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离开后,凤琅褪去了乖巧,露出了桀骜锋利的一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凌爵:“皇叔当着长公主的面拆我的台很开心啊?”
宫凌爵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你娇气,恼羞成怒了?”
凤琅冷哼:“我娇不娇气干 你何事?又没吃你家饭,你如若是再敢当着长公主的面拆我的台,我定让你好看。”
越过宫凌爵时,凤琅狠狠在他脚上一踩,甚至碾了碾,看到宫凌爵骤变的脸,吐出一口气,爽了。
刚要抬脚走人,身体却突然腾空,竟是被宫凌爵扛在了肩膀上,随后啪一声,凤琅脸颊涨红到了耳朵上,咬牙切齿,顾不得礼数直呼宫凌爵的名字:“宫凌爵,你干什么!你,你竟敢——”
打她的屁股!
可怜见的凤琅年幼失去双亲,被养在燕帝手中从未被人如此对待,就算父母建在也从未被如此打过,如今竟然被宫凌爵给打了,她真是,真是——
“你,你这个——”
凤琅气的口不择言:“你这个登徒浪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干什么?你竟还敢打我?你,你,宫凌爵,信不信我宰了你!”
“闹什么?”宫凌爵将人稳稳的抗在肩上,见她闹腾的厉害,又拍了一下:“你这抓人的毛病是该治治。”
凤琅气的浑身发抖,气血一门清的涌上了头,双手按着宫凌爵的肩膀撑起身子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齿:“你再说!”
宫凌爵身子一僵,这一刻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周围声音消失不见,唯有耳边喘 息声阵阵如雷,竟震他的浑身发热。
“你快放我下来!”
见宫凌爵没有反应,凤琅发了很咬下去,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疼痛让宫凌爵眼神幽深,眼底浮现了漩涡似的风暴,下一刻凤琅忽然尖叫出声。
宫凌爵竟扛着她纵身一跃,飞了起来。
就算扛着一个人也无损宫凌爵的速度,身体腾空如履平地。
宫凌爵速度极快,凤琅被颠的难受,不得已松开了他,被他转的晕乎乎的,甚至不知什么时候竟是被宫凌爵抱在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头抵在他的胸膛。
待回过神,人已经停在了康三的门口。
头顶传来宫凌爵含笑的声音:“还不下来?是想让本王抱你进去?”顿了下,听他认真道:“也不是不可以。”
凤琅一个激灵跳出了他的怀抱,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大门被打开,还是之前的小童,对方毕恭毕敬:“王爷,郡主,里面请。”
康三看到走来的二人要说什么,视线停在凤琅的身上:“小女娃这是怎么了?脸竟这般红?喝,耳朵也红着?莫不是吃什么中毒了?看大夫去了吗?”
凤琅恶狠狠瞪了眼罪魁祸首,罪魁祸首神色坦然,眼中甚至浮现着愉悦,没好气道:“没什么。”想了想觉得不甘心,充满挑衅的补充了一句:“路上遇到了一跳疯狗,被撵了,累的。”
康三恍然,可看她除了脸红之外气息平缓均匀,连头发丝都没乱,心道这小女娃真是深藏不露,功夫了得啊,又问:“那你呢?耳朵也是被狗咬了?”
宫凌爵摸了下血迹凝固的耳朵,纠正道:“被一只野猫咬的。”
康三乐了:“你们俩这是什么运气,一个被狗撵了一个被猫咬了,四儿,快,把那掸子拿过来,给他们去去晦气,免得染上了我。”
宫凌爵轻嗤一声:“你想得美。”又道:“东西呢?”
四儿将二人身体前后扫了扫,去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凤琅打开一看,碎裂的玉佩已经被完完全全的修复好,就连一丝瑕疵也找不到,竟是和新的一样,凤琅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来回端看,兴欣道:“大师手段了得,多谢。”将玉佩收好后郑重道:“大师此举是大恩,凤琅无以为报,若是您日后什么需要凤琅的,凤琅自当竭尽全力。”
康三摆摆手:“行了,拿了东西就走吧,对了,你留下,我还有东西给你。”
凤琅离开后,康三摸着下巴的胡子笑问:“这下你满意了?”
“多谢。”宫凌爵抱拳:“千两黄金今晚会送到您府上。”
康三 不明白了:“我说你图什么?直接同她说明真相不好吗?碎成那样想要修复已是不可能,就你偏偏威胁老人家不帮忙就要剃胡子,不辞辛劳的找了当年同材料的玉石,让我熬了整整三个日头重新做了块一模一样的,那丫头不知道真相,可不记你的好,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不像你。”
“她高兴就好。”宫凌爵道:“人总要有个念想支撑,若是没了支撑,就离疯不远了。”
康三觉得这样的宫凌爵很有意思,凑近他:“怎么?动凡心了?”
“你不是知道?”
“我那时随口一说,啧,真是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康三连连称奇,又正色道:“我看你丫头可不是个省心的主,搞不好比你还疯,你可想好了?”
“我这一生没什么在乎的东西,她是为数不多的之一,您说算吗?”
“谁知道呢,你可别到时候把自己的命给玩没了,可没人给你收尸。”康三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他耳朵渗血的牙印上,促邪道:“年轻人,节制点,影响不好,喏,这是那玉佩的残渣,你收好。”
宫凌爵收好碎裂的玉佩转身要走,想到什么脚步顿了一下,回头道:“这是情 趣,你个糟老头子少管。”
康三跳脚骂人:“哎你个臭小子,老子玩情 趣的时候你小子还在玩泥巴你,你给我站住,好好说道说道——”
白家。
白冰坐与上座,地上跪着十多个小厮,他面若寒冰:“长公主还是不见?”
小厮瑟瑟发抖:“老爷恕罪。”
“罢了,长公主当年远走江南本就为了躲避是非,白家本家在江南,这些年也未请的动她,如今不见也在预料之内。”
白夫人面露愁苦:“圣上当年与长公主感情最好,不然也不会纵容长公主收留那些残兵,如今女儿在宫中艰难,若是长公主肯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圣上必然是听的。”
“我又何尝不知?长公主不见,难道我们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不成?”白冰冷声道:“圣上如今已对白家有了打压之意,我们要从长计议。”
这时,外面急匆匆跑来一名小厮:“老爷,长公主已经离开皇宫,回别苑去了。”
“让你跟着人,你怎么回来了?”
小厮苦着脸:“长公主是同荣清王爷和凤琅郡主一起出宫的,小的没敢跟上。”
白夫人恨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牙,恨声道:“凤琅?怎么又是凤琅!这人怎么就如此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