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双跳舞引来蝴蝶时,这位大理寺卿都是一副淡淡模样,可看到凤琅这般拙劣的拳法竟如此激动,莫不是眼花了不成?
有人不知破琼,细细看去,便发现其中蕴含的力量与柔美日,一招一式时霸气,是洒脱,是随性,也是柔 软,既有上阵杀敌的霸气,也有女子演绎的婉约。
如此矛盾,竟被演绎的活灵活现,当的一句皎若惊鸿宛若游龙。
“破琼。”宫凌爵喃喃,那双怏怏什么时候都带着一副无趣的眼眸此刻灼灼的看着凤琅,从招式中可以窥见对方的灵魂是何等的不羁狂妄,也只有这样的内心才会有如此拳法,不自觉地看入了迷,心中发烫。
凤琅,当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凤琅终了,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圣上,琅儿献丑了。”
燕帝愣愣的看着凤琅,透过声影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人面对着他,也是这般忐忑又充满期待的模样。
“破琼,是你娘教你的?”
凤琅点头:“琅儿贪玩,并不能学会其精髓,圣上可不许笑。”
燕帝眼眶发热,无人知道当年他就是因破琼而结识那个胸怀大志的女人,那时他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破琼让他恍惚想起当年的事情,竟十分怀念:“好孩子,你过来。”
凤琅走到燕帝面前,燕帝细细观摩着她的模样,忽然笑了:“不错,不错,破琼被称为第一武,却也此舞非彼武,琅儿将来也要像武俊公主一样,当个将军。”
凤琅撇嘴:“琅儿才不要,将军上阵杀敌保卫家国令人敬仰,琅儿只愿在大燕的盛世中吃喝玩乐,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好好好,琅儿赢了,可是要什么奖赏?”
凤琅后退两步一拱手,声音掷地有声:“琅儿只愿大燕山河稳固,国泰明安,愿圣上龙体安康,长命百岁,足以。”
燕帝龙心大悦:“好,朕定如你所愿,不过这赏赐还是要有的,想要什么就与朕讲,朕定满足你。”
“琅儿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在与圣上说。”
凤琅回到位置上时抬眼便对上了宫凌爵的目光,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宫凌爵看她的目光很灼热。
里面包含了无数的复杂情绪,最终归结为一种兴趣,一种像是发现了好玩事情的兴趣。
凤琅不明所以:“皇叔?”
宫凌爵勾唇,声音上扬,充满了愉悦:“本王竟不知,琅儿竟有如此才能。”
“这算什么才能。”凤琅越发看不懂宫凌爵,面对灼热的目光,摸了摸脸:“琅儿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宫凌爵摇头:“并无。”
“那皇叔……”
这么看着她作甚?
“本王只是想看看你,看看这新发现的……”宝贝。
后两个字囫囵在喉咙中并未说出,在悠悠的叹息中消散。
宴会中,燕帝仅出现了一个时辰便随皇后离开,燕帝毕竟不在年轻,需要休息,再次出现便是要傍晚。
燕帝离开后,众人时不时将目光落在凤琅身上,若不是碍于宫凌爵在场,怕是要凑上来,其中最为激动的便是最先认出‘破琼’的那名武将,无视宫凌爵冰冷的目光,热情的凑到凤琅面前:“郡主方才破琼当真是惊为天人,让人大开眼界。”
凤琅认出此人是镇守边关的将军,名为胡振,此人性情刚烈,最是看不起文臣,因为此事时时与人争吵,前世她时常能听到祁云殊讲此人种种劣迹:“将军客气了,不过是些假把式。”
胡振‘嗐’了声:“郡主不必自谦,我看的清楚,郡主拳法刚柔并济,其中困难旁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破琼’失传多年,没想到竟让郡主有机会重现,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郡主可答应?”
“将军但说无妨。”
胡振嘿嘿一笑,往日震慑敌人的那张肃脸此刻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让曾经加见过他雷霆手段的大金犹如见了鬼般惊恐:“不知郡主可否将‘破琼’教与我?‘破琼’虽没有武俊公主时的威力,发挥的当还是有强身健体之功效,用在军队再合适不过。 ”
凤琅痛快点头:“能为大燕出一份力凤琅怎么会不答应?改日我让人将招式画出赠与将军如何?”
胡振大喜:“多谢郡主。”
“说起来论起强身健体,我记得皇叔有本秘籍便有记录,当初父亲时常夸赞,将军为何不……”
“不敢。”胡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说的十分坦然。
凤琅哑然失笑,侧头看宫凌爵,对方端坐着,一派慵懒,乐了:“将军是偏见。”
胡振张嘴要说什么,得来宫凌爵警告一撇,也就咽下了当初登门被丢出来的话:“郡主说得对,是偏见,那就说好了,郡主定要记得。”
“皇叔莫不是揍过胡将军,他竟如此怕你。”凤琅揶揄道:“都落荒而逃了。”
宫凌爵没有否认:“改日我派人过去给你画,胡振性子急,你答应了怕是要三天两头的登门,有本王在,他不敢放肆。”
“多谢皇叔。”凤琅感叹:“皇叔如此优秀之人,将来也不知要便宜那个女子。”
“你在意?”
凤琅摇头:“怎么会?皇叔若是寻到心爱之人,我高兴还还不及呢,对了,皇叔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好给皇叔留意留意。”
宫凌爵见凤琅满是好奇的凑近,兴致勃勃的样子,挑眉:“好奇?”
凤琅点头:“好奇。”
“本王喜欢有趣的女子。”
“就这样?”凤琅道:“看似要求简单,实则一点都不简单。”
宫凌爵哑然失笑。
二人说的热闹,全然不知这副样子被众人看了去是何等的惊讶。
了解宫凌爵的人看到他这般放松慵懒的姿态心道凤琅究竟有何魔力能让喜怒无常一身煞气的宫凌爵如此另眼相待,不过是一介纨绔,难不成宫凌爵就喜欢这样的草包?
白无双袖中的手紧紧的捏着手帕,‘刺啦’一声手帕被撕成两半,难泄她心中之恨。
第几次了,这是第几次凤琅压了她的风头?
原本想给她个教训,没想到到头来又是这样!
白绪玉同样注视着凤琅,心中火热的很。
凤琅就像是一只未被人驯服的高傲野兽,明知有被对方抓伤的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驯服这只野兽,忍不住让她俯首称臣,即使挨了凤琅多次教训,白绪玉像是着迷了一般,对凤琅有了越来越强的征服心思,凤琅,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