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琅见十皇子捂着头倒吸凉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不小心?”
你说我怎么了?皇叔送给你的这把剑可是先皇曾经的定情之物,先皇离去时将此剑送给了宫凌爵,特意叮嘱此物件将来是要送给未来的儿媳的,现在宫凌爵竟然将这把剑送给了你,你竟真的要成为我皇婶了,你说我怎么了?
纵使心中有再多的惊讶,十皇子不敢露出丝毫的马脚,他嘿嘿笑着指着,指着凤琅叫道:“皇婶,皇婶。”
叫完后,十皇子看到宫凌爵瞥了他一眼,心钟忐忑不安,打着鼓,心说那是什么眼神?他为什么要这么看我?难不成我叫错了?不应当的,若是叫错了你怎么能把送给媳妇的东西送给凤琅呢?
宫凌爵轻笑一声:“倒是个嘴甜的。”
十皇子松了一口气。
为了不再让自己知道惹上杀身之祸的事情,十皇子果断的翻窗逃跑。
瞧着他翻窗逃跑的动作,凤琅抽了抽眉头。
这一个个的,好好的有门不走,怎么全部都翻了窗?
临近傍晚时,凤琅方才从王府中离开,天边染上了红霞,凤琅慢悠悠的走着,难得感觉到了放松时,看到前方围了不少人。
人们小声议论着什么。
凤琅来到人群中,便看到一名男子对一名女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甚至污言秽语,那女子瞧着气度不凡,定然不是寻常女子,此刻面对男子的冒犯,只是怒瞪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她……
凤琅认出了女子,大步走了过去,拽着男人的衣襟甩了一巴掌后,一脚将人踹出老远。
男子身边跟着的小厮当即大怒,三三两两将男子扶起,男子骂骂咧咧:“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敢打小爷!知道我爹是谁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后便看到了凤琅似笑非笑的眼神,当即一个激灵,脑子清楚了几分,脸上陪着笑:“哟,这不是郡主吗?您怎么在这儿,可真是巧了。”
“刚才我看到路中有只狗在犬叫,便没忍住打了狗。”
凤琅的话并未让男子有任何不悦,他陪着笑脸说道:“郡主打的好,郡主打的好啊,狗就是要狠狠的打,免得咬了人,看我,我这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那男子脚底抹油一溜烟的溜走,周围的百姓看的是叹为观止。
那人那是出了名的纨绔,却因为胆小怕事,倒也没真正惹出什么事来,凭借的就是他一番能屈能伸的性子来。
今日但凡有个人正面冲撞上凤琅,凤琅便也能将对方揍的他娘都认不出来,可惜对方跑的太快,倒是让凤琅心中不痛快了。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女子来到凤琅面前说道:“今日若不是姑娘仗义相助,我怕是不知要被那无赖纠缠多久。”
“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姑娘可有伤着?”
那姑娘摇了摇头,这时一名男子着急的走过来,来到女子的身旁,问道:“玉儿,刚才我看到袁树那无赖从这里离开,你可是又碰到了他?”
袁术最是喜欢欺男霸女,见到好看的姑娘嘴欠的调戏一般,王鹤满是着急,自家妹子长得如何他自然知晓,若是真碰上了那无赖,看他不打断他的腿!
王玉儿微微一笑,说道:“哥哥,我没事,刚才多亏了这位姑娘出手相助。”
王鹤看到凤琅后一惊:“参见郡主。”
大燕只有一位郡主,便是安定郡主,王玉儿慌忙行礼:“玉儿未曾认出郡主,望郡主恕罪。”
“在外面就不讲这些虚的了。”凤琅虚虚一扶,对王鹤说道:“王大人,真是巧了。”
“多谢郡主救了小妹。”王鹤原本是看不上凤琅的,因为凤琅名声狼藉,且多次传出殴打官员的名声来,其中更是听到曲丞商屡次说凤琅的不是,他虽并不赞同一个男子背后议论女子,可也因此对凤琅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今见到凤琅,倒是与传言之中并不相符,更不是曲丞商口中那般刁蛮可恶的妇人。
相反,这位郡主倒是有侠义之心,不然也不会救了自己的小妹。
当即对凤琅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没什么,今日是我碰到了令妹,若是旁人碰到也一样会出手,谢字就不必多说了,天色已晚,本郡主着急回去吃饭,王大人也快快回府去吧。”
一番话说的是落落大方,那眼中更是有着侠气,王鹤看着凤琅的背影呢喃:“郡主如此侠义之心,怎会被传闻传得如此不堪?传言误我啊。”
却不知凤琅在转身之际,嘴里呢喃着两个字。
王鹤。
王鹤在这场多位之中也是中立一派,为人耿直清廉,只认自己为对的,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性子过于木讷耿直,只相信自己的,若不是真有一番学认,就凭着一张嘴便能让燕帝打发到了别处去。
既然要同宫凌爵合作,凤琅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接触那些在朝中中立之人,王鹤便是在名单中,可王鹤此人性情固执,想要说服他并非易事,没想到今日却是偶然相遇。
凤琅在纸上细一细的写下了王鹤二字,随后打了一个勾。
既然与此人有所接触,且她救了对方的妹妹,如此一来到有了接触的借口。
翌日一早,便见王鹤拎着礼物前来登门拜访、
“多谢郡主昨日救下令妹,此乃谢礼,望郡主收下。”
“不过是顺手的事,王大人何必再次登门,倒是让我觉得这事大惊小怪。”凤琅没有推拒,笑着将礼物收下:“这么一大早,王大人想必还未用饭,不如一起用饭?”
“这,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王大人既然登门,总不能让大人空着肚子回去。”
王鹤今日本没有登门拜访的打算,可昨日回去与父母说了这件事后,其父亲便直言今日定要好好谢谢凤琅,毕竟要从那登图浪子之中救下人来避免不了得罪人,凤琅这是替他们得罪了人啊,若是不做表示,岂不是失了礼数?
王鹤一想的确如此,一大早起来便带着妹妹前来道谢。
与凤琅接触下来,越发觉得凤琅并非传闻那般刁蛮人物,甚至觉得对方进退有度说话十分的得体,一时间对凤琅好感倍增。
殊不知凤琅此人若是想要真心实意讨好一个人,便也是信手拈来,言语之间更是会让对方倍感舒服。
用过早饭,王鹤竟是依依不舍:“以前是我对郡主有诸多误会,如今才知道事情并非只能听传言,先前是我狭隘,在这里,王鹤对郡主赔罪,望郡主莫要介怀。”
“王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凤琅扶住了他的手臂,笑道:“嘴长在旁人身上,随他们怎么说,公道自在人心,又何须理会?”
王鹤听着又是感叹,如此大义豁达之人,是世人愚昧啊。
“郡主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