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帆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助理那边迟迟没有什么消息,还是得自己去一趟看看。
去盛氏的路上,助理打来了电话。
“靳总,我们把盛小姐出事的那段楼梯查过了。楼梯没有被人损毁的迹象,我们赶到的时候血迹已经被那个老大爷给擦干净了,现场有些损坏。楼梯把手上有些油迹,初步鉴定是女士用的护手霜,量有点大,好像有人故意涂抹上去的。我们调查了监控,发现那里是监控死角,根本没有出事时候的场面,所以事情有一点复杂。”
靳远帆的脸彻底冷了下来,私人侦探都说复杂的话,那些警察肯定更没有办法好好查了,到时候就算他想对盛淮怎么样也没有合理的理由。但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靳远帆也不会轻易放过盛淮。何梁是他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靳远帆还是不想动用。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看一下,你们继续查,昨天晚上都有什么人留在公司,为什么盛迎月会突然走楼梯。十二楼的高度而且她还着急回家,肯定不会走楼梯的。”
“好的靳总,我们马上就去查。”
挂上电话,靳远帆紧紧握着手机,眼神阴沉,再次发动车子往盛氏开去。
到了盛氏进去公司,里面的人见到靳远帆都赶紧低着头打招呼。盛迎月出事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公司了,虽然说是一场意外,但是大家还是害怕靳远帆会因此找上门来。毕竟靳远帆为了盛迎月是可以把盛氏买下来的人,现在盛迎月在这里出了事,靳远帆指定还会怎么办呢。
径直走到盛淮办公室,推开门盛淮抬起头看是靳远帆表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靳总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难不成我又做了什么让靳总不满意的地方?”
盛淮笑眯眯的起身,那种贱兮兮的样子看着就让靳远帆觉得厌恶。
“靳总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
盛淮话刚落,靳远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了他的领子,吓得盛淮往后退了几步。
“靳……靳总,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是我的妻子,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可以动任何人但是绝对不可以伤害她,我记得我之前有警告过你,可是你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变本加厉。”
靳远帆抓着盛淮的手不断地锁紧,盛淮觉得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了。
“不是,靳总你在说什么呢,盛迎月这次出事是在盛氏可是你不能单凭自己想想就断定这件事跟我有关啊。”
盛淮拼命的拍着靳远帆的手挣扎着,发现丝毫没有用。
“有没有关我会查清楚的,一旦查清楚是你干的,盛淮,我要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靳远帆松开盛淮的领子,拍了拍自己的手,盯着盛淮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盛淮没有想到靳远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会这样,拼命的咳嗽着想要掩饰过去内心的不安。
靳远帆转身离开办公室,办公室外面的人基本都听到了刚才的声音,看向靳远帆的眼神变得更加害怕了起来。
等到靳远帆彻底离开以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你说这靳总是不是被盛迎月的出事迷昏了头啊,这都还什么都没法发生呢就来质问咱们老板。”
“就是说啊,这还是咋公司里出了事,这要是在路上出事了难不成还得把整个市区都给翻个遍啊。”
办公室里面,盛淮慢慢滑坐在椅子上,心绪慢慢稳定下来。
不会的,这次做的这么干净,靳远帆绝对不会发现的。自己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盛淮不断地安慰着自己,用手拍着心脏。
靳远帆离开了盛氏的办公室后就来到盛迎月出事的地方。
顺着楼梯一步步的走下去,靳远帆觉得自己仿佛也在经历那种痛苦,就好像闭上眼就能感受到盛迎月掉下去的时候那种痛苦。
楼梯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靳远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觉得还是能闻到一股血腥味。手顺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慢慢走到最底下。
从最底下往上看的时候,靳远帆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个地狱一般,就是在这里盛迎月慢慢失去了意识,慢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手机铃声把靳远帆唤回现实,靳远帆收了收思绪接了起来。
“喂,靳总,我们刚才查了一下,在盛小姐出事前后,出入公司的人并不多,我们刚才在监控里发现了盛淮的身影。根据医生那别提供的盛迎月小姐的出事时间,我们对比了一下,刚好是在盛小姐出事的时候,盛淮离开的公司。”
靳远帆听着,拿着手机的手不断握紧,果然这件事跟盛淮脱不了干系了。
“继续查,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是跟这件事有关的都去查,还有盛淮的办公室,就算他不让进去也给我查。”
“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靳远帆刚想离开,猛地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他立马重新走上楼梯到了盛迎月出事的那块踏面,果然,这块楼梯踏面用来防滑的金属条没了一半,而且刚好是中间的那一半。靳远帆又重新走了一遍,发现除了这里还有下面三楼的金属条也不见了。
这么巧的吗,在盛迎月出事的楼梯踏面上,防滑的金属条没了,而且下面的一层也没了。
想起之前助理说的,在盛迎月出事之后,这个大楼的打扫卫生的大爷就来把这里清理干净了,真的就这么巧的吗。盛迎月离开的那个时间点,清洁人员不是应该早就下班了吗。就算是二次清洁面对这样的情况,正常人还会从容的打扫干净不等着警察来以后取证完了再继续打扫吗?
靳远帆重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查一下昨晚盛氏大楼值班的清洁人员是谁,调出监控看他在出事的这段时间前后都去过那里。查到以后告诉我。”
挂上电话,靳远帆静静的盯着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