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衙门,车水马龙,门前的广场之上停着众多的马匹,统统都是上好的马驹。
甚至就连金吾卫的那些校尉们看了这些马,都是赞不绝口。
这就好像,自己有个瓦房,当看到了豪宅之后,会产生羡慕,是一个道理。
“娘的,咱们金吾卫衙门,从来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他们这些一个个眼高于天的家主们,竟然统统都屈尊到了我们这里来,还真是有点意思。”
“什么叫有点意思,那是咱们的头儿换了人,知道不?”
“你们就别争论了,往后咱们金吾卫肯定有事情可做了,护国公到哪儿,哪儿就会成为焦点。”
“管他呢,反正我就是喜欢像护国公这样的人,那些个纨绔,就连京兆府的京兆尹都大感头疼,谁敢抓他们啊。你我兄弟,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现在你看看,大牢里蹲着的全部都是这些个纨绔,看他们还敢嚣张。”
几个金吾卫的校尉们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抱怨,相反更多的是欣赏之色和敬佩。
他们作为金吾卫,长安城的禁卫军之一,直辖于皇帝下。
可是他们在面对那些纨绔们的挑衅时,往往都选择了忍让,甚至是避让。
以至于,那些纨绔们压根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看不起他们金吾卫。
但是今天,秦牧就任金吾卫大将军的第一天,就直接将那些纨绔们给抓了。
虽说有些官报私仇那么一点意思,但却是十分的让他们感觉到痛快,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就拿现在来说吧,往日那些世家大族,还有门阀的人,谁会来金吾卫衙门?
金吾卫衙门大堂之内,秦牧端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薛仁贵,还有几个白袍军侍卫。
大堂内,就只有秦牧这么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那些赶过来的家族族长们,一个个都面色铁青,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要将秦牧给吃掉的神情。
他们都非常清楚,这大堂内是不可能没有椅子的,肯定是秦牧提前吩咐撤了下去。
这个狗东西,竟然连座位都不给他们。
“护国公,你到底要怎么样?一张桌子,要赔偿一百两银子,你干什么不去抢啊?”王家的家主王烈辉率先开口了起来,满脸怒气的向秦牧质问道。
“就是,你未免也太黑心了吧,你那凳子是什么做的,难道是金子吗?竟然要五十两,你干脆就抢算了。”
“护国公,你凭什么将我家的光儿给抓了,谁给你的这个权力啊?”
“我告诉你,尽快放人,否则,我现在就去皇帝那参你一本。”
世家大族的这些人,立即就跟上,纷纷对秦牧指责了起来,每个人脸上尽是怒火,仿佛要将秦牧给活活烧死一般。
他们这些人,往日谁敢给让他们不痛快,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差不多。
可是自从遇到了秦牧之后,这个家伙就三番两次的找他们的茬,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对他们进行撕咬。
原本以为最近一对时间在搞科举考试的事情,秦牧就会消停一下,可谁曾想到他竟然一出手就将他们的孩子给抓了。
“你们统统都说对了,我就是在抢。”
“你们没有看到,这金吾卫衙门已经很久没有修缮了吗?找你们要点钱,修缮一下,不过分吧?”
“况且,你们家的纨绔们,是在我的美食一条街闹事。”
“你们都说我是疯狗,那我能够不咬一块肉下来吗?”
秦牧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神情淡然的望着这些个吵闹的家主,族长们,笑眯眯的说道。
那神情,那样子,哪儿是受到了这些的干扰。
俨然是掌控现场的主人。
“你就只是要赔偿?”
王烈辉都要被秦牧给气炸了肺,咬着牙道。
忽然之前,他明白了,他们称呼秦牧为疯狗,可不就是这家伙会咬人吗?
今天要是不赔偿的话,只怕他们的孩子就别想释放了。
他心里那叫一个恨,恨他们的孩子,怎么就吃错药了跑去招惹秦牧这条疯狗呢?
更加的痛恨秦牧,这家伙完全就不按照套路出牌。
“没错,我就要钱。你们拿钱过来赔偿给我,我就能够看情况释放你们的孩子,让他们早点给你们回去吃饭。”
“你们的孩子,自从抓过来之后就没有吃一顿饭,他们都说衙门牢房里的饭不好吃,我也没有办法。”
“要不这样吧,你们呢,就让他们呆在牢房里,我让金吾卫们好好的替你们管一下如何?免得他们继续败家。”
秦牧笑了笑,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道。
那神情就像是真的在替他们这些大家族们着想一样。
只不过,在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人听来,那完全就不是一个味道了。
他们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麻麻批的,你那叫管教吗?
管教就丢进牢房里啊?
你这个狗东西,真当我们是傻叉吗?
从你这里出去的人,那还有好的吗?
“好,我陪!”
“不就是一百两吗?我王家有钱。”
深吸了一口气,王烈辉一脸傲气的说道,对秦牧多了一些不屑和鄙夷。
“你们都听听,王家族长这等豪气,让我都有些汗颜了。”
“一张桌子收一百两银子,确实是少了一点。”
“仁贵啊,从出事到现在过去了多长时间?派出去了多少金吾卫?”
秦牧笑了笑,眼眸当中闪过一抹诡异之色,头也不回的对薛仁贵说道。
“启禀公爷,一共过去了十个时辰,派出去了十八名金吾卫。”薛仁贵如实禀报道。
秦牧的手指头轻轻的在桌子上扣动着,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不愧是大家族的族长,一个个身上穿着的都是上好的锦袍。
将他们身上的这一套衣裳扒下来,卖掉,足够一个五十户的村子吃上十年了。
“这样吧,一张桌子就给五千两吧,凳子三千两,以此类推,如何?”秦牧淡淡一笑,非常慷慨的样子说道。
“你,你这是坐地起价!我要告你!”