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去看,我正等着他呢。
快速换了衣服,拿上手机,包,出了旅馆。
到了跟李小军约定的地方,他很防范地看了一眼我的包。
我立马打开,把上面的衣服给他看:“出来找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多带了两件衣服。”
李小军拍了一下我肩膀:“兄弟真是办事的人,想的周到。”
我扯扯嘴角没说话。
跟着他进到土屯镇的土房子区内。
李小军还跟我介绍:“这一带是我们镇上的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你看到没,都是土做的,现在想找这种房子都没有。”
我应合着:“那是,现在都是砖房,看着高大上,其实真正住上了,没这土房子舒服。”
“可不,土房子是冬暖夏凉,夏天太阳晒不透,冬天风刮不透,那砖墙能比吗?现在大城市还在里面安空调,一年光是电费就老多了。”
“一点不假,挣的钱少了,连电费都交不上,开空调都得盘算着。”
一边说话,一边跟着他绕。
七拐八转的,在一片毫无规划的土房子之间,转了半个小时,才停在一扇小门边。
李小军抹着头上的汗说:“有点远,兄弟多担待。”
我笑了一下:“没事,能见到人就好了。”
他先上去敲门,有规律的,扣三下停一下,然后再扣三下,停一下。
我就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进屋之前,手已经伸到包里。
李小军看到,大概以为我是拿刀之类的,所以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兄弟,请吧。”
他站在门边,向里伸了一下手。
我也如他愿,抬脚往里走。
刚进门,他从后面就把门关了。
我都没回头,大概扫了一下这个小院子,五六平米左右。
里头站着三个人,个个手里拿着一根长棍。
李小军在关上门的同时,也抄起了门边的木棍。
现在四个人呈包围状,把我围到院子中间。
我心里冷笑了一下。
以为他们多大阵仗,原来只是拿根木棍而已,我刚从包里拿出来的纸牛都用不上,悄悄又放了回去。
把袖子往上捋了捋,跟李小军确认:“要动手啊?”
他“哼”了一声,眼里露出凶光:“是你先动的手,欺负到爷的地头上,不盘你一顿就想吃利,美不死你。”
“兄弟们,上。”
他吆喝一声,先一步抄着棍向我身上打来。
另外三人也不示弱,蜂涌而至,四根木根一齐往下压。
我没硬接,错了一下身,右手拽住李小军的木棍,往前一提,左手已经扣住他的手臂,直接把人给推了出去。
他的三个兄弟,收手不及,三根木棍“呯”地一声,一齐落到他的身上。
他的木棍已经到了我的手里。
这个时候我不会手软,一木棍抽出去,直接他们下盘。
没有一棍全部打死,只打到两个,目标是他们后膝窝。
一棍打中,那两个当场跪地,木棍也扔了出去。
加上先前被他们捶趴在地的李小军,这哥儿四个,已经倒了仨。
剩下一个看看自己手里的棍,再看看我,直往后退。
我朝他后面看了一眼:“门闩上了,你出去的功夫,我就能把你拍地上,识相的就自己过来。”
他很识相,立马把木棍一扔,自己就往地上扑。
“大哥,爷,我们错了,不是要真的打你,就是试一下。军哥说你有两手,又是来找牛宝的,我们怕你对他有不好的企图,毕竟我们是朋友嘛,所以才要试你的。”
他这个谎一开,可把李小军他们新世界大门给打开了。
几个人愣怔了三秒,立马响应:“对对对,我们就是试一下你,都是为了牛宝着想,怕他跟坏人走了,再遇到什么事,做朋友的多不仁义呀。”
我把木棍扔开,拍了拍手:“试出来?”
“试出来试出来了,您绝对是个好人,牛宝交给你我们放心。”
甭管逻辑对不对,反正他们硬是扯到一起,还说道的合情合理。
我也当成是真的了。
还把李小军扶了起来:“李哥你早说,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们要是早说试我,我肯定不下这么狠的手。哥儿几个没事吧,腿还能站起来吧?”
“能能能,快屋里坐吧,牛宝也在里面。”
我立马表示出兴趣:“真的,你们真的找到他了?”
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进了屋,迎面就坐着一个现装出来的傻子。
正常人看傻子,要看他做事说话,以此来判断,他的意识清不清,是不是正常的。
但阴阳师,或者会些玄术的人,只要自己愿意,看这个人同时,就能把他的灵元一起看了。
正常人的灵元是完整的,就算不那么,也都是一点不缺。
傻子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灵体一定会少一部分。
因为少的这么一部分,才会让他们跟正常人不一样,也才会被人叫成傻子。
此时我面前坐的人,虽然故意装的傻里傻气,看到我们进屋,还歪着嘴角“呵呵”的笑。
但灵元却是完完整整,不但如此,还长的特别好。
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很聪明的。
用一个很聪明的人,扮傻子,有创意。
我装什么也不知道,过去先围着他看了一圈,之后抬头问李小军:“真的是他吗?”
李小军扶着自己的腰,赶紧往里面走:“是呀,我给你看,我有照片,是过去跟他牛宝一起照,你看看就知道像不像了。”
从里屋的桌上拿了一张老旧的照片给我,指着上面的人说:“你看,是不是一样的,是不是他?”
照片上的人,还真是我们在山上见到的阴灵牛宝。
可怜,这两人有很多不同之处,
我指着额头上:“照片上的额头好像宽一点,他的窄,是不是?”
李小军急着解释:“牛宝这几年在外面,吃不饱饭,你知道他们这些人,全靠别人救济,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好人是不?不打他们骂他们就好了,所以肯定瘦了呀?”
“那他的脸边也没疤呀!”
“疤,什么疤,哦,这里,这东西长着长着不就平了吗?”
大概我提出的问题太多,他怕再问下去,更解释不清,一咬牙,又转身走向桌子。
“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了,你一定知道他是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