我转头看他。
他摇头：“不知道呀，但人家是真心的，有什么要求你不是都应该答应吗？”
“是吗？华子是他同伙弄走的，我不知道你来海城后有没有事，如果有，也是他干的，现在还答应他吗？”
“我去弄死那小子，敢对我徒弟下手……”
玄诚子折身就走，被青面兽和我一人一边拉住：“得了，你刚吃的火锅，都是人家付钱，你现在回去，没准他让你自己掏腰包。”
玄诚子的腮帮子鼓了好几次。
最后还是咬牙：“掏钱就掏钱，他还我徒弟。”
“你冷静，”我拽住他上了一辆出租。
关上车门才说：“你先冷静，现在海城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等大家综合一下消息，再制订下一步的计划吧。”
青面兽总算说话了：“对呀，那个人一看就是出来行骗的，你就是打了他，也找不到他背后的人。”
上界下来的，果然不一样。
吃的东西多，也是有好处的，吸收了营养，脑袋挺灵光。
没有白吃。
出了闹事，在相对偏僻的外环找了一家宾馆。
进去后，玄诚子就盘腿坐到床上，开始倒自己的事。
“我一到这儿，就收到了华子的电话，跟我说他在什么工业区。”
“东效工业区。”青面兽接话。
玄诚子点头，“嗯，是不是叫东郊工业区我也忘了，但那地方确实在海城东边。结果我一到那儿，就跟人打了起来。”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你们看，对方一共三个人，我们打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直到你打电话来的时候。”
“我打电话？”
根据玄诚子的说法，他明明就是在幻境里，就算真有电话，那也应该是来自幻境的电话，跟我之前接到他的和黄明的一样。
怎么可能我在现实里打电话，他就能收到？
况且我并没打电话给他，是他主动打给我的。
他也不知道咋回事。
就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你的电话一进来，那三个人好像突然被放了气，打不动了。我也不想恋战，急匆匆结束。跑出来的时候，你电话已经挂了，我只好又拔了回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拿过玄诚子的手机：“来，我看看打你电话的时间。”
他划拉到通话记录那一块。
还真有，时间正好是我跟黄明一起在火锅店里。
再精准点就是，他说让我给玄诚子电话的时候，他的电话里真出现了我的号码。
然而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打。
黄明背后的人，包括他在内，是不容小觑的一伙。
他们以假乱真，搞的我们现在看到真的都不敢相信。
玄诚子把胳膊举给青面兽：“拧我一下，快点，我要看看我是在幻境里，还是出来了。”
“没用，在幻境里也会有疼感的。”
“啊？”老家伙瞬间开始怀疑人生，“你试过了？”
“我幻境里跟一只猫打过，不但会有疼感，还会有伤，你看。”
我把手背伸给他，上面有一道血印，是当时猫扑上来时抓的。
它本来是奔着我脖子来的，被我用手挡了一下，上面刮了一条爪痕。
玄诚子两手抱住自己的头：“不是真的吧？这怎么可能，怎么能把幻境做成真的，那现在我们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我向他点头。
他还是一脸不敢相信，“你确定？”
我分析这个真假的依据，还是由黄明开始的。
如果我们在火锅店里的时候，是在幻境里，他应该不会跟我说那样的话。
就算是为了套我的话，想拿到上古桃木雷符，也应该是用另外的方式。
因为我们的幻境，是在别人的监控之内，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是知道的。
只不过，我把这个答案一说出来，青面兽就先摇头了，“万一那幻境就是他做的，他说什么做什么，他自己看了又有什么关系？”
“对对对，小青说的对，他本来就是那样一个人，不行，我得去找他，我打爆那小子的头，让他骗我。”
玄诚子从床上跳下来，趿着床边已经掉底的鞋，就要往门口走。
我把他堵回来：“你到底起的什么势，我怎么觉得你现在不但能力不如从前，脾气也不如从前了？你家祖师爷没骗你吧，你这情况叫起势？我看是退步了。”
玄诚子立刻跳了起来：“你说我可以，怎么还说我们家祖师爷？”
这是他的逆鳞，还是有点用的。
把他推回去，总结我们刚才说过的话。
“一，海城布这个局的，至少是三人以上，除了妖僧，背后布这个局的人，能力应该在黄明之上。”
玄诚子点头：“骗我栽进去的，肯定是那小子。”
这点应该是对的。
但我和青面兽栽进去的，很有可能不是他，而是他后面的人。
但这个人一定与他极为亲密，或者说这个计划就是他们两人一起定的。
如果我后来不破开幻境，他们应该也是把我往上古雷符上引。
“第二，我们进入幻境，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电话。玄诚子你是接到华子的电话进去的，我则是给你打电话进去的。”
青面兽在旁边问：“我没有电话，怎么也进去了？”
一时竟然差点给忘了，这家伙也进去了，而且还吃了面。
他的幻境与我的是重合的。
这又是什么原理？
玄诚子已经开始抓脑袋了：“我以前听我师傅说过，在很早以前的东瀛一带，很流行幻术，不但有妖画，音乐，还有一些药粉，或者是一些媒介符纸之类。”
“嗯，是，我们两个都是通过声音进去的，就是电话里的声音，他们应该是在这上面做了某种合成。”
青面兽已经开始往自己身上看。
然后，他从身上解下一个大背包，打开，敞开口给我们看：“这是你的吧？”
里面是一个画轴。
正是之前黄明给我的那个，我的包小，装不下，我就顺手塞到了他的包里。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把他也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