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迎月在医院已经躺了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以来除了有时候白天是靳母帮来照看一下,或者张七七来看一下,其他基本都是靳远帆自己来照顾。他自己从以前的公司家里两边跑,变成了家,医院两边跑。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靳远帆已经不知道瘦了多少。本来棱角分明的脸瘦的让人心疼。
这天,靳远帆在公司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他不太放心就让靳母来了一下帮忙照看,自己看了盛迎月一眼赶回了公司。
靳远帆走后不久,盛老爷子拄着拐杖来到了病房外面,看着病房外的保镖凶气的样子,露出了害怕的眼神。
“你好,你找哪位?”保镖倒是很有礼貌的上前问了起来,靳远帆给他们下的命令式不准任何外人进去,所以但凡是靠近这个房间的陌生人都要进行盘问。
“我是盛迎月的爷爷,今天好不容易才拖着这老身子骨来了看她一眼,你们跟你们老板说一下,让我进去吧。”
盛老爷子演戏的能力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就这么几句话就把一个爱孙女但是却看不到的老人家的形象刻画出来了。
“不好意思,现在这里不准外人进入,您还是打个电话给我们老板让他同意以后我们再放你进去。”
可怜归可怜,这些保镖可都是专业级别的,不可能轻易地就把人放进去。
“不是,我是病人的爷爷,我有不可能做什么坏事,你们就放我进去吧。”
盛老爷子想过靳远帆的手下会很难缠, 可是也没想到会这么难缠,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自己的计划还能完成吗?
“谁啊在这里吵吵闹闹的?”靳母一直在里面帮盛迎月擦拭身体,听到外面的喧闹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病人需要静养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去外面说。”
“抱歉夫人,这个老人说自己是盛小姐的爷爷想要进去探望一下,但是没有靳总的允许我们不能随意放人进去。”
报表恭敬地跟靳母汇报情况,盛老爷子站在他的身边看着靳母立马迎了上去。
“亲家母你好,我是盛迎月的爷爷,我是来看看她的,这保镖非让我给靳远帆说一下才能进去,可我这也没带手机,没办法跟他联系啊。你看要不就放我进去吧,我肯定不会做什么坏事的,那里面的人可是我的亲孙女的。”
盛老爷子继续打着感情牌,靳母看着她眼神里明显的松动了。
“他估计在上班也不会接电话的,既然是迎月的爷爷,那就进去看一眼吧,看一眼而已远帆不会生气的。”
盛老爷子高兴的点了点头,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去。
保镖刚想阻止就被靳母瞪了回来。“他就是个老人做不出什么的事情的,你们总裁会体谅的。”
靳母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剩下了能看到靳远帆跟靳老爷子和好,但是明显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她现在对老人跟孩子之间的感情格外的重视。
盛老爷子走进去,来到了盛迎月的病床前,看着脸色惨白瘦的不像样子的盛迎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紧,有些难受。
明明不是自己的亲孙女, 明明是一个即将害死自己亲儿子的敌人,盛老爷子还是没有办法的心软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 在盛迎月很小的时候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而是爷爷,或许是因为自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亲孙女所以格外的疏远她,但是她依然没有偏见的叫自己爷爷,时不时的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些小玩意儿给他,每次从学校回来哦度会带一堆的东西给他。
都说爱情体现在细节,亲情何尝又不是。盛迎月在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一直都是乖孙女,一直都对他恭敬有加。可是自从知道了盛海的事情之后,她爱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多了一分疏离。那时候他也不在乎这点亲情,心里觉得只要有盛邀星这一个孙女就好了。结果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盛老爷子发现自己还是有些舍不得之前的那么乖巧懂事的盛迎月的。
“映月啊,爷爷来看你一下了。”
盛老爷子拿着拐杖,低头看着地面,眼里有种说不清的意味。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放过当年的事情好好地跟靳远帆过日子呢,好不容易嫁的这么好甚至还能帮着盛氏,可是你偏不,偏要把当年的事情翻个底朝天才满意,现在躺在床上满意了吗?”盛老爷子顿了一下,再继续说了起来,“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的话,我确实考虑过要不要把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转给你。可是你却不安生,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让我没办法继续留下你让你把事情弄得更大。”
盛老爷子抬起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要怪就怪你没有投好胎吧。”
正当盛老爷子感慨的时候,一个护士推着车走了进来。
“410床病人要进行全身检查,麻烦您请回避一下。”
带着口罩的护士声音闷闷的,跟盛老爷子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就都明白了。这是盛淮派来的人了,自己可以放心一点了。
“好的,我马上就离开。”生老爷子起身,看了床上的盛迎月一眼,叹了口气慢慢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护士在盛老爷子走后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一个针管,慢慢的调配药剂。最后的镇馆里面就剩下了一点要。这些是高浓度浓缩的安眠药在,还要打进去不出半个小时这个人绝对就能离开人世了。护士拿着针管慢慢走近盛迎月,拿着针管的手不断地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你来世要找就找那个指使我做这件事的人吧,那才是真正害你的人,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
护士拿出盛迎月的手,找到静脉的地方,慢慢的把针插了进去,刚打了一点,门口就传来一声怒吼。
“你在做什么!”
紧接着护士手里的针管就被靳远帆强行夺了下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