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家的介入,大理寺暂时并未放人,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魏子夫所为,暂时扣押着,怕是关不了多久就会放人。”
在情理之中,凤琅并无意外,她道:“不急,魏子夫的惊喜还在后头呢。”
宫二点头:“苏盛已经去找魏铃儿了,接下来魏铃儿怕是要与魏大夫人彻底结了仇。”
凤琅眼中闪过笑意:“狗咬狗,我们且看这一出好戏。”
得了好消息,凤琅伸了一个懒腰,决定去好好睡一觉。
与之相反的是一团糟的祁家。
祁老夫人看到那一箱接着一箱的宝贝就这么被抬走,心疼的不能自己,大骂凤琅是个白眼狼。
祁家对她不薄,她怎么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祁云殊被吵的头疼,一时失了情绪:“娘,您就少说两句吧。”
“我哪里说错了,凤琅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祁家哪里亏待了她?她与人私会在先,火烧祠堂在后,如今还要闹的我们家人不宁,她,她就是个天煞孤星啊,事情不能这么算了。”祁老夫人眼睛一眯心生一计:“我儿,凤琅如此爱你,和离一事定是她欲情故纵,你去哄哄她,待她回了祁家,看为娘怎么教训她!”
想到昨日凤琅对他的冷淡和嘲讽,祁云殊越发的心烦意乱:“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和离,我巴不得离她远些,如此正好。”
“你这孩子怎么死脑筋,凤琅那么爱你,且不说她有圣上的宠爱,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做到她对你的感情这般浓烈?就是铃儿也比她不上,这样一个女人,只要你勾勾手指,给她个台阶,她不照样回到你身边?娘知道你不喜欢她,可她孤苦无依,如此爱你,除了你,谁能给她一个家?”祁老夫人知道祁云殊的话是气话,软声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你去哄哄,将人带回来,她定对你感激不尽。”
祁云殊果然犹豫了,凤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凤琅曾说过,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凤琅骄纵,若是我去了,她定要给我脸色,我……”
“怎么会呢,凤琅那孩子善解人意,你若是去找她,她定是高兴的,只要将人带回府中,娘会好好教她规矩。”
她定要那小贱人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将她带走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祁云殊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便道:“再等等吧,先晾一晾她,若是我这般轻易妥协,她怕是要更加骄纵了。”
三日后,临近傍晚,静水湖上一艘艘船坊停在湖中,或精致或华贵,皆是奔着红倌阁花魁而来。
大家三五成群喝酒聊天,湖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艘华贵的船坊爆发了一阵大笑:“凤琅啊,别看她表面是个贞 洁烈女,非祁云殊不嫁,实则背地里是个十足的浪 荡 妇呢,你们可不要被她的样子给骗了。”
周围发出了惊呼,有人笑问:“真的假的?你可莫要信口胡说啊。”
说话那人不满,声音越发高昂:“那还有假?凤琅背着祁云殊与侍卫私自幽会被逮了个正着,你当祁家前些日子祠堂为何被烧?就是因为凤琅与人在祠堂与人行苟且之事时遭人发现,慌不择路之下打翻了烛台。”
有人说:“不会吧,遭了这样的事,祁云殊能忍?”
“谁让凤琅受圣上宠爱呢,祁家只能咬着牙认了,不过说起来,凤琅那滋味当真是销魂,那身段,在床上的功夫当真火热。”说话的白绪玉摩擦着下巴一脸邪意,似是在回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船坊上的男人们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姑娘们则是一脸捂脸羞怯一边有十分好奇:“这么说,凤琅与白公子也……”
后面的话虽没有说出,却让大家心知肚明。
白绪玉挺直腰板:“那是,那日凤琅当众勾引本公子,撞了本公子满怀,送上门的女人,本公子岂有拒绝的道理啊。”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比起外面的热闹,另外一艘贵气雅致的船坊内则安静的针落可闻。
凤琅坐在软榻中单手支头,露出的半截手臂白 皙如上好的夜明珠,如鸦羽般的黑发乖顺的伏在身后,有几缕滑落在胸前,另外一只手缠绕把玩着发丝,半瞌的眼眸神色莫名。
宫二眼中已然流露出杀意,想着等结束了就送白绪玉上西天。
绾青潇最先有了反应,怒气冲冲的起身,一边撸起袖子一边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胡说八道到姑奶奶面前,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一道懒懒的声音制止了她:“站住。”
绾青潇不满回头:“我说凤琅,白绪玉那小子摆明了要坏你名声,你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怎么可能,我可并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一声悠叹自红唇溢出,凤琅似笑非笑:“只是你若是出去了,接下来怎么看一出好戏?”
绾青潇连忙凑到凤琅面前:“怎么说?你有整治那蠢货的法子?”
凤琅指尖缠绕着发丝,遂又点了点脸颊,似乎在想主意,她抬起眼眸:“宫二,撞上去。”
一艘精致华美无双的船坊中,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神色娇媚的坐在宫凌爵身边替他倒茶,声音动听如鹂鸟:“主子,经如烟调查,江南一带的文人才子比起太子,更加推崇三皇子,三皇子背靠贵妃与丞相府,江南一带也有宗亲,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下,三皇子呼声很高,下一届的科举,三皇子的势头怕是要超过太子了,二皇子势微,但也不容小觑,明年几位皇子的逐鹿怕是要更加精彩。”
宫凌爵半瞌着眼眸,闻言侧头看过来,视线淡淡的带着怠倦,却不可避免的让如烟红了脸颊。
“衣服脱了。”
如烟一愣,猛地抬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主子,您说什么?”
宫凌爵皱眉,道一声麻烦,轻轻一挥手,看似极轻的力道,却瞬间震碎了如烟的红色外衣,如此才觉得顺眼许多:“日后莫要穿红衣,丑。”
如烟脸色煞白,低低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