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太子妃并非太子原配,当年的前太子妃因病去世,身为前太子妃的妹妹随后嫁给了太子,成了如今的太子妃。
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据说十分恩爱,如今太子妃为了太子,自然会拉拢一切对太子有利的人。
“主子,真的不用我们跟着吗?”王澜穆准备好了马车,他知道这次赴宴绝对不可能平静,恨不能将整个府中的侍卫都带着:“太子明显不怀好意,前车之鉴,就算不用这么多人,起码也要让我跟着您吧?”
“不必,三天而已,就算她们想干什么也不是我的对手。”凤琅淡淡说道:“不是还有沐风跟着我吗,不用担心。”
就是因为有他才需要担心。
王澜穆动了动嘴唇,表情一言难尽:“沐公子,瞧着不太靠谱的样子。”
并非他瞧不起人,而是这些日子沐风表现的就是个十足的变态,尤其是对自家主子,若不是主子承认的朋友,他怕是早就将人干掉了,哪里能留他到现在。
“放心吧,有我呢。”沐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马车是给主子准备的,谁准你上去了?你给我下来!”王澜穆上前拽住沐风将人拖下,顺平对方的衣襟,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和蔼可亲:“沐公子,男女有别,请自重。”
“你这人,见外了不是?早外都是一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
太子山庄在京郊外,极大,有猎场有马场,在里面也不算无聊。
凤琅到时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到了,大家看到凤琅后小声说着什么,眼中有忌惮有惧怕,无人敢上前。
无他,凤琅战绩彪悍,也就白无双那样身份的人敢上前挑衅,如今白无双已死,这些贵女们没有那个不长眼的凑到凤琅面前找不自在,男子们更是如此,女子倒也好说,男子若是惹急了凤琅,对方也不是没动过手,魏子夫与曲丞商这二人便当仁不让。
“多日不见,郡主风采依旧啊。”
听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凤琅勾唇:"比不得曲大人,听说曲大人已经定了亲?恭喜。"
“多谢。”曲丞商来到凤琅面前,冷冷撇了她一眼:“祁云殊被流放,好歹是曾今爱过之人,这还没过多久,郡主就有心情参加宴会?”
“哪里哪里,比起曲大人,本郡主还是略逊一筹,毕竟狼心狗肺这几个字,曲大人担的起。”
曲丞商和琯青潇退婚的时候当时虽然没有传的太大,其中内幕大家还是知道的,曲丞商在有婚约期间不仅纳妾,还与旁的女子不清不楚;当年若不是琯家扶持,曲丞商未必能走到如今这个地位,装的深情款款,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如今这门婚事也是曾与琯家不对付的,若是真有愧疚之心,有些良心的男人,便不会与之退婚后转眼之间同敌对人家订婚,这不是恶心人是做什么?
周遭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猜测凤琅会不会动手打人,同时也让人去通知太子妃,若是出了乱子,可没人拦得住这疯子。
“郡主好一副伶牙俐齿。”曲丞商脸色铁青,冷笑道:“不知也是不是凭这张嘴还得了圣上的宠爱。”
“羡慕吗?”凤琅微微一笑:“凭曲大人这张嘴,怕是羡慕也没用。”
凤琅:“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
“郡主。”太子妃的声音传来,对方被丫鬟搀扶着走过来:“这是怎么了?”
“见过太子妃。”
凤琅对太子妃行了一个礼 ,递上一个小匣子,里面是一个做工极为精致的发簪。
“太子妃身份尊贵,不知您喜欢什么,只好让人打造了一只发簪,礼物疏简,望太子妃不要嫌弃。”
“好漂亮的发簪。”太子妃惊叹,拿起来在阳光下看,红玛瑙与玉石镶嵌在一起熠熠生光,她当即戴在了头上:“好看吗?”
凤琅:“太子妃带着自然是好看的。”
“还是琅儿知我心。”太子妃面对凤琅笑容多了几分真切。
自打她怀孕以后,身材不复往日婀娜,连打扮的心思也没有,整日里素面朝天,如今凤琅的发簪真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快,里面请。”太子妃挽着凤琅的手蹙眉:“手怎么这般凉?可是受了凉?来人,去给郡主熬着姜汤来。”
“不碍事,您不需要费心,倒是您,怀有身孕还要出来。”凤琅搀扶着太子妃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走着。
凤琅此人并非外界传闻那般嚣狂无理,如此这般小心翼翼扶着她的模样,倒是比她还要紧张。
太子妃眼中闪过笑意与复杂。
再看看吧。
她想。
再观察观察,再做决定。
太子妃将凤琅带到了她的住处,是一间种满了竹林的别院,别院清静雅致,郁郁葱葱的绿色别有一番风味。
“听说郡主喜静,便特意挑选了这间院子,不知郡主可还喜欢?”
“有了太子妃费心。”凤琅道:“我很喜欢。”
见太子妃面露疲色,凤琅道:“您怀有身孕,不适宜操心过多,不若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若有什么事差人过来即可。”
太子妃点了点头,心中对凤琅好感更甚。
凤琅进了院子后,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这院子的确是符合她心意,清幽雅致,应当不会有不长眼的上门来。
推门进了房间,脸上的笑容便凝在了一起,她看着某个大刀阔斧堂而皇之坐在她房间的某个男人,眼睛微微眯起:“皇叔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还有……
“皇叔不是不来吗?”
宫凌爵淡淡道:“闲着无聊,来看看也不妨事。”
“那皇叔可能来错了地方,这是我的房间。”凤琅不客气的驱逐道:“请吧皇叔,若是遭人看见你在我房中,这可真是有理说不清。”
“说不清什么?”
宫凌爵就着坐着的姿势一派慵懒,他抬手,衣襟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敞开,袒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膛:“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