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琅嗤笑一声,指了指头讥讽道:“脑子有病就去治,莫要出来害人害己。”
祁云殊冷眼看着魏铃儿疼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凤琅心情本就不悦,没想到刚出了祁家大门,便迎面碰上了一个料想不到的人。
曲丞商。
看样子他也是来看望祁云殊的,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凤琅,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冷笑道:“先前郡主说的那般正义凛然,怎么如今又从祁家出来了?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凤琅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心说今日出门大抵是没看黄历的缘故,不然怎么碰到的人都如此有病?
本不想理会,岂料曲丞商得寸进尺:“有的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自甘下贱,依我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是惯的他!
凤琅深吸一口气正要发作,曲丞商忽然面色一变,双腿一软竟在凤琅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凤琅挑眉。
身后传来了宫凌爵低沉的声音:“琅儿在与何人说话?”
凤郎回头看了一眼宫凌爵,看脸色涨成猪肝色的曲丞商,对方一副想起却又无法动弹的模样令人发笑,凤琅皮笑肉不笑:“曲大人行此大礼可真是出人意料。”上前一脚踹翻了曲丞商,看着对方愤怒的模样,学着他方才的模样说道:“不知曲大人听没听说过一句话,恶人自有天收,想必是老天爷也见不惯曲大人此等狂妄之人,故而降下天罚。”
曲丞商怒瞪凤琅:“你对我做了什么?还不快将我放开!”
“光天化日之下,曲大人在说什么胡话?我可碰都没碰你,曲大人可莫要含血喷人,小心我治你个诬告之罪。”
“凤琅你——”
“什么东西在说话。”宫凌爵打断了曲丞商的话:“来人,堵了嘴拖下去,莫要在这里碍眼。”
宫一神出鬼没,立刻将曲丞商捂了嘴拖下去。
曲丞商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皇叔怎么来了?”
“刚从宫里出来,听说你来了祁家便来看看。”宫凌爵见她一副委屈模样:“受欺负了?”
“谁能欺负我。”凤琅嗤笑一声:“顶多是被恶心几次罢了。”
“皇叔查的如何?”凤琅知道燕帝给宫凌爵三日时间查出凶手,如今见他丝毫不慌不忙,不由问道:“可是查出了凶手?”
“没有。”宫凌绝道:“刺客出现的突然,又死的突然,能在禁军把守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必然是有内应,如今只要找出内应就好。”
凤琅点了点头,余光一闪次看到了什么,拉着宫凌爵躲得到了一旁。
一名行色匆匆身穿祁家家丁服的人手中捧一个黑匣子进了府中。
“那是……二皇子身边的人、”
凤琅盯着小厮若有所思:“二皇子的人怎么会成了祁家的家丁?”
“琅儿见过此人?”
“有过一面之缘。”即使知道二皇子与祁云殊勾结在了一起,可是让自己身边的人进入祁云殊府中当下人,这二皇子未免对祁云殊过于重视。
若是一般的下人也就罢了,可此人是二皇子身边的近侍,前世二皇子身边一直跟着此人,身份自然非同一般,着实奇怪。
二人回到王府中,便看到吕无忧正愁眉苦脸的在前厅中来回踱步,看到二人出现时,连忙迎了过去:“我说,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在这等你们许久了。”
凤琅问:“吕统领有事?”
“有事,那可太有事了!”吕无忧那张足以止小儿啼哭的脸大大写着忧愁二字:“圣上命我协助王爷查出行刺一案的真凶,那刺客已死,头绪全无,如今只有两日半,我上哪儿去找凶手啊,王爷可有线索?”
宫凌爵坦然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吕无忧一听哎呀一声拍着手,原地踱着步,着急道:“完了完了完了,连你都没有头绪,此事若是不查出,你我二人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慌什么。”
宫凌爵虽没有头绪,但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度让吕无忧眼睛一亮。
“王爷有办法?”
宫凌爵道:“已经让人去查,明日就会有结果。”
吕无忧当即喜笑颜开:“你不早说,害我好一通担心,坏,真坏。”想起什么,吕无忧看了一眼凤琅,搓着手,欲言又止:“嗯,这个……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琅一听十分善解人意道:“你们先聊,我去找戚白玉。”
吕无忧抱拳:“郡主慢走。”
凤琅一路到了药园,看到戚白玉正撅着腚,手中分着药材,嘴里喃喃自语着,那画面十分的令人不敢恭维。
凤琅咳嗽了两声,见戚白玉没有反应,只得加重:“咳咳咳!”
戚白玉听着动静一回头,就见凤琅一手捂着眼,嘴里还不停的咳嗽,站起道:“听见了,郡主这是犯了病?”
“什么话。”凤琅放下了手:“你在干什么?”
“闲来无事看看我的宝贝们。”戚白玉将药材竟数拢在一个竹筐里,问:“郡主来我这有事?”
“是有点事。”凤琅开门见山道:“给我制作一个人 皮面具。”
戚白玉脱口而出:“人 皮面具?那是什么东西?我不会。”
“你少来。”凤琅一把勾住了戚白玉的脖子狠狠下压,听到对方呼痛,哼笑一声:“都认识这么久了,装来装去的就没意思了,你说呢?”
戚白玉讪笑两声:“我是真不知郡主是什么意思,什么人 皮面具,我见都没见过。”
“是这样吗?”凤琅盯着戚白玉的眼神莫名的让他到了一个激灵,心中警惕了几分。
凤琅凑近了他,眼中闪动着诡光,笑容越来越深,听她压低了声音道:“你说我若是此刻哭着跑出去找皇叔说你轻薄于我,你猜你能不能活到午时?”
“卑鄙!无耻!阴险!”戚白玉大呼:“此等毁人清白之事,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少扯那没用的,你就说做还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