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李绩将军,会同贝梦铎的护卫军,一起北上,将新王政权一举歼灭。
至于李祯,他没能逃过柳花巷百姓的拳头,被当街打死。
正巧,他死后新王政权就覆灭了。自然没人再来追究他们的责任。
从此新王手下没了将帅之人,被唐 军和贝梦铎的护卫军打的措手不及。
秦牧来到军中,正好见到那随军出征的吴王李恪。
李恪此来,说是监军,但实际上,只是来给他的履历上增添光辉的,根本没有发挥实际作用。
反而是一路游山玩水,而且好死不死的他居然把管青衣带回来了。
秦牧心里拽拽难安,吴王把管青衣带回道大唐,会不会引动朝廷宫闱里的诸多动乱?
但如今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秦牧也无暇顾及这么多了。
新王军队日益溃败,秦牧领大军一举攻下了王庭。
在王庭内部他们发现了扮成侍女,准备刺杀新王的阿依娜美。
阿依纳伐与她兄妹相见,自然是十分欢喜。
李世民暂时坐在了薛延陀部的王座之上,对众人论功行赏。
阿依纳伐被加封为新的薛延陀部王,统领草原。突厥残部,被诛杀殆尽。
阿依娜美有了这番经历,也无法再开口让秦牧来与他“和亲”了。
让李世民感到愤怒的事,那武王李恪,居然当众要求李世民将管青衣赐给他做妃子。
李世民十分生气,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么可以直接做他的儿子的妃子。
气的李二当场,让秦牧收了管青衣去他的酒楼当歌女。
原本秦牧以为吴王李恪,肯定会记恨自己,没想到李恪的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双方摆了几日的宴席,便依依惜别。
秦牧回到宫里见了公主,不免一场抱头痛哭。
第二天,秦牧也只好带着管青衣来到酒馆,将阿楠、虞渊、滕聚和琳琅一一介绍给他。
就这样相处了几天,倒也相安无事。
老张艰难的迈着步子,他感觉自己的风湿越来越严重了,没准再过几个月,连清扫街道的工作都做不下去了。
现在是五更天,整个长安都在休息,他却要拖着衰老的身子,来清洁马路。多年的劳作使得他膝关节好像被洒满碎玻璃,每动一下都疼的要命。
这天的夜特别黑,他仿佛游在墨水里,而头顶上交错盘虬的树冠,如同漂浮在墨黑死水里的妖鬼。这样的路他已经走了几十年。
忽然,他听到身后树冠上传来吱嘎一声。
老张心头一惊,回头去看,正巧望见树干上忽地落下来一个黑影儿。
老张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十秒钟,才认出那是个人,穿着一身黑衣,衣服上连着长长的斗篷,将整个脑袋全都包住,只露出一张脸。
脸上还带着墨镜和口罩。老张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却一时想不起来。
“嗖”那黑影的袖子里划出一根钢管。
老张脑子里劈进一道儿闪电,想起来了,他在衙门口的告示上看见过这家伙,最近很多酒楼的老板遭到殴打,歹徒们就是这样的穿戴。
想到这里,一股深深的恐惧,冰霜一般蚀进老张的骨髓。
而那穿斗篷的人已经走近了他,手里的钢管向他高高举起。
天刚蒙蒙亮,秦牧的酒楼门前的街道上看不到半个行人,只有在不知名的远处,时不时飘来几声扫地的声响。
琳琅呼着寒气,远远走来,他抬头望向酒楼的窗户,里面已经有了灯光。
琳琅正要走进酒楼,忽听远处传来车轮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无视他人的眼光。
随着车轮声缓缓而来的是一辆黑色的马车,琳琅低下头准备与这辆车来个擦肩而过。
然而车子却在酒馆门口停住,车门哗的一声拉开,一个人被丢出车厢。
紧接着,车里又跳出七八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篷,脸上被口罩和墨镜遮的严严实实的人,围着那被丢下车来的人一顿拳打脚踢。
被打的人,似乎已经昏厥,整个身躯随着歹徒们的殴打机械的抽 动着,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许打人!”琳琅向前走去,却见旁边那个扫地的老头,猛地一挥手,将琳琅扫到在地。
“老张你!”
琳琅质问那个平时与她关系还不错的扫地老头,不料此人已经变了样子,不是老张而是一个年轻人伪装的。
“怎么回事?”
那群歹徒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殴打的动作毫不停歇。
琳琅大惊,心中不觉想起近来多位酒楼的从业者遭到殴打的事情,按照衙门告示上的描述,打人的正是一群身穿黑衣,身份不明的人。
可是,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用过马车。
这时候酒楼的门敞开了,虞渊从中走了出来,对着歹徒喊了一声:“嗨!”
一个穿斗篷的家伙回过头来,瞪着他:“不关你的事。”
虞渊走近几步,抻长了脖子望向倒在地上的那人,尽管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是让琳琅一眼认了出来——那就是秦牧。
“你们要干什么?”虞渊从房间里拽出一把椅子,像掰开一块儿点心一样掰断,“我可要打人了!”
一个斗篷人恶狠狠的吼了一句:“妈的!”手中的铁管对着秦牧的脑袋重重的打了一下,鲜血顺着额头流入发髻,又顺着发丝渗出来。
行凶者抬起手,眼看就要落下第二棍。
虞渊大喝一声,浑身散发出一股怒意,面部肌肉剧烈抽搐,双眼闭合之间怒意又转换成一种近乎变态的狂热,他一手一根椅子腿,
虎地,虞渊持棍的手向前一挥,椅子腿儿打着旋子向人群飞去。
打破秦牧头皮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便是啪的一声,肩头一阵剧痛,手里的铁棍掉在地上。
酒馆里也传出一阵骚动,灯光大亮,几个人影从窗边晃过,随后便是开门声、脚步声与叫喊声此起彼伏,滕聚和阿楠也冲了出来:“出什么事儿了?”
歹徒们见势不妙,互相喊了一句:“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