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爵对上那双盈盈的双眸,眼中透露出笑意来,他捏着凤琅的下巴俯身凑到与她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姿态是亲昵,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他低喃:“是啊,皇叔生气了,很生气,你打算该如何呢?”
凤琅盯着那双漆黑的双眸,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来,眨了眨眼睛:“那皇叔想要如何?”
“如何?”宫凌爵盯着那上扬的红唇,指腹轻轻摩擦了一下,就变得更为的娇艳,他的手探入那张红唇之中,指尖勾弄着对方的舌尖,越发凑近她:“本王不知道呢,琅儿说如何?”
凤琅舌头被勾着,含糊不清:“皇叔这是想要我色尝?”
宫凌爵低笑,指尖从那张小嘴中退了出来,微微向前,唇齿便碰到了那张柔 软的红唇。
比想象中的更软,更香。
对方红唇微启,宫凌爵的手撑着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侵略,逐鹿,直到对方城池攻陷,气息虚弱。
水渍声充斥在耳膜,凤琅觉得自己眼前发黑,胸腔仅有的空气被对方掠夺干净,不由推了推对方:“够,够了。”
不够,这点怎么能够?
宫凌爵含糊的笑声从喉咙中发出,仅仅是给了对方一瞬的喘 息变加快攻略。
凤琅想过自己的无数种死法,唯独没有想过是窒息而死法。
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酸软,腰被一只大手勾,若非如此,怕是要瘫软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宫凌爵结束了这一吻,看着凤琅无力的趴在他的胸前喘 息着,眼中的愉悦快要溢出来:“是这样的色尝吗?”
凤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推了推没推开,于是任由他揽着自己,出言讥讽:“皇叔什么时候这般饥不择食了?”
宫凌爵瞧着那红艳艳散发着水渍的红唇微微发肿,像是一朵含苞待放沾满了露水的花朵,忍不住低头又啄了啄,含在嘴里直接细细描会在那唇形:“只是对你。”
“差不多行了。”凤琅推开了他,拿出帕子细细擦拭着湿漉漉的嘴唇,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威慑,更多的像是撒娇:“还得寸进尺了你。”
正要收起帕子,却被一只大手拿过,凤琅看他:“你干什么?”
“我替你收着。”宫凌爵将帕子收进衣襟中,理直气壮:“你这随地乱扔东西的毛病是该改改。”
凤琅:“谁跟你说我要扔了?还我。”
“到了本王手中就是本王的东西,你若是想拿,不如再拿东西交换。”宫凌爵的视线在凤琅脸上肆无忌惮的扫视,目光之露骨之大胆,让凤琅眉头一跳。
她理都不理扭头就走。
神经病!
盯着凤琅的背影,宫凌爵放声大笑。
“禽 兽啊禽 兽你。”
凤琅离开后戚白玉从门外贴着墙进来,啧啧道:“是谁说对小丫头不感兴趣的?如今脸疼吗?”
“哪里都有你的事。”宫凌爵瞥了他一眼,心情甚好:“告诉师傅他老人家,一个月后我带人回去给他看看。”
“决定了?”戚白玉道:“你可想好了,凤琅可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京城的一滩浑水虽然有你的推波助澜,可关键是她搅乱,因为她,京城这天要变了。”
“嗯,就她了。”宫凌爵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偶尔有一只鸟扑腾的翅膀飞过,他道:“我本以为终其一生我会独自一人直到死去,可如今我竟也有了念想。”
他笑了出声,在戚白玉的注视中道:“我竟也想多活些时日,想多陪她些日子,哪怕一天也好。”
戚白玉:“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听大夫的话,虽不能保你长命百岁,但活个七八十还是稳稳当当的。”
宫凌爵嗯了一声,叮嘱道:“京城这天已经变了,牛鬼蛇神都会冒头,凤琅已卷入了夺嫡之中,你多派些人看着她,切莫让人钻了空子。”
戚白玉表示明白:“听说白家有意将白无双许配的你,皇帝拒绝了。”
“他不可能允许我与白家联姻,他对我本就心存忌惮,又有意打压白家,怎么可能让我与白家联合,他还没那么蠢,不过白冰倒也天真,也不知是他狂妄低估了圣上对白家的忌惮,亦或是对婉贵妃过于自信,认为圣上不会对他们出手,蠢货一个。”
戚白玉:“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怎么可能没有头脑。”
宫凌爵冷笑一声:“被野心冲昏头罢了。”
戚白玉想起来:“白无双前些日子寻上了祁云殊,两个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白无双一直与凤琅不对付,若是她想利用祁云殊达到某种目的,对凤琅可不利啊。”
“他不会有机会的。”宫凌爵眼中想过一抹杀机:“若非琅儿留着他有用,本王绝不允许他活到今日。”
戚白玉叹道:“谁能想到名声狼藉的纨绔郡主竟是一手搅 弄风云的人物,啧啧啧,不愧是凤家的种。”
宫凌爵不置可否,眼中甚至隐隐有着与有荣焉:“丽州一事圣上命我查明真相,白家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你暗中盯着,别让他们坏事。”
凤琅回到庄子后,王澜穆与书语正下着棋,大抵是输了,书语鼓着脸愤愤不平。
王澜穆扬起笑脸:“主子,您回来了。”
“主子,哥哥欺负人,说是要教我下棋,却不让我,可恶。”书语挽着凤琅的手臂告状。
王澜穆:“落棋不悔,这是规矩。”
书语嘟嘟囔囔:“我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呢,你就是在欺负我。”
凤琅揉了揉书语的头发:“是,哥哥的确过分,该罚。”
“怎么罚让书语来决定如何?”
书语眼前一亮,立刻拉着王澜穆的手离开:“这可是郡主说的,哥哥你跟我来,看我怎么罚你。”
王澜穆被拽就要走,忽然目光一凌,挣脱了书语来到凤琅面前:“您受伤了,是何人伤的您?”
凤琅一愣,扯了扯嘴角,感觉一阵疼痛,她手摸上了嘴角:“不碍事,不小心咬破了皮。”
王澜穆放下心哦了一声,心想主子这是用了多大的力,竟把嘴都咬破了。
书语盯着凤琅的嘴唇,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哥哥快来,我们快走,看我这次怎么罚你。”
凤琅回到书房,神色一敛,面色寒霜:“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