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这繁华里立即就引来了文武百官的围观,他们都是将视线聚焦到了曲辕犁之上。
这种新式的农具,他们是前所未见,也是从未听闻的。
甚至他们当中绝大部分是不会操作的,当然了,他们自然是世家大族还有门阀实力的那些个官员们。
他们一个个就像是打量怪物一般的望着曲辕犁。
“没错,陛下这边是曲辕犁,犁铧采用的铁器制作,十分的锋利。”
“用它来犁地,效率至少提升十倍,并且翻整出来的土地非常好用。”
秦牧如实对曲辕犁进行介绍了起来,脸上都是自信的笑容,这东西已经在梁州那边得到了推广应用,已经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可以说,按照当地的老农的话说,秦牧说十倍完全就是谦虚。
曲辕犁比起之前的那些犁耙不管是实用性,还是工作效率方面都有全面的提升。
“就这种曲辕犁,能够提高十倍的耕作效率,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护国公,你该不会是整出这花里胡哨的东西,出来向陛下邀功的吧?”
“犁耙可是应用了几百上千年的东西,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到你这里就要更改了?”
最近保持沉默了许久的鸿胪寺少卿崔明,在观察了一番之后,便是冷声的说道。
这种东西,虽然新颖吧,没有经过检验的东西,他自然是不会相信。
甚至有些恶毒的想到,秦牧纯粹就是向皇帝邀功的东西。
他就不相信了,秦牧这个家伙就是神人,什么都会。
发明农具,有那么容易吗?
“佐良啊,要不这样吧,我看你也是闲得蛋疼,以前只怕是五谷不分吧?”
“没事,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参见一下劳作吧。”
“咱们比划一下,正好现场有不少的老农,犁耙是他们经常使用的东西,熟练程度想必是没有人会怀疑。”
“而我这曲辕犁呢,大家都陌生,老农们也陌生。这一点,你可承认?”
秦牧将崔明的话茬给接了过来,手向附近围观的老农们一指,淡淡说道。
送上门来打脸的事情,不打白不打。
秦牧自然是不会客气了。
更何况,崔明还是清河崔家的官员,有着傲气和对他浓郁的恨意。
就这么站在这里十来分钟时间,崔明那阴狠的目光都不知道朝他看了多少遍了。
要是眼光能够杀人的话,只怕他秦牧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面对一个对自己怀有浓仇恨意的家伙,秦牧自然是不会有好脸给他了。
“承认。”
那些老农们的好奇眼神,崔明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这样吧,你从他们当中随便挑选五个老农,操作犁耙。”
“我挑选一名老农,让他来操控曲辕犁。”
“就这么样来一场比赛如何?”
“这个裁判,就让咱们的陛下来担任,陛下你看如何?”
秦牧的手在曲辕犁之上抚摸了一会儿,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道。
“五个怎么够,你可是说过效率提高了十倍,那就应该选十个人操控犁耙。”
崔明立即就说道,目光变得阴冷了很多,直接朝秦牧看了过去。
那冰冷的目光,宛如一柄利剑向秦牧狠狠捅了过去。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一片哗然。
甚至就连李世民这个皇帝,都觉得崔明这么搞有些过分了。
只不过,他们再见到秦牧没有说话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插手了。
“行,十个就十个,正好十全十美。”
秦牧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自信。
听到这话,长孙无忌都开始替秦牧着急了,他还是太年轻了啊,就是这么的莽撞。
不知道这是个陷阱吗?
秦牧啊秦牧,等会儿看你怎么收场。
“你说的这个比赛,在我看来,有一种打赌的色彩,既然是打赌的话,那肯定有彩头,是不是?”
崔明可不会轻易的放过秦牧,对于秦牧将他们崔家搞个半死的仇,他始终都记得一清二楚,冷笑了一声道。
“嗯,同意。彩头嘛,咱们一人选一个。”
秦牧接过了话茬,轻轻笑了笑说道,神情是那样的轻松。
他倒是想要看看崔明到底是搞个什么鬼玩意儿,不过嘛,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狠狠的宰一顿崔明,让他大放血。
当然了,他也清楚,崔明对他的恨意已经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行。”
“你若是输的话,要将一杯醉的酿酒配方交给清河崔家,如何?”
崔明双眼微微眯了眯,迸射出了阴狠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容直接说道。
只要从秦牧的手中将一杯醉的酿酒配方拿到了手,那么轻喝崔家就能够借用这个配方重振起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蹶不振了。
而且,只要拿到了酿酒配方,就等于是给了秦牧心窝子重重打了一拳。
如今的长安城,乃至周边城池,一杯醉俨然成了美酒当中精品,顶尖的存在。
众多的人跑到了醉仙楼大酒店除开了吃饭之外,就是为了品尝一口一杯醉,他们甚至不惜豪掷千金。
拿到了一杯醉的酿酒配方,这笔钱就由清河崔家来赚,它不香吗?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神情就变得十分玩味了起来。
那些对秦牧有意见,甚至是对他展开攻讦的官员们,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长孙无忌,房玄龄等这些与秦牧关系密切之人,自然是脸色巨变了。
“护国公,不能够跟他赌,崔佐良这明显是觊觎你的酿酒配方。”
“一比十,这种比法不公平,护国公,你不能跟他比。”
“就是,崔少卿这是在公报私仇。”
程咬金,杜如晦这些人急忙提醒起秦牧来,一个个是那样的激动。
他们是真的在为秦牧担心。
崔明这个家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你们崔家想要我一杯醉的酿酒配方,呵呵,野心够大的。行,我答应。”
“不过嘛,要是你输的话,选什么彩头好呢?”
秦牧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故意将话拖的很长,神情变得格外玩味了起来。
“哼,输?我根本就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