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书院里的夫子、院长也被突厥人渗透,向着突厥孩子,所以当他们欺负人的时候,书院里的夫子和院中都不管。
所以欺负人的就越发肆无忌惮,而被欺负的却哭诉无门。
而路夫子的任务,就是要揪出那些暗中庇护的书院院长和夫子,给他们定罪,至少要让他们失去管理书院的能力。
没想到这一次却撞见有很多穿着斗篷带着遮帽的遮帽人,在暗中商谈谋反的事。
因为被他们发现了,所以他们趁路夫子晚上去探望生病的虞渊时,把路夫子打伤。
因为当时他们埋伏了很多人,地下有地道,伤了路夫子之后,便借由地道将他的尸体运走。
而同时,他们又将另一具死尸,折腾的跟传说中被比伽山杀死的人一样。随后将那具尸体仍在现场,当做是路夫子的尸体。
秦牧等人看到时,尸体面目全非不好分辨,就错认了。
听路夫子说道这里,以秦牧的聪明,自然不难想到。
当天晚上,秦牧和虞渊因为不甘心路夫子就那么死了。出来看时,其实那个带着兜帽的人正在消除地面上,他们埋伏路夫子的痕迹。
看到秦牧和虞渊过去调查,这才将计就计。
路夫子道:“老夫本以为必死,没想到,却遇到了朝廷真的派下来的秦大人。”
虞渊惊喜的对秦牧说道:“秦大人,其实路夫子在书院中埋伏多年,早已经在这小屋之下挖了一条地道。”
“哦?”
秦牧大喜,有这条地道,他们就有救了。
“可是,既然你们知道有地道,为什么自己却不离开呢?”
秦牧问虞渊和路夫子。
路夫子道:“我身受重伤,没力气爬地道离开了。而我劝这年轻人走的时候,他又非要留下来等你。”
秦牧皱起眉头,有些责怪的问虞渊:“你为什么不抓紧时间逃出去,找都护大人报告此事呢?”
如果早些报备的话,都护的兵马可能已经来了。
虞渊道:“不确保大人安全,小人不会独自离开。”
一时间,秦牧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气愤,也不知道是该生虞渊的气,还是应该敬佩他的义气了。
忽然秦牧心里一动,问道:“对了,有没有魏连的消息?”
虞渊听秦牧这么问,当即低下头去,眼中扑簌簌落下泪水来。
“大人,魏连他……”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梗塞住,无法再说下去。
“那个被说成是被比伽山附身了的孩子吗?他被关在另外一件牢房里。”
说话的是路夫子:
“这孩子或许是自从认识了你们之后,被激发了血腥,在牢房里发现了火药,点燃之后,跟审问他的人同归于尽了。”
“啊!”
秦牧大惊,原来那天他和虞渊感到关闭魏连的地方去找他,忽然房子塌陷,就是因为魏连引爆了火药。
正说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牢房们被打开,正是那个曾经救过秦牧的书舍门房的杂役走了进来:
“秦牧,快出来,趁现在没人,赶紧躲起来。”
众人大惊,虞渊正要问话,秦牧摆了摆手,然后低声对他说道:
“我出去之后,你悄悄从地道逃走,找都护大人来营救我们。我们的身家性命,就全在你身上了,不可以再儿女情长了。”
随后他向那老头问道:“没人是什么意思?”
老头瞅着外面:“学生们被集中到饭堂去了,我看是要动员大家跟那个东西开打了。你躲起来,一有机会,就赶紧逃出去。”
他见秦牧站在窗口不动,索性蹿进来,拖着秦牧的胳膊往外走,一把将他推出了牢房:“走,快走!”
秦牧走出宿舍楼,果然没有遇到一个同学。
他听到饭堂的方向,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咱们的国土,能这样让大唐的人夺走吗?”
“不能!”
是那些想要造反的突厥人,在发动大家?
秦牧也不知道为什么,竟鬼使神差的向那个方向走去,透过落地玻璃,远远的眺望里面的场景。
他看到一个突厥人杨着双臂,大声疾呼,书院里的同学们排着队,一个一个,从另一名神父手中领到一碗酒。
突厥人背后有一口大锅,锅上方似乎悬吊着一只刚死不久的羊,血水滴滴答答的滴入锅中,神父从锅里舀出粥水,分发给每一个学生。
秦牧凑近了看,那一只被剥了皮的黑山羊,那外凸的夸张的五官,悲哀的挤在脸上,鼻翼还在抽搐,双眼无力的看着自己的血滴入热气腾腾的粥水里。
秦牧胃内一阵翻滚,忍不住一口呕了出来。
饭堂里的突厥人觉察到门外的动静,锐利的目光向这边斜过来,发现了外面的秦牧。
他向喝下粥水的同学们说了什么,狠狠的向着秦牧一指。
同学们面容扭曲,潮水般挤出大礼堂,向秦牧涌过来。
秦牧回身就跑,正撞上书舍的老头。
“我让你藏起来,你怎么偏偏到这儿来了。”他狠狠的把秦牧,往前一推,“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秦牧撒开腿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回头看时,见宿管老头的身影,被人群淹没了。
秦牧惶惶然不知何往,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读书的教室里。
秦牧的手仿佛触碰到一件坚硬的牌子,急忙拿出来看,却见那时一根细长的铜管,上面雕刻着大唐两个字样。
这是……秦牧这才隐隐想起,自己离开牢房的时候,那位路夫子曾经把手伸向自己。
当时自己走的匆忙,并未留心,如今想来应该是那位路夫子悄悄把这个藏在自己身上的吧。
“呀——唐狗别跑!”
一个书生跑了进来,正要去打秦牧,却见秦牧手中拿这那根铜管。
此人一阵惊愕,竟当场对着秦牧弯腰跪下,一个头磕在地上。
不等秦牧发问,此人急忙奔跑上来,拉住秦牧的手说:“大人,这枚铜管使我们的信物,快跟我走!”
秦牧明白了,原来路夫子在书院中,也发展了我们自己的人,并用这样的铜管作为约定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